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橙想了想,還是站起來::“那走吧。”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去見邢北琛。
可沒辦法,這是他的地盤,她如果一直和他對抗着來,最後受罪的只有她自己。
她不想再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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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橙再次見到邢北琛,是在城堡的餐廳裏面。
一進城堡大門,遠遠的看見他的身影后,許晚橙莫名緊張。
但是,她很快告訴自己,要勇敢一點。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
她沉默着,來到了邢北琛的面前。
他一身黑色軍裝,是專屬於他的王子裝扮,帥氣,利落,還有幾分冷酷。
他坐在椅子上,可卻仍然可以和站着的她平視。
他一臉怒氣,語氣卻好像在聊家常:“你今天工作的時候,是不是撿到了我的戒指?”
許晚橙一愣,他竟然偷偷監視她,竟然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爲。
不,她應該早就明白的,因爲蘆葦說了,她會被監視。
許晚橙點了頭:“我是撿到了一枚戒指,不過,我不知道是誰的,作爲一個修剪草坪的女傭,我想,我要保持草坪的乾淨,所以,我就把那枚垃圾戒指扔了。”
“你說我的戒指是垃圾?!”邢北琛突然起身,向她走來。
他們之間剛纔只相隔三米。
而他的身高接近一米九,穿上軍靴後,他直接超過了一米九。
他像個巨人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冷漠的看着她,像在看一隻小兔子。
他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擡頭與他對視。
“既然你扔了我的東西,你就必須把它找回來!”邢北琛用力捏了下她的下巴,然後立刻鬆開她,並有些嫌棄似的朝旁邊喊道:“拿溼紙巾來。”
立刻有女傭規規矩矩的把溼紙巾遞上。
他拿了溼紙巾擦拭趕緊修長的手指,扔掉溼紙巾,這纔對一旁的阿力吩咐道:“帶她去扔戒指的地方,什麼時候她把戒指找回來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夠休息喫飯。”
“我不去,那戒指早就被海水沖走了,我去了也找不回來。”許晚橙煩躁的說。
阿力也有些想勸一下,就遲疑着,沒有馬上把許晚橙帶走。
邢北琛卻突然看向他,目光陰沉:“怎麼,我的吩咐你聽不見?你是聾了還是想死了?”
、
華國。
蕭氏集團裏。
電梯裏,蕭啓和陳悅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文露露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電梯門一關,蕭啓就低頭親了下陳悅的額頭:“現在已經沒外人了,你不用躲了,擡頭看看我?”
陳悅擡起頭來,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你發現了?”
她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他竟然發現她不敢和別人對視,見面。
蕭啓確實有點不適應。
因爲沒失憶的陳悅,還是很自信的,而且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不想示弱的時候,她做很多事情都特別勇敢。
此刻失憶的她,看起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脆弱,膽小,像個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