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看向鄭吉:“風沙刮多久纔會停?”
“不知道!”他直接搖頭:“有時候一個多小時就消失,有時候會連續刮幾天。”
“哎!”張琦躺在牀上:“睡覺吧,或許沙塵暴能把寶貝吹出來!”
唐亞雅抖一下衣服,推她一下:“往裏一點兒!”
吳道看向雲星:“啥也別惦記了,睡覺吧,睡醒沙子就停了!”
雲星苦笑:“睡一下午,現在也睡不着啊!”
張琦看向她:“不是有撲克嗎?要不咱們打撲克吧!”
“好主意,來、來,玩會兒再睡!”她說着走到抽屜前,打開從裏面拿出撲克。
張琦把唐亞雅推下牀:“走,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今晚我要大殺四方!”唐亞雅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走向沙發。
兩個小時後,她把撲克扔在桌子上,氣哄哄地走到牀前趴在上面:“不行,我困得睜不開眼啦,輸的先記着,等回去我兌現!”
張琦幸災樂禍地看向她:“你在這方面實在是沒啥天賦,以後就戒了吧!”
她扭頭瞪向張琦:“少嘚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只是最近運氣不好,等我運氣好的時候你們都是小趴菜!”
“那你等着吧,反正這次又是你輸啦!”張琦開心地整理撲克。
雲星起身打個哈欠:“丫丫,等從這出去咱們去新-疆去喫烤全羊吧,據說這邊有種刀郎羊特別好喫!”
“行,沒問題!”唐亞雅轉身給雲星騰出位置。
吳道笑容玩味地看着她。
於歡看出端倪,悄聲問吳道:“那個刀郎羊有什麼不對嗎?”
吳道又看唐亞雅一眼悄聲回道:“羊沒問題,就是有點兒貴!”
“有點兒貴,多少錢?”於歡又問。
吳道伸出兩根手指:“兩萬多一隻!”
“這麼貴?”於歡驚訝地瞪大眼睛。
張琦壞笑道:“到時候咱們喫它兩隻,讓守財奴肉疼!”
鄭吉微笑看着三人,一開始以爲這幾個人不好打交道,經過一下午的相處才發現這幾個人一點兒架子也沒有,而且還挺逗。
三人瞄着唐亞雅偷笑,她擡起頭看向三人:“你們仨在那嘀咕啥呢?不睡覺嗎?”
“睡呀,馬上睡!”張琦起身跑向牀。
吳道歉意地看向鄭吉:“不好意思兄弟,今晚得委屈你一下,咱倆只能睡地板!”
他笑着搖頭:“沒事兒,這可比睡在沙漠裏強!”
於歡身子一歪倒在沙發上:“沙發是我的,你倆自便吧!”說着閉上眼睛,說完話已睡着。
“咱倆也睡吧!”吳道坐在地板上,朝小黑狗招下手:“小柒,過來讓我枕下!”
小黑狗看着他猶豫一下,不情不願地起身走到他身旁,他抱起來放在腦袋下面:“你趴這!”
小黑狗黑白分明的眼珠轉動,瞥他一眼趴在地板上。
狂風呼嘯,房車內卻異樣的安靜,仔細聽才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明媚的陽光穿過車窗落在房車裏,車外圍着一圈頭戴氈帽、身穿獸皮的人,這些人對房車指指點點,有膽大者還會用武器戳一下房車。
“哄”,人羣后退,不可思議地看着車裏的人。
張琦揉一下眼睛:“我靠我是睡醒啦還是做夢呢?”
雲星伸手掐住她胳膊上的肉,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氣惱地瞪向雲星:“你幹嘛?”
“外面那些人還在嗎?”雲星問。
她又看向窗外,再次瞪大雙眼:“我靠,這不是夢!”
“穿越啦?”唐亞雅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吳道苦笑:“從目前情況來看應該是!”
於歡激動地打量着車外:“這些人應該就是樓蘭國的人,外面的建築跟咱們之前見到的差不多!”
雲星看着窗外:“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年代?”
“走,下去問一下!”張琦下牀走向門口。
“哐”,車門打開,她第一個下車,站在附近的人嚇得連忙後退。
吳道幾人也相繼下車,蹙眉看着周圍的人,他們下來才發現這些人說的話他們聽不懂。
雲星看向吳道:“你會的語言多,能聽懂嗎?”
“聽不懂!”吳道搖頭,上前一步從衆人的臉上掃過:“有會說漢話的人嗎?”
衆人看着他面面相覷,然後他又用英語、俄語、蒙語喊一遍,結果還是沒人答應。
“完犢子,看來得上手語啦!”張琦的手指地面看着對面的人問:“這是哪裏?”
衆人一臉迷惑地看着她。
吳道蹙起眉頭:“不對呀,當時的樓蘭夾在匈奴和漢朝的中間,他們應該能聽懂這兩種語言纔對!”
唐亞雅看向他:“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所在年代是剛剛建國不久的樓蘭?匈奴和漢朝還未發現!”
“很有這種可能!”吳道緩緩點頭,隨即眉頭皺緊:“可是我不會吐火羅語呀!”
“那你再試試別的!”於歡提議。
他看着衆人擡手打招呼:“撒綠(salut)!”
其中一個年輕人也笑着着朝他擡手,但說出來的語言與他的發音完全不一樣。
他擡起手又模仿對方的發音打招呼,一時間大多數人都跟他打招呼。
“不錯呀,繼續!”於歡笑着誇讚道。
直到這時鄭吉纔回過神,不過眼神仍有點兒迷惑和不可思議。
吳道哭笑不得地說道:“他們知道我在打招呼,但是並沒聽懂我說的話!”
雲星看着他:“你剛纔用的什麼語?”
“法語!”他笑着回道。
雲星笑道:“那你再試一下別的,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好吧,我再試試!”他皺下眉頭再次打招呼:“阿吧咔吧(Apakabar)!”
衆人笑着學他:“阿吧咔吧!”
四個女人驚喜地瞪大眼睛:“他們似乎能聽懂哎,繼續,繼續!”
吳道又用印尼語問衆人這是哪裏,結果衆人一臉茫然。
“這裏是樓蘭!”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