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裏是我鬼族之地,怎敢和吾王如此說話?”聽了那神祕人說話的語氣,鬼王手下一老者眼裏的幽綠色的光芒盛了開來,隨即權杖上的綠光再次凝聚。
不語,用眼睛輕掃了掃那老者。
瞬間……沒有任何預兆地消失了……
再次出現,卻發現黑袍男子已出現在老者的身前。
老者看着突然消失的攻擊目標,猛然間感到身後出現了一道冷漠的氣息,猛地一驚,連忙轉過頭去,卻突然發現一把黑色的大劍驟然出現在眼前。“什麼?!”面對着毫無預兆的攻擊,老者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驚恐。
黑色的劍揮下……
“嘶……”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猛然傳來。
只見那黑水晶做成的王座上早已變得空空如也。
而此時的被稱爲鬼王的男子也是猛然出現在老者面前,用一把刀擋住了那揮下的黑劍。
“砰砰砰……”兩道身影互相交錯,動作確實快速地連在身旁的老者也只能驚詫地看着幾道劍與刀碰撞發生的光芒。
“嘶嘶……”一道身影退出了幾米之外,那道身影便是鬼王,並且很明顯地能看到那被劍劃破的衣袖,並且滴着綠色的類似於血的液體。
這人到底是誰?老者看着被自己奉爲王的人竟如此被那黑袍人打退,老者不免心中的詫異越加盛了開來。
看了看那正滴血的手臂,鬼王冷冷地笑了笑,“看來你決定了?即使破壞爾等與吾等的聯誼,也在所不惜麼?”
冷冷地看着身前的鬼王,黑袍人冷冷地說:“你沒得選擇。”
“是麼?”鬼王看着眼前的黑袍人,詭異地笑了笑,“看來這個人類對你來說很重要啊!可以……你可以把這個人類帶走。”
看了看眼前的鬼王,黑袍人再次瞬間消失,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再次出現,這次手中便有一個少女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裏。
“既然,你達到你的目的,那麼離開吧……”
黑袍人甚至沒有再看鬼王一眼,便再次,消失在鬼王眼前。
鬼殿一陣寂靜,除了那十字架上消失了的祭品,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鬼王……這?”老者看着鬼王疑惑地道。
“吾如今不便和他動手。”鬼王看着老者,再次透出一股王者氣質,看向老者,淡漠地道,“去搜集吧……爲吾的力量。”
“是。”彎下身來,老者恭恭敬敬地說道,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慢慢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那些深藍色袍服的人也接着慢慢消失。
“吾會讓爾等付出代價,闖我鬼族之地救人,會這麼簡單麼……”鬼王看着那黑袍人消失的地方,臉上現出一絲詭譎的笑。
“咦?我這是在哪?”使勁地敲了敲自己的頭,溫宛覺得一陣眩暈,過了好一會,直到眩暈漸漸從腦中去除,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我記得……”溫宛看着前方,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一隻只像是乾枯樹枝的手把我拉住了,然後自己便暈過去了?溫宛猛然嚇了一跳,連忙環顧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腳下,並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沒事麼?”溫宛長長吁了一口氣,再次打量了周圍的情景。
黑色的樹,黑色的花,黑色的草……一切似乎都是被着黑的,只有天上那輪被掛在天上的紅月散發出奇異的光芒,把這些黑色的東西照的微微發亮。
“奇怪啊!”溫宛並沒有奇怪這黑色的世界,而是奇怪這地方竟然會有生物的存在,她曾路過的地方可是一片荒蕪,寸草不生。不過這樣的情景竟使得溫宛微微放鬆,甚至,有點熟悉……
站起身來,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嘴裏有一種奇怪的味道,甜甜的,卻是有點像血的味道,但是感覺卻和人類的血截然不同。
“什麼味道?”溫宛緊皺眉頭,又細細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才發現自己的身旁繚繞着一段悠揚的笛聲。
那笛聲,分外的好聽,但是溫宛卻是從那笛聲中停到了絲絲冰冷,似乎還有點點悲傷。
閉上眼睛,靜心聆聽那美妙的笛聲,卻越來發現這笛聲深處的複雜情緒,發現那笛聲似乎正扣動着自己的每根心絃,分外的熟悉,緩緩睜開眼眸,看向了笛聲的傳播之處,在那裏,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站在樹枝上,微風輕輕拂過,吹起長袍的一角,被那黑色寬鬆的兜帽遮住的臉龐,也緩緩被風揚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如此悲傷?”溫宛看着那黑袍人道,雖說笛聲中冰冷幾乎完全覆蓋,可是深入笛聲後,就能感到似乎異常痛苦悲傷。
溫宛看着黑袍人,緩緩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溫宛很清楚,這聲音,一定能被那個人聽到。
但黑袍人並沒有回答任何一句話。
悠揚的笛聲並沒有任何的中斷。
溫宛知趣地愣了愣,她根本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問出這樣的話來,只好再次閉上眼睛,繼續聆聽。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此時,溫宛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笛聲中。
嘴脣微動,隨即一段美妙的歌聲傳來,而這段歌聲,正是溫宛所唱。
笛聲戛然而止,溫宛猛地一驚,才從笛聲中回過神來,自己也纔想起,自己竟然唱起了歌,並且還與笛聲如此協調。
睜開眼睛,卻觸到一雙如深夜般漆黑深邃但卻隱隱透露些許銀色的眼睛,那眼睛裏似乎帶着幾些莫名的深沉,而那眼神,似乎也是透露了絲絲痛楚,溫宛很清楚地感覺到,他似乎正在透着自己看另外一個人,一個讓有着這樣冷酷的性格的他感到了痛苦的人……
被那美麗深邃的眼睛注視着,溫宛突然臉一紅,猛然把臉扭了過去……
“這首曲子叫‘零泣’。”黑袍人的嘴脣微動,看着溫宛道。
“啊……恩。”溫宛不知爲什麼會如此緊張,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對於眼前的這個黑袍人,她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希冀,即使那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過後卻是一股莫名的深深痛苦與譴責。“那個……你,你救了我嗎?”使勁地將那感覺壓在心底,她很清楚,自己絕對是得救了,從那些恐怖的手中。
並未有所語言,黑袍人輕輕躍下至地面,寒風凜冽,吹着那黑色帽子的一角,在那吹拂中,溫宛隱隱看到了那臉上的表情,那複雜並且充斥着冷酷,令人窒息的表情。
“離開吧,遠離這裏。”黑袍人轉過身,冷冷的聲音似乎不帶絲毫感情,但對於溫宛來說卻還是如此溫暖。
“恩……”盯着黑袍人的背影,溫宛動了動嘴脣,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一種讓他留下的慾望,就在準備轉身離開時,卻突然瞥見有滴滴液體從那黑袍人的袖口中落下。
“噔噔……”匆忙跑過去,直至那黑袍人身邊。但到他身邊,卻不知所措,剛剛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衝動讓她非常想關心眼前的這個人。但,到了他身邊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轉過身,看着近在身邊的溫宛,眼裏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寒冷,但,卻也透出深深的傷痛。
終於見到了……在一瞬間,溫宛突然聽到有什麼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着那冷峻,近乎完美的臉龐,與那有着淡淡銀色的眼眸,溫宛突然發現自己竟差點移不開視線,低下頭,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你,你受傷了麼?”溫宛再次看到那不斷滴着鮮紅液體的袖口,關切地說道,“我,我幫你包紮一下吧……”溫宛不知自己爲什麼如此關心眼前的這個人,但,就是有着一種不想讓他受傷的想法。
由我爲你療傷……突然,這個想法在腦中浮現,也實則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將自己袖口的布撕下一塊來,將那黑袍人的手輕輕擡起,將袖子拂起,發現一個用利刃劃破的諾大傷口,將那布輕輕纏繞在他手上,而那黑袍人也是任她擺佈,沒有絲毫的掙脫。突然,嘴中的那奇異味道猛然再次浮現,看着這血跡,那奇異的味道竟和這味道一樣,將布紮好,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疑惑地看向了他,明顯,她是想問爲什麼要用你的血進入她自己的嘴中。
“沒什麼。”黑袍人淡淡道,看着那包紮好的傷口,又看了看溫宛的臉龐,浮現了一絲溫和,但,很快就被冷峻所充斥。
“恩……”不知爲什麼,溫宛會如此相信眼前的這個人。
“你……”低低地說了一句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眼中露出了一絲冰冷魚決然,使得溫宛一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