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開始想要引誘他的時候,以及失憶的那段時間,對他好過。
其他時候,她一直對他非常冷淡。
“算了,先喫點東西吧。”蕭啓不想再逼問她了。
再問下去,痛苦的只會是他。
他把陳悅拉到沙發上坐下,端起碗,拿了勺子準備喂她。
陳悅並不想喫這裏的東西。
但看到蕭啓準備喂她,她覺得有些噁心。
她皺眉說道:“我自己來吧,不用你幫忙。”
她伸手去拿勺子。
蕭啓想親手喂她,但怕堅持下去,她會生氣鬧脾氣不吃了。
到時候沒喫到東西,她胃會受不了的。
他只好把勺子遞給了她:“勺子給你,碗我給你端着。”
他說的一本正經。
陳悅覺得很不舒服:“你把碗放下,我不喜歡這樣。”
“反正以後都要習慣的,你多試幾次就好了。”蕭啓說。
陳悅笑了一下,笑聲諷刺:“你真有意思,難道你以後一輩子每頓飯都要餵我?”
“如果我不忙,我一定會親手餵你。”蕭啓絲毫沒有猶豫。
陳悅側目看他一眼:“蕭啓,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覺得我有毛病,那我就有毛病吧。”蕭啓完全不生氣,還寵溺的看着她。
陳悅被蕭啓看得心裏毛毛的,她只好收回了視線。
然後,因爲他非常堅持,她只能僵硬的,不自在,甚至有些尷尬的,就着他端起來的碗,吃了半碗粥。
倒不是喫飽了,而是她覺得氛圍很奇怪,她受不了了。
“我喫好了,去一下洗手間。”她放下勺子,轉身去了洗手間,把門關上。
蕭啓坐在沙發上沒動,目光看向她離開的方向:“注意安全,有事就叫我。”
陳悅當然沒理他。
他說完後,把視線收了回來,然後拿起她用過的勺子,把她喫過的剩下半碗粥,迅速吃了個乾淨。
幾分鐘後,陳悅出來的時候,蕭啓手裏的碗已經空了。
他站了起來,對她說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不等陳悅發話,他拿上碗和勺子,快速走了出去。
陳悅等他走了出去後,才反應過來,他剛纔說了些什麼。
她很是震驚。
他之前就說了要和她一起去領結婚證,她以爲他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可是現在,他又說了,還說明天就去。
他是認真的嗎?
這一刻,陳悅的心裏,想法很奇怪。
之前蕭擎說和她寫一個協議,然後再和她領結婚證,說不會欺負她。
她覺得這樣做了,就可以阻止蕭啓再來糾纏,覺得可以結束這一切,就覺得這是一個辦法。
她當時沒有任何心動或者高興,甚至是緊張慌亂的感覺。
可是此時此刻,她得知明天就要和蕭啓一起去領結婚證後,她心裏很不對勁。
她覺得生氣,難受,憤怒,酸澀,還有緊張,焦慮,害怕。
反正很多種情緒,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