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了全程的她，看着七零八落摔在地上的八位大能的屍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十七顆靈魂力球已經歸位，第十八顆靈魂力球在宋魁身邊盤旋了幾圈，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變成骷髏的宋魁，孫小凡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他們夫妻兩個在這個自成獨立空間的桃源谷生活多年，好不容易有出去的希望了，宋婆卻先走了。
靈魂力球一旦形成便不可逆反。
宋魁把宋婆的靈魂凝聚進了第十八顆靈魂力球上，他們已沒有再見的可能。
這個事上她有責任。
但說到底，今天這一出，有沒有她，雙方都會有一戰，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因爲利益立場的不同，宋魁夫婦和以光明大祭司爲首的幾個大能的關係無法調和。
“……對不起。”孫小凡走到宋魁面前，嘴巴動了動，最後只說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因爲她的到來，打破了桃源谷多年的平靜，讓大家重燃出去的希望，結果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對不起，因爲她的輕信，引出了幾位大能，否則他們沉睡多年，不借助外力，想要破土出來也沒那麼容易。
對不起，辜負了宋爺爺宋奶奶的救命之恩和照顧，最後還把宋奶奶的骷髏體敲碎了……
宋魁空洞的雙眼看向孫小凡，搖搖頭開口道：“不用抱歉，你沒有對不起我們，是我們太貪心了。”
“我們救你照顧你只是爲了獲取你的信任，放鬆對我們的警惕，我們的目的還是出去。再來一次，我們還是會選擇殺了你。”
“我們早就發現權天他們沒有死，光靠我們兩個根本無法力敵。”
“我們對靈魂波動敏感，發覺權天的靈魂氣息，早就做了各種準備。”
“他真的死了，那最好；沒死，我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聽着生硬機械的聲音，孫小凡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她知道宋魁沒騙她，但看到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老人生死別離，她多少有些傷感。
“小凡，去把那個芥子球拿來。”宋魁突然說道。
“嗯？”宋魁的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看向宋魁指的位置，走過去把芥子球拿了起來。
“要這個做什麼嗎？”孫小凡看了看手裏毫無波動的芥子球，遞給了宋魁。
宋魁搖搖頭，沒有接：“這九個人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他們沒有感染瘟疫，恐怕實力聲名還遠不如此。只是萬般皆是命。他們縱是驚才絕豔的高手，也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這顆芥子球是自然形成，偶然被鬚子白得到，正好貼合他空間魔法師的能力。”
“一旦靈魂力球被點燃衝擊空間屏障，桃源谷必定崩潰。這顆芥子球可以把桃源谷收納其中。”
孫小凡看向手中的透明圓球：“可是這顆球要如何使用？我不是魔法師，更不懂空間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