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琛看着她,沒有動。
他站在門口,臉色非常難看。
她剛纔和其他男人說話時,臉上都是笑容。
現在面對他,卻苦着一張臉。
見到他,她就那麼不高興?
他沒有往裏走。
“你生病了?”他問。
許晚橙低下頭去,拿起直接擦桌子:“我沒生病,我很好,你有事就去忙吧。”
邢北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突然,他快速進屋,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
“許晚橙,你不要忘了,你是我邢北琛的女人!”他說得咬牙切齒。
所以,不要動不動就對別的男人笑。
許晚橙嚇了一跳,有些不高興:“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讓她別忘了。
那他爲什麼不回來理她?
爲什麼要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
難道,就因爲他現在是王子了,他可以娶很多女人了,他就可以隨便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而她這個情人,就需要遵守他的三從四德,把自己當傀儡嗎?
她眼裏的倔強和臉上不高興,讓邢北琛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猛地鬆開她,低吼道:“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出門,不準和其他男人見面!”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要走。
許晚橙呆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邢北琛,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你的附屬品,我已經不是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任何人權了?”
邢北琛腳步一頓。
他陰沉的臉上,神色變了又變。
他欲言又止。
但幾秒後,他什麼也沒說,匆匆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許晚橙聽見他在外面喊阿刀,很快,外面的門上,似乎上了鎖。
許晚橙跌坐在沙發上,不敢置信的握緊了拳頭。
她原本以爲,邢北琛恢復記憶後,她愛他,他也愛她,他們會很幸福的。
她還以爲,他們唯一的阻礙就是艾拉女王。
可是沒想到。
其實她和邢北琛最大的阻礙,是他們根本不瞭解對方,也不願意爲了對方示弱。
她心知肚明,她是愛他的。
只要想到他,就會心跳加速。
只要看見他,就會心情大好。
並且看見他和其他異性在一起,她就會難受,痛苦,生氣,不高興。
她看似柔弱,卻比很多人都充滿了佔有慾。
可是,再愛一個人,當對方不瞭解她,不願意妥協,也不會爲了她改變時,許晚橙想,她的愛,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她和邢北琛這樣經常糾纏下去,總有一天,他們之間的愛,總是會被消磨掉的。
他們會逐漸討厭對方,恨對方。
她害怕,害怕自己會變成那樣的人。
她不想討厭他。
她只想愛他。
許晚橙突然捂住臉,趴到桌子上痛哭。
剛纔被她拿上來的藥和水,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許晚橙看着這些藥丸,也不管了。
反正這次吃了白粥,她已經不想吐了。
她想,她可能已經不生病了,就不吃藥了。
她趴在桌子上,哭着哭着,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樓下。
邢北琛回到會議室後,黑着臉和衆人開了會。
然後很快的,他帶上十幾個人,隨便吃了些東西后,便又坐上車子出發,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