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奇怪極了。
邢北琛似乎走錯了方向,竟然逕自往一棵樹走了過去。
眼看見,他馬上就要撞樹了。
許晚橙忍不住皺眉。
邢北琛這是怎麼了?
瘋了?
腦子不正常了?
不然爲什麼莫名其妙的去撞樹?
又不是看不見。
突然,她的面前有人擋住了她,她什麼都看不見了,別說邢北琛了,連樹都看不見了。
許晚橙皺眉看去。
是阿刀。
阿刀像堵牆似的,直挺挺的擋在她的面前。
見她看過去,阿刀也沒有心虛,他表情嚴肅:“晚橙小姐,我先送您回去吧。”
許晚橙心想,她又不是還喜歡邢北琛,也不是特別想看邢北琛,阿刀搞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故意噁心她?
覺得她沒資格亂看?
她也不想看了。
她冷笑了一下:“好啊。”
她也確實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
許晚橙一丁點都不想看了,至於邢北琛爲什麼會這樣奇怪,她也不想去浪費時間瞭解。
邢北琛這個渣男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她之所以在這裏,是爲了三個孩子來的。
許晚橙立刻轉身就走。
阿刀匆匆讓那些過來送餐的侍衛把餐車推開,然後護送着許晚橙走遠了。
在他們走後,太陽宮殿裏面。
邢北琛最後沒有撞上樹。
因爲他快要撞上樹之前,阿力沒忍住提醒了他:“老大,您前面有樹。”
邢北琛停了下來。
他惱怒不已。
可他不坐輪椅,就不能隨便出門,畢竟看不見,很容易出事。
之前在華國,在許晚橙住的出租屋隔壁,他能夠快速把房間裏面摸熟,那是因爲那裏的房子只有一百多個平方。
可這太陽宮殿裏面有幾萬個平方,他想把這裏面摸熟,短短時間裏面是不可能完成的。
可他還是在努力習慣。
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失控後,絕對會發瘋。
只有把周圍摸熟了,即使眼睛還看不見,他也能夠隨便走動,他纔不會覺得暴躁不爽,纔不會發瘋。
邢北琛離開面前的大樹,準備再重新走一遍剛纔的路。
突然,他聽見了阿力的手機響了。
然後幾秒後,阿力匆匆來到他的面前。
他隱約感覺到一道黑影在面前。
阿力緊張不已:“老大,阿刀說,剛纔晚橙小姐經過了太陽宮殿門口,似乎看見您摔倒了。”
阿力的這句話,直接讓邢北琛整個人僵住。
他彷彿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一尊雕像似的。
阿力說完話後,也緊張了起來。
他看了下週圍的侍衛和女傭們,大家都還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比他更害怕,更緊張。
阿力想了想,又急忙說道:“不過,阿刀說,他很快就把晚橙小姐帶走了,晚橙小姐好像沒懷疑什麼,也沒多問。”
原本僵硬住的邢北琛,聽了這話,才終於呼出了一口氣來。
他還沒有把宮殿的花園摸熟,但卻摸熟了宮殿內部。
他轉身,雖然還是看不見,但卻能夠自如的走進了宮殿。
“沒看見就好。”他語氣淡淡的,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