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故意裝作害怕。
“貴人饒命啊,小人是奉命行事的還請貴人饒了小人吧,小人定感激不盡。”
那個撞鬼的人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這裏離皇城也不遠了,這裏畢竟是鳳臨國境內,我們還是把他交給盛統帝處理吧,這件事我們不好插手。”
莫懷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事情已然這樣,他只能盡力撇清楚關係。
“說,這件事你是受誰的指使?”
盛統帝憤怒的踢了撞鬼之人一下。
“小人,小人不能說。”
那人睡在地上,由於全身都被捆綁掙扎了幾下還是不得起身。
“這麼說你是受人指使嘍。”
高燁華在旁邊煽風點火。
“說,你是受誰的指使,如此喪盡天良,咳咳咳……快說,不然朕將你千刀萬剮。”
盛統帝氣的坐在椅子上直咳嗽。
“小人實在是不能說。”
“雲兒和景兒怎麼還沒來?”
盛統帝突然發現少了兩個人。
“雲王在恐怕是照顧王妃耽誤了時間,至於景王那兒臣就不得而知了。”
高燁華說話聲音很詭異。
“鳳臨皇帝,此人背後之人居心歹毒,定要嚴懲,不罰不足以正超綱。”
莫懷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說的也對,來人啊,上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了,看他招不招?”
盛統帝很想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肯招了。”
那人的手指已經斷了一根,他顧不得手指上的血,跪在地上一直磕頭。
“說……”
盛統帝狠狠的看着他。
只見那人撕了面具,那面具一半是燒傷,另一半確實完整的皮膚,他面具下的臉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是你,你是雲王的手下劉雲川?”
高燁華率先認出來劉雲川。
“奴才知錯了,皇上太子饒命啊,奴才什麼都招。”
高燁雲和高燁景因爲王府失火的事焦頭爛額,處理完了便匆匆趕來。
“雲川?”
高燁雲率先看出了跪着的人。
“奴才對不起主子,剛纔奴才去做那件事,沒想到竟然被凌霞國皇帝抓住了,奴才對不起您啊。”
那人愁容滿面。
“什麼?劉雲川你在說什麼?二哥他何曾交代過你什麼事?”
高燁景也覺着事情不對。
“事到如今王爺您難道還要在瞞下去嗎?這件事紙包不住火,已經瞞不住了。”
“你到底再說什麼?你的手指怎麼了?”
高燁雲一臉茫然,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樁事。
“奴才手指不礙事,只是王爺做了如此昧良心的事奴才實在不想替您瞞下去了。”
那人握住自己斷了的手指傷口處,血已經染到了衣服上。
“王妃病重,所有人都很着急,可是誰都沒有辦法救治,知道有一天王爺在一本書上看到以嬰孩煉藥可以治百病,他便暗暗下了決心。”
“所以他就找奴才和景王來,景王同意了主子的意思,並且準備做成以後把這件事嫁禍給太子爺,這幾日他派奴才一直擄掠嬰孩,只是爲了王妃的藥。”
盛統帝臉色變得特別差,他惡狠狠的看着高燁雲和高燁景。
“你們兩個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盛統帝的眼神裏全是殺氣。
“父皇,雲王和景王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一定是這個賊人誣陷,您要明鑑啊。”
高燁華跪在地上懇求盛統帝
“他的親信都親口承認了,你還替他分辨,朕最討厭這種巫蠱之術,那麼多的嬰孩就這樣被殺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用再求情了。”
盛統帝知道高燁雲有些傻,可是沒想到他能傻得這麼厲害。
竟然連這種無稽之談都相信。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雲川你快給父皇解釋清楚啊,我絕對沒有做這些事,你爲什麼要誣陷我。”
高燁雲已經大致明白事情的經過了,幕後之人是想一箭雙鵰,一次性除去他們兩個。
雲川今日去調查嬰孩事件並沒有回來,難道他遇到危險了?
這個人身影和樣貌跟雲川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極爲相似。
恍惚間,高燁雲都差點兒把這個男子當做劉雲川。
不過他相信劉雲川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這麼多年的交情豈是那些身外之物可以收買的?
那麼這個人就不是劉雲川。
“父皇,這明顯是他人的計謀,想要藉此事出掉我們兩個,父皇明鑑啊。”
高燁景恍然大悟。
“王爺,這明明是你們爲了救王妃想出來的邪術,皇上您如果不信的話王爺書房裏還有剛剛練好的藥,牀鋪下放着那本邪書。”
裝鬼之人又提出了進一步的線索。
“這些東西原本是雲王和景王用來誣陷太子殿下用的,奴才以項上人頭擔保奴才絕無半句虛言,皇上您大可以派人去搜查。”
高燁雲有些蒙,自己府裏有這麼些東西自己怎麼不知道,原來幕後之人做戲早已做足了全套。
一切都準備好,只等着他往裏邊跳。
果然是妙計,一擊把自己置於死地,受人非議,永無翻身之地。
“來人,派人搜查雲王府,特別是書房和房間,務必要把那些骯髒的東西搜出來。”
盛統帝今天要好好清清這污濁之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真的當他不存在嗎?
“你們都留在這裏不準離開,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要命。”
盛統帝坐在正位上思索今日所發生的事,他總覺得哪裏有蹊蹺。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今天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是兒臣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想問雲川一下。”高燁雲面露愁容,一向嘻嘻哈哈的他一下子蔫兒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問吧。”
盛統帝拿起剛沏好的茶,聞了聞茶香心中的怒火這才消了些。
“雲川,本王那天給了你一塊很名貴玉佩呢,既然你都背叛本王了,那你就快把那個玉佩還給本王,快點,那玉佩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