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爲什麼？不做了就是不做了！你快走吧！”小姑娘態度很差，說話語氣也不好。
孫小凡不高興了，雙手抱胸道：“你什麼態度？信不信我辭了你？”
“辭了我？”小姑娘冷笑一聲，碗也不洗了，就着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把圍裙脫了扔到一邊，“辭啊！快點辭了我！把欠了我一個月的工資還給我！”
“什麼？”孫小凡大驚，被氣洶洶的小姑娘不斷逼着往後退，“快點還錢！”
“還什麼錢？”孫小凡退無可退，忍不住推了小姑娘一把，這才站直身子，“我憑什麼給你錢？”
“你說憑什麼？憑我在這裏工作了一個月還沒拿到工資！”小姑娘叉着腰大聲叫道。
孫小凡火氣也上來了：“你沒拿到工資關我什麼事？不想做就走，別在這裏搗亂！”
“嘿！這話可是你說的！”小姑娘伸出手惡狠狠地點了點孫小凡，然後左右看了看，扛起大堂角落裝飾用的大花瓶就準備走。
“哎？你憑什麼拿別人家東西？”孫小凡上前張開手把小姑娘攔了下來。
“我說了，工資沒給我！這個花瓶值點錢。要是賣了不夠我工錢，我還得再來！”說着，小姑娘抗着花瓶就準備繞過孫小凡。
“哎你不許走！這裏東西你一樣都別想動！”孫小凡再次阻攔道。
“嘿！你又是什麼人？你不准我拿也行，你把工錢給我！”小姑娘把花瓶扛在肩上瞪着不斷阻擋她的孫小凡。
小姑娘把花瓶放在地上休息，一臉不屑：“掌櫃？哪裏來的掌櫃？早跑路了！”
孫小凡皺起眉頭：“什麼？掌櫃跑了？掌櫃跑哪裏去了？”
“不知道！不僅掌櫃，這樓裏的人都跑了，就剩下我了！我每天起早貪黑地在這裏洗碗，結果一分錢沒撈着，還不斷被上門催債的人罵，我圖什麼！”說着說着，本來氣勢洶洶的小姑娘越來越委屈，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看小姑娘哭了，孫小凡慌張起來，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她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進來以爲她欺負了小姑娘。
“哎你別哭了，把事情好好跟我說清楚。我弄明白了就把錢給你。”孫小凡低聲哄道。
“你說真的？”小姑娘一邊抹淚一邊抽噎地問道。
孫小凡點點頭，一臉尷尬：“真的。”
“其實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纔來這裏沒一個月。當時這樓裏就沒幾個幹活的人了，我被安排在後廚做雜事。後來，就有人上門來要債。我想找管事的，但找了一圈也沒找着，後來那管事就沒出現過。櫃檯裏的錢也早被拿光了。現在樓裏除了這些桌子凳子瓶子啥的，也就沒有值錢的玩意兒了。樓上雅間裏的東西都被要債的人搬空了。”小姑娘低着頭一臉沮喪地說道。
孫小凡環顧四周一圈，之前進來沒仔細看，現在發現這大堂確實顯得空蕩蕩的。跟她上次來確實有些差別。好些漂亮的盆景都沒了。角落裏裝飾用的大花瓶，本來貼牆放着好幾個，現在也就剩下小姑娘手裏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