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女兒呢？他連忙起身：“曉琳呢？”環顧四周後發現不對，此處是荒郊野外，女兒的三個朋友正呈三角之勢圍着自己。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們到底是誰？曉琳呢？”
雲星冷眼看着他：“你想見你的女兒？”
“你們把她怎麼樣了？”劉志攥起拳頭，此時酒勁兒已醒了一半。
“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們的問題，你的女兒就沒事。”張琦忍耐了一路，現在已沒了耐心。
劉志瞪着張琦不說話，沉默幾秒後突然大喝一聲揮起拳頭衝向她。
“嘭”，劉志倒飛而回雙膝跪在地上，捂着肚子齜牙咧嘴。
“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你的女兒會很慘！”張琦冷着臉瞪着他。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知道、啥？”劉志忍着疼痛，說話結結巴巴。
“張嵐跳樓那天你值班，是不是你關的電閘？”張琦冷聲問道。
“不是！”劉志搖頭。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或許你聽着女兒的痛哭哀嚎纔會說實話！”雲星說着給吳道使眼色。
吳道領會，轉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
“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劉志爬起朝着吳道叫喊。
吳道停下腳步，冷漠看着他：“是誰？”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吳道轉身再次走向轎車。
劉志衝向吳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衝着我來，放過我女兒！”
張琦閃身擋在他面前，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回去！”
“滾！”劉志甩手一塊石頭飛出，張琦身體迅速後仰，踢出的腳並未收回。
“小心！”雲星急聲提醒。
石頭從張琦頭頂飛過，她的腳踹中劉志的肚子。
“噗”，劉志踉蹌後退，雲星助跑飛踹，“啪”，腳踹中劉志的肩膀，他趔趄杵倒。
石頭從吳道的身旁飛過，差一點打在車上。
“敢偷襲！”張琦腳落地身體站直，雙腳蹬地衝向劉志。
劉志表情驚恐，在身旁的地上胡亂抓一下朝對方撇了出去。
張琦擡臂擋在面前，塵土和石子打在胳膊上和身上。
“唰”，她含怒出腳，“咔吧”，劉志下意識用胳膊阻擋，結果腳踢中胳膊發出一聲脆響。
“啊！”劉志抱着胳膊慘嚎。
雲星對吳道喊道：“動手！”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劉志起身跪着往前移動，痛苦地哀求。
吳道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
雲星瞪着他：“接下來我們不會動你一下，但是隻要你不老實交代，我們就對你女兒動手。”
“我說，我絕對說！”劉志跌坐在地上，看着車前的吳道：“張嵐跳樓跟曉琳沒有一點兒關係，而且她也不知道，是她媽媽做的！”
“哎！”劉志嘆氣：“都是爲了曉琳，她知道曉琳一直都有一個舞蹈夢。去北京舞劇團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所以她就在我值班時候來學校來找我，趁我不在從辦公室裏拿走了配電室和去陽臺的鑰匙，然後又趁我不注意拉着張嵐上了天台，因爲情緒激動失手把張嵐推下了樓。”
“我看不是吧？她把張嵐約上陽臺說明在這之前她就有了殺人的想法，她應該是把人故意推下樓的吧？”張琦圓瞪雙目問道。
“應該不是故意，張嵐和曉琳一起長大，兩個孩子處的像親姐妹，我們也當她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失誤我老婆絕對下不去手！”劉志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淌。
“你是怎麼知道的？”雲星再問。
劉志瞄一眼雲星，回道：“我老婆跟我說的。”
“那你爲什麼不報警？”雲星氣憤地質問。
劉志重重嘆氣：“哎，怎麼說也是我的糟糠之妻，也是曉琳的母親，我怎麼忍心報警？不能讓曉琳失去媽媽呀！”
“好，我們來對質一下，如果你有說假話，那就別怪我們對你女兒不客氣！”雲星指着劉志警告。
“我女兒在你們手裏我哪敢撒謊！”劉志擦掉臉上的汗水保證。
一道光從天而降，一個身影從光中出現，越來越清晰，劉志看着光中的身影目瞪口呆。
吳道也看着光影，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黑仔是怎麼製作的，投射出來的人竟是立體的，從後面看只能看到後背，只有走到前面才能看到臉。
“小嵐，小嵐，乾爸對不起你！”劉志突然嚎啕大哭：“乾爸對不起你！”
雲星看着張嵐：“小嵐，剛纔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嵐點頭：“的確是乾媽害死的我，乾爸並不知情！”
“小嵐！”劉-曉琳忽然推開車門衝出，快速跑向張嵐。
吳道並未制止，他對這個女孩兒有點兒愧疚，暗自告誡自己以後不能以貌取人。
張嵐轉身看着跑過來的劉-曉琳露出微笑，伸開雙臂迴應：“曉琳！”
“唰”，劉-曉琳合攏雙臂卻從張嵐的身體穿過，她愣在當地，轉身看着張嵐，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是我害死了你！”
“傻子，別哭，怎麼能怪你呢？”張嵐擡手給劉-曉琳擦眼淚，手卻從她的臉上穿過。
“不不不，如果不是我跟我媽說去北京的事，她就不會害你！”劉-曉琳哭得梨花帶雨。
“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去，我已經跟老師說過了！”張嵐繼續給劉-曉琳擦眼淚，卻一滴也沒擦掉。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找老師說過？我想讓你去！”劉-曉琳哽咽着擦掉眼裏的淚水。
“傻瓜，你比我更適合！”張嵐向前一步抱住劉-曉琳，她的胳膊和身體的一部分融進劉-曉琳的身體。
劉-曉琳擡起胳膊想抱又不敢抱，試探兩次最後用兩臂把張嵐環在自己的懷裏：“沒有你，我去了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