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沉默了幾秒。
那個頭頭又對李父說話了:“大叔,不介意我們搜一下你家吧?如果我們沒把人搜出來,我們給你一筆錢,怎麼樣?”
“搜我家?”李父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我這家徒四壁的,你想搜就搜吧,不過我女兒出門了,妻子又生病,你們最好別嚇到我妻子。”
見李父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幾個黑衣男人也就不再遲疑,開始搜了起來。
他們先是看了院子四周,然後慢慢靠近了地窖的方向。
只是因爲地窖的門口放了很多粘了動物糞便的玉米稈和雜草,他們覺得噁心,以爲這裏什麼也沒有,就沒有繼續往前走,也沒有扒開這些草和玉米稈。
他們看了一圈,覺得院子裏面不可能有人後,就去了廚房,廁所,還有柴房。
這些地方仍然沒人。
他們還進了李小柔的房間,裏面也沒有人。
這個家,到處都特別寒酸,窮,幾個黑衣男人看了都覺得嫌棄。
最後,他們把目光放在了一間上了鎖的門上:“大叔,那裏的門開一下吧。”
李父站了起來,再次說道:“我妻子就在裏面,她身體不好,裏面真的沒其他人,你們還是別搜了。”
幾個黑衣男人兇巴巴的走到李父的面前,冷笑道:“大叔,這要不要搜,是我們說了算,你如果不想喫苦頭,還是乖乖開門的好。”
李父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來,然後上了前來,拿出了鑰匙:“好吧,我給你們開門,但是說好了,我妻子身體不好,你們進去小聲點,別吵到她。”
於是,當李父把門打開後,他們一下子衝了進去。
他們原以爲,屋子裏面肯定會有邢浪。
可是沒有,裏面竟然只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可憐女人,昏昏沉沉的躺在破舊的牀上,看上去似乎像死了一樣。
幾個黑衣男人的目光在屋子裏面看了一圈,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
這個時候,他們才真的有些相信李父剛纔電話,邢浪很有可能不在這裏,而是被送去醫院了。
至於爲什麼還沒有消息傳出來,肯定是邢家的人不想曝光出來。
幾個黑衣男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畢竟他們的工作失敗了,回去後無法覆命,別說工資了,他們本人都要受到懲罰。
於是幾人掏了一萬塊出來,扔給李父後,就都黑着臉色走了。
在這些人走後,李父把那一萬塊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院子門口,目送這些人下了山,他才關上院門,回了房間。
李母聽見他重新回來,這才睜開了眼睛,有些擔心的說:“老公,不會有事吧?”
李父點點頭:“不會的。”
、
另一邊,那幾個黑衣男人下了山後,幾有人都上了車準備走了。
但是他們的頭頭忍不住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下身後的大山。
“你們說,邢浪會不會躲在那後面的大山深處?”
“大哥說的對,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最近天氣冷,那大山深處什麼也沒有,他還受傷了,他如果待在裏面,肯定活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