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唐亞雅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狗-日的,嚇死我了!”
雲星鬆一口氣:“豈止是你快嚇死,我都要嚇死了!”
道士停下腳步看着兩人:“把東西給我,我去熬藥!”
唐亞雅把東西遞給他:“我怕不夠都買的雙份。”
“有心了!”道士接過東西走向另一間居室。
雲星斜楞道士一眼拉着唐亞雅走向吳道所在的房間:“別理他,明明他會看病還叫咱倆找醫生過來。”
“啪”,唐亞雅拍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怎麼能把這個事忘了呢?習武之人一般都會療傷看病。”
雲星看她一眼:“那可不一定,我就不會!”
“我說的是門派的習武之人,多少都會點!”唐亞雅解釋。
雲星看着她:“那這麼說你也會嘍?”
她看着昏迷的吳道:“我治外傷還行內傷治不了。看他這樣子傷得很重呀!”
“也不知道這次多久能醒來?”雲星擔憂地蹙起眉頭。
老大夫看向兩人:“沒個十天半個月醒不來!”
“這麼嚴重?”唐亞雅驚訝地看向他。
“嗯,內臟不僅受損而且還有移位的跡象。”他點頭看着吳道。
“希望那個道士開的藥能管用!”雲星說着坐在一旁。
唐亞雅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療效,等着吧!”
藥香味瀰漫整個院落,道士坐在爐火旁盯着藥鍋,對面坐着兩個喇嘛。
“那隻厲鬼還在嗎?”中年喇嘛問。
道士愁眉不展地點頭:“還在!”
“有解決的辦法嗎?”老年喇嘛接着問。
道士搖頭:“現在還沒想出什麼辦法,等療好傷再說。”
中年喇嘛往門口看一眼:“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道士擡眼看向兩人再次搖頭:“讓我等暫住幾日就行。”
“這個好說,先好好養傷!”老喇嘛擔憂地往窗外看一眼:“寺院能擋住它吧?”
“能,只要寺院在它就進不來!”道士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老喇嘛緩緩點頭。
道士端起藥鍋倒入一旁桌子上的碗裏,放下藥鍋端起碗走向門口。
雲星詫異地看着道士:“你確定趁熱喝?”
“別囉嗦,趕緊扶他起來!”道士不耐煩地回道。
唐亞雅起身看着雲星:“趁熱喝肯定有趁熱的道理,扶他起來吧!”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麼燙,會不會把喉嚨燙壞?”雲星扶起吳道。
“燙不壞,雖然熱但是比較溫和!”道士說着捏開吳道的嘴,端碗的手擡高,手腕稍稍傾斜,黑褐色的藥液貼着碗邊流到碗底然後又流入吳道的口中。
雲星看着流成一條線的藥液放心不少,唐亞雅看着道士:“熬完的藥渣別倒,留給我!”
道士疑惑地瞟她一眼:“你要藥渣做什麼?”
“做藥膳!”唐亞雅回道。
“好!”道士繼續給吳道灌藥。
“還沒有!”道士合上吳道的嘴,等他嚥下去藥液繼續灌:“喂完藥別讓他躺,等他吐出血再躺。”
雲星眼神慍怒地瞪着道士:“爲什麼會吐血?”
“因爲受傷有淤血必須排出來!”道士沒好氣地回道。
“知道了!”雲星看着流成細線的藥液不再言語。
道士把一碗藥灌完轉身離去,雲星和唐亞雅扶着吳道靠牆坐好然後等待藥效的反應。
老大夫看着兩人:“哪有那麼快的藥效?不用一直看着。”他的話音剛落吳道就有了反應,一直很平靜的他忽然皺起眉頭,並且身體顫動。
雲星和唐亞雅立馬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扶着他的身體。
“噗”,吳道忽然張嘴噴出一口濃血,兩女趕緊把他扶到牀邊,他張嘴又吐出一口濃血,而且血裏還夾雜着黑色的血塊和藥液。
“吳道,你怎麼樣?”雲星輕拍他的後背。
他睜開眼擡起手臂擦一下嘴脣上的血:“感覺好多了!這是在哪?”
“五塔寺!”唐亞雅回道。
道士手裏拿着一包銀針走進,看着醒過來的吳道:“你得趴下,我要給你施針!”
吳道看着他:“你是怎麼跑到這裏的?”
道士走到牀前:“拼命跑過來的,趕緊趴下,我得趁着藥效施針!”
“那隻厲鬼呢?”吳道又問,雲星扶着他趴在牀上,唐亞雅趁機抽掉帶血的牀單。
“還在,就在院外!”雲星迴道。
老大夫湊到近前眼巴巴看着道士:“道長,療傷的藥方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道士看他一眼:“一百萬!”
“啥?”老大夫疑惑地問。
道士撩起吳道的衣服:“我說你給我一百萬我就給你看!”吳道後背一大片淤青而且還有一片破皮的地方。
老大夫蹙起眉頭:“大家都是行醫,互相借鑑一下,我還能醫治更多的病人。”
“沒興趣!”道士看向唐亞雅:“麻煩去旁邊房間把你給我買的酒精爐拿來,我得給針消毒。”
“好!”唐亞雅轉身跑向門口。
“好藥方能造福更多的病人,何樂而不爲呢?”老大夫給道士講理。
道士氣惱地瞪着他:“你這人煩不煩?你拿到藥方給人看病不收錢嗎?我從你眼裏看到的都是貪婪,竟然好意思跟我講道義,年齡越大臉皮越厚是嗎?”
唐亞雅拿着酒精爐返回,詫異地看着兩人把酒精爐遞給道士。
老大夫被懟的臉色不停變換,瞪一眼道士不再言語。
道士點燃酒精爐從針包裏抽出一根針放在火上燎:“你可以看也可以學,但是我要告訴你,沒有藥絕對能把人扎死!”
“誰願意學你的旁門左道?”老大夫斜楞他一眼走向一旁。
道士按住吳道淤青的地方緩慢地把銀針扎進去,彈一下針尾問吳道:“什麼感覺?”
吳道皺起眉頭:“等我傷好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打你一頓!”
“我現在就扎死你!”道士說着又抽出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