“餓不餓?”
“我讓人給你拿喫的過來。”
面對兩個醫生的熱情關心,許晚橙不敢相信:“邢北琛放過我了?”
兩個女醫生愣了一下,明顯,她們不認識什麼邢北琛。
許晚橙看了下房間的裝修,還是那座城堡,只是,這裏不是之前那間會客廳了,所以她還在邢北琛的地盤上。
她就換了個名字問道:“戴蒙說了要怎麼處置我嗎?”
“說了,殿下說了,等你被治好後,我們再通知他。”
“沒錯。”
許晚橙覺得很意外。
她想,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了。
她昨天晚上痛得要死過去,敲門喊話都沒人理,現在竟然可以得到休息和治療。
她忍不住想,邢北琛根本在搞什麼陰謀,她之後一定會很慘。
、
隔壁不遠的房間裏。
邢北琛摘下了面具,然後他臉上的指印以及眼下的黑青,就露了出來。
最近,他一直沒有休息。
主要是安妮不在,他如果想睡覺,就必須打針。
當然也有不需要打針的時候,那就是他會突然昏迷不醒,怎麼都喊不醒。
他自然不希望第二種情況發生。
可他自己也清楚,他最近總是頻繁的,毫無預兆的昏迷不醒。
這樣的情況,他煩死了。
但暫時又沒辦法徹底解決。
不,其實也有一個辦法解決。
他那天聽女王身邊的白大褂說,是因爲他身體裏面的感情想要恢復,可他腦袋做了手術不能有感情。
兩種想法困在腦部掙扎,就像有兩股勢力在腦部打架,他當然承受不住才昏迷不醒。
這個時候,只要他忘記以前的一切,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就會重新忘記曾經的感情,不會想着恢復感情。
邢北琛坐到椅子上,長久的沉默下去。
他暫時還不能確定,自己要不要想辦法讓自己失憶。
這件事情,有可能會讓他有個好身體,但可能會帶來一大串的麻煩。
、
許晚橙在城堡裏面休養半個月,整整半個月,她都沒有出去,也沒有人來找她麻煩。
她喫得好,穿的好,也被醫生照顧得很好,她的傷之前就養得結痂了,這次養下來,就徹底好得差不多了。
傷口處還長出了新的肉,粉粉嫩嫩的。
不過,她面對鏡子看的時候,覺得很醜陋。
她想起了邢北琛,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把孩子搶走,她就不會喬裝打扮成安妮去當女傭,就不會被他母親催眠,更不會被他帶去輪船上面,被人刺傷。
這個傷疤,可能會留在身上,陪伴她一輩子了,雖然不是很大,可她還是不高興。
畢竟爲了一個仇人在身體上留下印記,不是什麼高興事。
、
這天早上,許晚橙起來,之前照顧她的兩個女醫生就不見了。
來見她的人,是女王身邊的女傭蘆葦。
以及之前在許晚橙還是安妮的時候,照顧過安妮的芬妮。
芬妮之前對許晚橙很不錯,許晚橙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再次見到了她。
許晚橙想去打招呼,但想到芬妮不認識她此刻的樣子,她就忍住了。
然後,蘆葦就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告訴她:“許小姐,醫生們說你的傷已經徹底好了,殿下說,讓你從今天開始,就去修建草坪,你每天按時工作,早上四個小時,下午四個小時,沒有工資,但我們會提供食物和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