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快跑!”雲星摟着他另一個胳膊也跑向通道。
三個人在通道里一邊跑一邊往後看,五六米的距離以他們的速度幾秒就能跑完,可是現在卻跑了十多秒,而且才跑一半。
吳道跑着跑着停下腳步,看着還在飛奔的二人:“停,停下!”
雲星朝他揮驢蹄子:“你停下幹嘛?快跑呀,一會兒追上來了!”
“就是,你趕緊跑呀!”張琦也催他。
“你倆先停下!”吳道看着兩人,見兩人並沒有停步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你倆跑這麼快,通道才五六米,你倆怎麼還沒跑到頭?”
雲星和張琦對視,兩人越跑越慢,然後停下腳步,往通道里看一眼轉身跑向吳道。
吳道轉身看向拐角,沒看到鐵鍬既安心又擔心。
雲星和張琦還在跑,明明離吳道才一米遠,一步就能到的距離卻十步也跑不到。
鐵鍬晃晃悠悠飄到拐角處,三個人同時露出驚恐地表情。
“我靠!”
“啊!”
三個人轉身就跑,哪還管其它東西。
鐵鍬在空中停頓一下,然後靠牆立好。“哎”,嘆息聲響起,接着神奇的事情發生。
地上的箭全部立起,地面、兩側牆壁和洞頂出現小孔,混在一起的箭自動分離,分別鑽進地面、牆壁和洞頂,眨眼的功夫地面上沒有一支箭,就連陷阱也消失不見。
“嗖”,長槍倒着飛回,牆上的圓洞關閉,通道里又恢復安靜。
三個人還在通道里奔跑,明明跑得飛快卻沒跑出多遠,一分鐘的時間連半米都沒跑出去。
鐵鍬再次飄起,吳道被嚇得魂不附體,瞪着雙眼奮力奔跑。雲星和張琦再次尖叫,整個通道都是她倆的尖叫聲。
鐵鍬飄進通道,吳道看着接近的鐵鍬嘴裏發出“呵呵”的聲響,感覺眼珠子隨時會瞪出眼眶。
“啊,鬼呀!”雲星和張琦的聲音再次拔高,而且還帶着哭腔。
吳道越跑越慢,然後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着鐵鍬從身旁飄過,有那麼一剎他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雖然只是一眼但是感覺特別明顯。
“啊,別過來,別過來,打死你!”雲星轉身朝鐵鍬掄驢蹄子,明明近在咫尺卻打不着。
“啊!”張琦閉着眼睛亂掄驢蹄子。
鐵鍬並未在兩人身邊停留,直接從兩人身旁飄過,眨眼的工夫飄到通道盡頭,然後一拐消失不見。
“嘭”,吳道一屁股萎坐在地上,渾身全是汗而且已沒有一點兒力氣。
張琦和雲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眼淚順着臉頰流下,長這麼大從未這麼害怕過,差一點就被嚇死。
吳道摘下胸前的揹包,打開從裏面掏出一塊巧克力,哆嗦着撕了好幾下也沒撕開,他擡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兩人:“你倆能不能一會兒再抱?過來幫我一下!”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
雲星和張琦聽到他的聲音,快速扭頭看向通道盡頭,然後又哭喊着跑向吳道。
“哎”,吳道向後靠,結果卻靠空躺在地上。
吳道側頭看着兩人:“別喊啦,如果那個東西想殺咱們,咱們早死了!”他推測自己的防毒面罩就是對方摘下去的,兩具乾屍也是被對方藏起來了,先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也是“他”。
他閉上眼睛,思維格外的清晰,“他”這麼做的目的是啥?到底是人還是鬼?或者是外星生物?“他”爲啥只嚇唬不傷害?拿走鐵鍬幹嘛?
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他眉頭越皺越緊。“哎”,他嘆氣坐起,或許只有走到真正的盡頭才能找到答案。
雲星和張琦驚訝地看着他,此時他的身體又恢復原樣,而且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雲星停下腳步,擦掉眼淚看着他:“你再躺下!”
“幹嘛?”吳道有氣無力地問。
“你再躺一下!”雲星晃一下手電筒。
“哎”,吳道往後一仰躺在地上,他的身體又被分成幾段。
“好啦,起來吧!”雲星往前走。
吳道躺在地上撕咬巧克力包裝紙,撕了兩下才撕開,把巧克力塞給嘴裏,甜甜的味道讓他感覺一絲溫暖襲遍全身。
“噗嗤!”張琦突然破涕爲笑。
雲星疑惑地看着她:“你笑啥?”
張琦看着吳道,笑着回道:“我還以爲他膽子很大呢,剛纔都被嚇傻啦,當時鐵鍬從他身邊飄過的時候,他嘴裏絕對能輕鬆塞進一個鵝蛋。”
雲星揶揄她:“你還好意思說他,你嚇得閉着眼睛叫喚,胡亂掄驢蹄子,差點打到我。”
“切,你還不一樣,以五十步笑百步!”張琦白瞪她一眼,扭頭看一眼身後立馬加快腳步。
雲星跟着加快腳步,兩人走着走着竟跑起來。
吳道又撕開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裏,然後又掏出一瓶水,喝掉三分之一擰緊又放回包裏。
“啪”,張琦的腳踢在他的腿上,他猛然坐起。
“媽呀,終於到一起了!”雲星坐在地上,放下驢蹄子和手電筒,手伸向吳道的揹包:“你躺下的時候身體會變成好幾段,而且每段都離得很遠。”
張琦也坐在地上:“給我也拿塊巧克力,兩塊吧!”
吳道詫異地看着雲星:“分成好幾段?”
“嗯。”雲星把巧克力遞給張琦:“特別神奇!”
吳道等雲星拿完東西又躺在地上:“現在呢?”
雲星和張琦搖頭:“沒有!”
吳道坐起:“你倆躺下我看看!”
“等我喫完的!”張琦咬下一塊巧克力。
雲星直接躺在地上,不過她的身體並未發生變化。
吳道看着她沒有說話,她起身問:“有什麼發現嗎?”
“談不上有什麼發現,只是一種猜想,這條通道自成一個空間,或者說幾個空間結合在一起,所以咱們纔會跑不到盡頭,我躺下會分成幾段。”
“嗯,非常有這種可能!”雲星點頭:“有辦法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