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交戰了幾個回合,土匪頭明顯處於下風。
“她明明告訴我你不會武功的,你……隱藏的夠深啊。”
土匪頭很少碰到這樣強進的對手。
“不掩人耳目,你覺得我是怎樣在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存的。”
莫懷不屑的看着他,他很擔心溫晴,那麼多人追着她。
還是儘快結束戰鬥吧。
莫懷使出了他從未使用過的劍法,絕情劍法。
用自己的血祭劍,劍不見血不回鞘,稱之爲絕情劍法。
土匪頭沒想到他的劍法這麼厲害,短短几招,他的身體上就多了十幾道傷口。
“懷哥哥,救我。”
莫懷正準備結束了這個土匪,聽到溫晴的叫聲,他轉身看見溫晴已經走到懸崖邊緣。
“晴兒,等我。”
莫懷三步並作兩步,輕功跑過去。
溫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命絕在此,後邊就是懸崖,這麼多人她根本不是對手。
“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會留你到五更,姑娘你就認命吧。”
其中一個土匪拿着刀衝了過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走過來背上已經中了一劍。
莫懷衣服上全是血漬,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溫晴看着自己的英雄,竟忘了自己身處的危險。
“啊……”
溫晴想要去莫懷那邊,可是腳底的石頭並不牢靠。
“晴兒。”
莫懷一下子跳過去要抓住溫晴的手,可是就差一點點,溫晴還是掉了下去。
“晴兒……”
月光灑落在地上格外明亮,只是莫懷看着掉下去的溫晴離他越來越遠。
就像溫宛一樣,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變成了陌生人。
他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他必須要找到溫晴,這是他的責任。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莫懷恨自己,恨自己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晴兒,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莫懷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向天空發出了信號。
溫晴很不甘心,難道自己就在此喪命了嗎?都是溫宛那個賤人,自己已經遠嫁了,她爲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她緩緩閉上了眼,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輸,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
“王妃,迎親隊伍失蹤了。”
劉雲川匆匆跑了進來。
“什麼,怎麼會失蹤?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沒有,聽說是土匪爲了劫財,所有人都被殺了。”
劉雲川得到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
“那太子和太子妃呢?”
溫宛沒想到有人這麼快就動手了。
“不得而知,派去的人並沒有發現兩人的屍體,怕是已經逃了吧。。”
劉雲川想起滿地的屍體,默默嘆了口氣。
“宮裏知道了嗎,我那阿瑪額娘可知道了嗎?”
溫宛是恨她,可是也沒想過讓她死。
“想是還不知道,要不要奴才……”
“去吧,讓他們知道知道也儘儘哀思之情,反正他們心裏也只有那一個女兒。”
溫宛現在心裏已經沒有親情了,那所謂的父母之情早已被消耗殆盡了。
“夫人今日可是很高興呢。”
張杏兒和丫鬟看着滿目琳琅的集市,心裏莫名的開心。
“那當然,我的女兒現在可是凌霞國的太子妃了,誰見了我都得敬我三分。”
張杏兒不自覺的直腰擡頭,一臉高傲。
“是呢夫人真是有福。”
丫鬟也覺得走在路上很有面子。
“兄弟,我昨日去雲崖打獵半夜迷了路,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一個粗莽大漢悠閒地的喝着茶。
“什麼,難道是熊狼之類的?”
旁邊的人臉上都是好奇之意。
“當然不是,我看到一夥土匪賊寇,殺了一夥隊伍,看着像是迎親的。”
張杏兒聽着“迎親”兩個字臉上變了顏色。
“誰啊,那麼缺德,這不白白拆散人家好姻緣嗎?”
“誰說不是呢,那新娘和新郎都被一刀割下頭顱,。嚇得我趕緊騎馬離開一路飛奔回來,現在想想那血淋淋的場面我都喫不下飯。”
那人故意做了一副噁心害怕的表情。
“真倒黴,也不知道誰家的,昨天那莫懷太子不是剛剛和太傅府的二小姐回凌霞國嘛,該不會……”
張杏兒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想到大事不妙。
“快,快回府,快……”
張杏兒慌了心神,溫晴好不容易有了個歸宿,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兩個人見張杏兒離開之後,那兩個人也起身來到了一個狹窄的巷子裏。
“做得好,這是給你們的酬勞,記住這件事不可外傳,要想保命就把它爛在肚子裏。”
“大人說的是,那是自然。”
慌慌張張的回到太傅府,溫太傅正臉色很不好的坐在正堂之上。
“老爺,晴兒她……”
張杏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知道了,她們昨晚遇到了山賊,雖然還沒有找到屍體,但是恐怕還是凶多吉少。”
溫太傅心裏很難受,他總感覺這是有人圖謀,絕對不是簡單的土匪偷襲那麼簡單。
“肯定是溫宛那個賤人派人殺害晴兒,她肯定是嫉妒晴兒比她嫁的好所以千方百計想讓這樁婚事不能成,老爺你可一定要爲晴兒做主啊。”
張杏兒跪在地上傷心的不能自已,她既是爲了溫晴的遇害,也是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你快起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替晴兒報仇,你快扶夫人下去休息,這樣成何體統。”
溫太傅絲毫沒有頭緒,他很心煩,自己的地位從此不會穩固了。
自己兩個女兒,一個是災星與自己關係不好,另一個卻遇到了這樣的災禍,這是天要亡溫家嗎?城裏流言蜚語很快就傳開了,各種版本的說法大相徑庭,矛頭直指溫宛。
懸崖下,梨落湖邊,一個全身是傷的女子躺在湖邊的石頭上,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