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泠泠被肖強揹着回來,項秋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忙起身,但被肖強制止。
“蕭泠泠沒事,就是過度消耗昏過去了。”
“我……我還……還沒暈……”
蕭泠泠的聲音這時候從肖強背後傳來,“傷亡如何?”
藍弧無奈嘆息:“陣亡犧牲了一半的戰友,取得了此次的勝利。雖然贏了,但是我們卻失去了二十多名戰友。”
“啊,這樣啊……”
蕭泠泠此時可以說是身心疲憊,甚至連情緒都發泄不出來,最終還是歪頭昏了過去。
就在其他人收拾戰場的時候,在那名龍淵教法師所處的那座山上,那名龍淵教法師血淋淋的手露在巨大的岩石下面,一灘血水都從石縫當中流了出來。
這時,一名披着與其他龍淵教截然不同的龍紋紫衣披風,半邊臉帶着半塊兒鬼面的男子出現在了這裏。
那隻暴露在外的手,突然毫無預兆的懂了起來,然後“噗呲”一聲,斷手已經出現在了紫衣男子手中。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臭小子!真是可惜了你的本命神兵亡靈法杖……”
……
不知過了多久,蕭泠泠才漸漸轉醒,緩緩睜眼望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營帳。
“泠泠!你醒了!”
蕭泠泠做起身來,看着一直守在旁邊的紅髮少女,滿臉疑惑。
“丹玲?你怎麼在這裏?我這是在哪?”
“這裏是你們搶奪敵軍的營地。你們平時駐紮的地方。”楚丹玲回答道。
蕭泠泠伸手捂着腦袋,苦苦皺眉。“我昏迷了多久?”
“七天。”楚丹玲這話讓蕭泠泠不禁嚇了一跳。
“七天?”
蕭泠泠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昏迷這麼久。往常哪怕是再重的傷,也不會昏迷三天之外,可這次明明身體沒有受傷,卻昏迷的更久。
而且,如果距離自己昏迷已經過了七天的話。那麼浴血營的主力部隊毫無疑問已經到達了這裏,楚丹玲跟隨大部隊趕到戰場,無疑是在情理之中。
“事情怎麼樣了?”蕭泠泠問道。
楚丹玲明白蕭泠泠問的事情是什麼,搖了搖頭。
“好消息和壞消息,想聽什麼?”
“壞消息吧。”蕭泠泠隨意選擇說道。
“壞消息有三條。第一條,先遣隊五十名浴血營戰士傷亡近一半。以死亡二十二名戰友爲代價全殲敵軍。”
聽到這裏,蕭泠泠的心不由自主的得痛了起來。在浴血營待了一年多,蕭泠泠已經將每一名戰友都當作親人了。
雖然僅僅是死亡二十來人殲滅敵軍兩千,表現的很好。但是畢竟還是有二十多名戰友永遠離開了他們。
二十人,聽着雖然不多,但是卻相當於失去了四個小隊。相當於失去了六七個三口之家的人數,二十多位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何嘗不能讓她痛心呢?
如果可以,她不想讓任何一名戰友死去。但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戰爭,總會死人的。
“第二個壞消息,很多傷勢嚴重的倖存的戰友傷勢太嚴重,已經逐漸惡化。軍營內軍醫本就稀缺,只能簡單處理傷口。肖強已經去翼州城請醫師去了!大概很快就能回來。”
“第三條壞消息。因此我們此次殲滅敵軍共計三千多人,已經令對方西盟國高層震怒。恐怕日後神州國和西盟國的矛盾,會越來越激化。”
這是明擺着的。雖然不知道西盟國的目的。但是對方會派人光明正大的在我國領土駐紮軍營,結果被我們五十多人消滅,他們西盟國人的臉色要是能夠好看了纔怪呢。
雖然蕭泠泠不懂國家政事這一類,但是卻隱隱有所預感。覺得兩個國家的矛盾定會因此而再度擴大。也許戰爭,很快就會發生。
不知道家鄉翼州城怎麼樣了。
“哪項秋、小助他們傷勢如何?”
“放心,雖然挺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恢復的也很好。所以肖強纔去翼州城去請醫師了。”楚丹玲耐心回道。
“我知道了。”
蕭泠泠此時起身,楚丹玲急忙攙扶,但被蕭泠泠擡手拒絕了。
“我還沒有虛弱到那個地步!帶我去看望那些陣亡的將士們吧!”
然而楚丹玲還是搖頭,解釋說道:“將士們的遺體已經火化了,並且運回浴血營。等到我們移交這裏到軍隊手裏以後回去,再爲他們舉辦葬禮儀式。”
“是嗎?”
蕭泠泠深感嘆息。自己昏迷了這麼久,看來精神方面的創傷確實沒有那麼容易恢復。
“哪隊長抓到的俘虜呢?”
“你可是說那個叫米歇爾的敵軍將領?”楚丹玲揉了揉頭,爲難道:“如果你是要去找他的話,還是去跟隊長招呼一下吧。米歇爾目前是藍隊長負責審訊。”
“不過,你找他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要找他了?”
蕭泠泠兩手叉腰,沒好氣兒地道:“我只是隨口問問。”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蕭泠泠心裏卻是另一番打算了。
不知道隊長審問的怎麼樣了?倒不如我去找他審訊,借這個機會揍他一頓出出氣好了!嘿嘿嘿……
而此時在楚丹玲眼裏,蕭泠泠的笑容逐漸,跟個惡魔似的。估摸着這傢伙心裏肯定沒打好算盤吧。
離開帳篷,蕭泠泠便去尋找藍弧徵得她的同意。
在藍弧營長外,蕭泠泠剛要進去,身後突然傳來了“你在幹嘛?”的質問聲,可把蕭泠泠嚇了一跳。
轉身看去,正好撞見拄着一對兒柺杖一條腿裹上繃帶的佐藤原之助正衝着他笑。
雖然很惱火,不過看到佐藤原之助竟然折了一條腿,她記得佐藤原之助應該沒有傷的這麼重吧!
“你的腿怎麼回事?”
“額……被砍傷了腳踝……養傷呢……嘿嘿……”
蕭泠泠怎麼可能輕易會信?左眼銀白色如龍蛇般的豎瞳一開,緊接着便恢復原樣。
雖然是一閃而過。她卻已經將佐藤原之助的腿的狀態看的一清二楚。
上來蕭泠泠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擰了個一百八十度,痛的佐藤原之助直呼好痛。
“小子,傷早就好了還在這裏裝病?不去爲其他傷勢嚴重的戰友服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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