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當時爲何不戳破,原因有三。
其一,他此行啓源國的任務之一,就是將血刀門五老引出來。
既然對方用計,那就將計就計。
如此一來,倒也省了許多麻煩。
其二,他藝高人膽大,自然有恃無恐。
空間陣法若是刻於移動陣盤,一旦陣盤被毀,裏面的人就有危險。
但若固定於某處,就必須像摧毀學府祕境一樣,關閉裏面的中樞機關能源。
這一點,外面的人是做不到的。
加上他的空間陣法造詣,隨時可以在裏面開後門離開,所以並不擔心。
其三,是他來雲霧山莊之事,只有宮立人和凌霄塵知曉。
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突然的決定,這麼精心的策劃,要說宮立人沒有通風報信,他是不信的。
身爲岳父,竟把未來女婿給賣了。
這種背刺的感覺,讓楊羽非常難受。
這件事若是捅破,最難受的肯定是宮雅楠。
現在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若引魔宗去學府伏擊之事也與他有關,那麼這個未來岳父真的是狼心狗肺,應該拉出去槍斃。
基於這三點,爲確保王宮中其他女人的安全,楊羽只能假裝不知道,等這邊的事辦完了,再想下一步的對策。
而所謂的身法祕籍,不過是凌霄塵引他進入禁地的理由罷了。
他之所以想進去看看,是知道禁地裏一般都藏着祕密。
只是萬萬沒有料到,從禁地出來之時,竟會撞上五大陣營巔峯對決,這纔有了剛纔這一幕。
至於身邊這位長相甜美的妙齡少女,他也不知道怎麼來的。
當時他上了雪頂天宮,便發現了一個龐大的九星隱藏陣法。
以他的尿性,能動手絕不嗶嗶,自然是破解了再說。
哪知破解之後,這位妙齡少女便從天宮裏跑了出來,一見面就直接認主,搞得他既喫驚又尷尬。
最鬱悶的一點,是用系統掃描之後,發現這位美女的資料竟是一片空白。
沒有姓名,沒有年紀,沒有星座,不知道來歷,也沒有顯示修爲等級。
彷彿突然從哪個石縫裏蹦出來一般,讓楊羽驚訝不已。
詢問之後,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只知道她被喚醒的任務,便是保護破解這個天宮陣法之人,認其爲主,追隨左右。
楊羽甚至一度懷疑,這妞是不是一個智能機器人。
若不是時間有限,擔心其他人的安危,肯定直接扒光了當場驗證。
在天宮裏搜索了一番,空空蕩蕩啥都木有,也沒有這位少女的相關信息,於是楊羽只能領着她出來了。
而出來之前,發現這少女竟能騰空飛行,簡直驚呆。
剛纔暴揍癡男怨女那一幕,更是嚇了他一跳。
雖然現在無法測她的實力,但至少也是與散仙比肩的存在。
莫名其妙收了一名散仙當女僕,而且還是絕對忠心那一種,想想都覺得刺激。
有了這張超級底牌,楊羽整個人都淡定了許多,危機的焦慮感直線下降。
只不過,這個謎團以後肯定需要解開,否則矇在鼓裏的感覺真的難受。
“幸好血刀老祖只命你們困住我,並沒有動了殺念,否則我一定讓血刀門從這片大陸上消失。”
見黃天昊參拜,掃了五個人的資料之後,楊羽冷冷盯着他們,輕哼一聲。
此言一出,五人紛紛冒了冷汗,只感覺背脊骨發涼。
這話的信息量,證明這小子在進入禁地之前,早就知道他們佈下的陷阱。
不僅知道,還根本不放在眼裏。
之前陣法師公會得罪了他,他便揚言要滅了黃鶴。
當時大家都以爲是個笑話,結果被啪啪打臉。
現在陣法師公會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見了他都得繞路走。
如果他真要與血刀門爲敵,僅以他身邊這位妙齡少女的逆天實力,他們五個人此時恐怕已經是五具屍體。
因爲躺在地上的癡男怨女,便是最好的證據。
“我有一個問題。”
“楊仙請說。”
“啓源學府的魔宗,是你們引來的嗎?”
不知爲何,五人見楊羽目光掃過,總感覺被他扒光了衣服。
黃天昊額頭冒汗,猶豫了一下,只能點頭。
“這件事,是宮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的主意?”
“是我等主意,宮立人只負責傳信。”黃天昊不敢隱瞞。
“他知道魔宗會傷他女兒嗎?”楊羽繼續問道。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
雖然他能理解宮立人的無奈,卻絕對無法認同。
幸好宮雅楠沒事。
否則整個王宮估計都會被他掀翻。
“邪魔人與我等實力相近,引他們過去已經不易,至於他們準備如何對付楊仙,我等確實不知。”黃天昊怯怯回道。
“血刀老祖並沒有讓你們對我動手,你們卻擅作主張,該當何罪?”楊羽冷哼一聲。
“若楊仙確是那位大能轉世,魔宗肯定無法傷你,我們也是想證實一下您的身份。”黃天昊如實說道。
“哼,我死不了,不代表我身邊的人死不了!”楊羽厲聲說道,“若我的女人死了,你們誰來負責?”
“這……”黃天昊汗如雨下,一時間無言以對。
“告訴宮立人,這筆賬我記着,接下來若表現好了,我可以當作沒事發生,畢竟他是我的岳父,殺他會令我的女人傷心。”楊羽冷冷說道,“但若還敢跟我玩兩面三刀,恐怕宮雅楠也保不了他!”
“是!”黃天昊趕緊應道。
“還有你們,擅作主張,看到血刀老祖的面上,我可以不殺你們,自己抽自己五個耳光,此事作罷!”楊羽擺了擺手。
“這……”
五人嘴角抽搐,一時間呆若木雞。
“剛纔若不是我及時出來,面對四大陣營的圍攻,你們以爲能活着離開這裏?”楊羽眯着眼睛,冷冷問道。
“楊仙說的是。”
黃天昊嘆了口氣,一咬牙便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緊接着,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其他人也跟着狂抽自己。
血刀五老,個個七老八十,卻當着一個二十歲小年輕的面抽自己耳光,尊嚴都餵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