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橙忍不住皺眉,這個邢北琛怎麼回事,怎麼最近總是天天都要昏迷一次?
想起早上他的所作所爲,她其實還很生氣,不想理他的。
可是,想了想,她還是去了。
再次回到邢北琛的臥室,看着昏迷不醒的他,許晚橙在牀邊站定,喊了他很久。
可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許晚橙一開始還生他的氣,但後面就開始擔心了起來。
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還是不醒。
他的病會不會越來越嚴重,然後就此一輩子都醒不了了啊?
他說過,他不能成爲活死人,因爲成了活死人,他母親就不會把皇位給他。
可最近,他看起來總是昏迷,還總是喊不醒,他成爲活死人的機率,好像開始變大了。
許晚橙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晚橙小姐,您再喊一喊吧,殿下他還沒有醒。”
“晚橙小姐,拜託您了。”
阿刀和阿力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
許晚橙回過神來,她看了下還在昏迷的邢北琛,忍不住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喊他就好。”
阿刀和阿力對視一眼,如果他們想起,昨天他們老大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之後晚橙小姐趴到了老大的身上,老大就醒了。
或許今天晚橙小姐也想用這個辦法,但因爲有他們在,她不好意思施展。
於是阿刀和阿力就匆匆點了頭,帶上其他人退了出去。
許晚橙想的,確實和阿刀阿力想的差不多,她等他們都出去了,還關上了門,這才脫了鞋子,爬上牀。
他沒有反應。
許晚橙想着昨天是先摸他腦袋,然後撲進他懷裏哭,他才醒的。
她又去摸他腦袋:“邢北琛?”
他還是沒有反應。
她想了想,又去趴在他胸膛上,哽咽着說;“我,你是因爲生氣我流產的暈倒的嗎?我當時確實帶了怒氣去流產的,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孩子是宮外孕。”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宮外孕,她想,她即使恨他恨到瘋了,也不會那樣堅定的選擇流產吧。
她其實很喜歡小孩子的。
她從小就一個人寄人籬下,特別的孤單,她喜歡有很多小孩子,照顧他們,陪伴他們。
她越說越難受:“邢北琛,你爲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呢?”
如果他沒有變成現在這樣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就好了。
以前的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有溫柔的時候。
許晚橙越想越難受。
“許晚橙,你想用眼淚淹死誰?”突然,男人不悅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許晚橙被人翻身壓住。
她眼淚名朦朧的看去,就看見邢北琛的黑眸正深深的注視着她。
她愣了一下。
邢北琛伸手擦去她的眼淚,語氣充滿自責:“抱歉,我沒看具體的資料就誤會了你。”
他竟然在道歉。
許晚橙不敢置信:“你,知道了?”
“對,我剛纔看到了資料,才知道你是宮外孕。”他突然低頭,親了她一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從今以後,我儘量不會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