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豪正躺在遊戲椅上，戴着虛擬眼鏡，忽然辦公室敲門聲音響起。
“進來。”程子豪的虛擬眼鏡模式切換，改爲現實模式，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進來後，先關上門，而後略顯討好道：“老闆，濱海市星空格鬥館那邊決定辭退許景明，我換了一個賬號聯繫許景明，許景明又把我拉黑了。”
“還真是果斷。”程子豪皮膚白皙，笑道，“黎渺渺將我拉黑，許景明也拉黑我們，他們倆還真有點意思。這就是所謂的情比金堅？哈哈哈……真有意思，對了，黎元平呢？他可是黎渺渺的大伯。”
“黎元平親自去找黎渺渺的父母，可是，黎渺渺父母顯然很認同許景明這個女婿，把黎元平給趕出來了。”中年男子說道。
“真夠沒用的。”
程子豪微微皺眉，“這個黎渺渺，還真是和其他歌手都不同，這麼不在乎名利嗎？”
“她都換直播平臺了，最新一次直播，她就是在微世界直播的。”中年男子也無奈道，“而且她從來沒跟我們平臺籤長約，一個月才直播一次，從來沒在意過直播賺錢，非常佛系。老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黎渺渺和許景明，都是公衆人物，態度又如此強硬。算了，這世間我喜歡的東西有很多，終究不可能全部得到。”程子豪搖頭，“黎渺渺的事，暫時到此爲止。但繼續給我關注她……人是會變的，我就不信，她一直不在乎名利。”
“是。”中年男子點頭笑道，“她可能還年輕，現在二十歲出頭可能不在乎名利，可過幾年，經過社會的毒打，認識到名利重要性，可能就變了。”
“幾年後若是變得勢利，我不一定瞧得上了。”程子豪淡然道，“下去吧。”
“是。”中年男子恭敬離去。
程子豪的虛擬眼鏡又切換到沉浸模式，對他而言，黎渺渺僅僅是他生活的一個小水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過。
沉浸模式內，巨大的股市畫面顯現，程子豪觀看着，資本市場纔是他真正在意的。
“虎鯊的股價，今天怎麼跌了8%？也沒發現有什麼利空啊？”程子豪無法理解，虎鯊集團這種超大盤股，很少會有如此大跌幅。
“老爸命令過，爲了分散風險，我的所有投資禁止碰虎鯊集團，讓老爸煩去吧。”程子豪沒再多想。
家族最大的資產就是8.2%的虎鯊集團股票，他當然關心。不過按家族規矩，他個人財產和虎鯊集團是沒任何關聯的。至於虎鯊集團股票大跌？父親程立韋掌控集團三十餘年，程子豪還是很相信父親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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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中式別墅內，整個別墅除了一名管家機器人，僅有一名老人居住。
這名體型魁梧的老人正在餐桌旁，吃了幾瓣大蒜，又大口啃着牛肉，煮熟的蔬菜也是吃了幾口。
他正是世界武道圈的傳奇人物——‘兇虎’柳海。
四十五歲參加第一屆世界武道大賽，和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比拼。要知道只有世界排名前32位的纔有資格參加！參加的大多是三十歲左右，柳海絕對算是高齡選手了。
他連續五屆殺進去，全部都是前三，第五屆更是獲得世界第一！擔當夏國國家隊主教練足足二十年！
論傳奇性，夏國近三十年來，僅有兩位武道高手能媲美他。論資歷，他是最老的，夏國頂尖職業武道選手，大多都得稱他一聲師父！
今年七十多歲了，柳海每年依舊有半年時間閉關獨居，進行苦修。
像喫飯，他每天喫五頓，以牛肉爲主，蔬菜等配菜爲輔。沒辦法，以他的訓練強度，喫少了扛不住。
“嗯？”柳海有着一雙虎眸，散發着霸氣。霸氣說來玄乎，那是強大體格帶來的強大生物磁場。身高一米九二，體重一百一十公斤的柳海，在世界武道大賽規矩最不完善的前五屆都能殺進前三，並且從未受傷，可見身體、技藝都達到驚人地步。
“方星龍。”柳海喊道。
光幕中顯現出方星龍的影像，方星龍恭敬連道：“師父，我昨天想了一夜，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所以才把這些告訴師父。師弟他高中就進省隊，這麼多年和苦行僧一樣，一門心思在武道上。誰想程子豪還要來欺負他。師弟在我面前不肯多說，我打聽了，似乎和師弟的女友有關。”
“情情愛愛的事，真是煩人。多少年輕人，因爲情情愛愛毀掉前途。”柳海搖頭，像他七十多歲，每年依舊閉關半年，誰都不見。
情愛世俗，只會影響他出招的速度！
“師弟的事，師父，你有法子嗎？”方星龍問道，他知道自家師父關係網非常大。
“人家一個商業大集團，我能有啥辦法，我先想想，這事你就別多管了。”柳海說道。
“是，師父，我聽你的。”方星龍連應道。
光幕關閉。
柳海坐在那，一邊思索一邊啃着熟牛肉，只覺得嘴裏的牛肉也沒滋味了。
“景明這小子還是體格太弱，如果多練三年體格，再殺進世界武道大賽……就不會斷了腿，毀掉了前途。”柳海暗歎，“他槍法天賦太高，世界排名提升太快，過早地殺進世界武道大賽，反而害了他。”
二十歲就登上最高級別的世界武道大賽，還是太年輕了。
“以他的天賦，若是二十三四歲，再殺進世界武道大賽，都有望拿世界第一。拿個世界第一，風風光光，哪會被逼成這樣。”柳海思索着，他也只是個武夫，想幫徒弟也不容易。
“老郭。”柳海開口喊道。
面前光幕凝聚，光幕中一道人影出現，是坐在辦公桌前的一名花白頭髮的老者。
“海哥，有事？”花白頭髮老者也是位高權重，但面對年齡比他小三歲的柳海，依舊很敬重，還稱呼一聲‘海哥’，雙方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老郭，那個國家重點栽培名單。”柳海放下手中的牛肉，“我不是有一個推薦名額嗎？我想了想，我準備推薦許景明。”
“許景明？”花白頭髮老者想了下，道，“你有推薦資格，但最終還是要經過審覈。這次名單一共也就二十人！你們這些武道大師，就佔了十二位。其它格鬥流派也佔了五位。只剩下最後三個名額，許景明想要競爭這三個名額……實話實說，他資歷低了些。”
“景明，今年才二十九歲，潛力很大。而且他腿傷嚴重都能殺到世界武道大賽八強，如果沒腿傷完全能衝世界第一。”柳海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我必須告訴你，他競爭三個名額的希望比較低，你確定要推薦他？”花白頭髮老者問道。
“我這些年最看好的幾個徒弟，大多都拿過世界前三，獲得了武道大師稱號。唯有景明和小童有些可惜，小童如今早就放棄武道了，景明這些年可從來沒放棄過，多年如一日，就這心性，也更值得栽培。”
“這樣，海哥，你趕緊寫一封詳細的推薦信，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發給我，我好發給上面的評選委員們。”花白頭髮老者道，“至於成功與否，還是要經過上面最終評審。”
“好。”柳海點頭。
待得光幕消散，柳海又繼續啃着牛肉，思索着：“歷屆世界武道大賽，夏國拿過世界前三的一共有十二位！這十二位，年齡最大的是我，還有一位殘疾的，好幾位身材走形的，連得癌症的都有一個。可這十二位全部列入栽培名單，殘疾、癌症、年老，都可以栽培？”
“上面說，是天大的好事，詳細情況卻不透露。”
“也不知道是什麼天大的好事。”柳海想道，“如果景明也能成爲名單中的一員，也算是一份機遇了。”
柳海的觀念很樸素，徒弟遇到麻煩了？
徒弟自身強大了，麻煩也就沒了，甚至變成對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