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龍小山搖搖頭：“我不是。”
凌曉芙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說道：“那聽聞你在和中天聯盟大戰中，一擊抹殺了十多位半步天君，小山哥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龍小山微微蹙眉，他開口道：“曉芙，你很關心這些嗎？”
凌曉芙歪着頭，笑道：“小山哥哥，我不能問嗎？”
龍小山看着凌曉芙的眼睛，緩緩道：“當然不是。”
龍小山不是白癡，他已經是凝聚元神的人物，感知何等敏銳，如果說之前的相逢有些矇蔽了他的感官，那麼現在他不可能察覺不出凌曉芙的變化。
以前的凌曉芙絕對不可能關心這些問題，尤其是在和他多年不見後的初次重逢上。
“小山哥哥，怎麼了？”凌曉芙見龍小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曉芙，你變了。”龍小山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
凌曉芙神色一頓，眼中的笑意緩緩斂去，她的眼神變得如深潭一樣平靜，語氣也斂去了剛纔刻意展現出的活潑，淡淡道：“人都會變的，不是嗎？”
龍小山心臟一縮。
這句話，刺痛到他了，是啊，人都會變的。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沒有什麼是永恆的，何況是人心。
他和凌曉芙已經多年未見，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凌曉芙和當年一模一樣呢。
即便在他娶了她姐姐，又刻意和她拉遠距離，並且把她扔在瑤花派後。
還是那麼崇拜他，愛慕他嗎？
龍小山嘴角有一絲淡淡的苦澀，他心境已是超凡，可面對凌曉芙，他超凡的心境有一個缺口，否則，他不可能跨越宇宙星海，也要找到她。
凌曉芙笑了笑，後退一步，走到了懸崖邊，指着太昊山雄闊奇麗的景色，她說道：“不，我應該感謝你，小山哥哥，如果沒有你把我留在瑤花派，我又怎麼可能見識到如此絢麗的奇景，我又怎麼可能踏上修行大道。
凡人的生命只是一次短暫的旅程，即使貴爲帝王，依然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歷盡人世間的紙醉金迷，悲歡離合後，悄然而去，帶不走半片雲彩。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天道又是什麼？
這一切，只有踏上仙道修行的人才有資格去觸摸，去感悟。
你不覺得這奇妙之旅遠比糾結在紅塵男女間的情慾更令人心動嗎？”
龍小山身軀劇震。
凌曉芙居然能說出如此深邃卓識的話語，如醍醐灌頂般，讓他此刻糾結的心境都似豁然開朗。
他看着凌曉芙，此刻的凌曉芙，雪白麻衣，雙眸澄澈，俏臉上閃動着聖潔無暇的光輝，那一刻，竟仿如天人，已經看穿了生與死，情與欲，那是一種無上的心境。
令他覺得自己反倒太小家子氣了。
這八年。
凌曉芙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居然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
但不能否認，此刻的凌曉芙，是那樣的動人，令龍小山已經幾乎古井無波的心境都生出了一絲漣漪。
那不是普通凡俗男女間的吸引，而是一種更超越情慾的吸引。
（這段很難寫，因爲這是一個鋪墊了太久的情節，下筆太難了，尤其怎麼把凌曉芙這個人物變化展現出來，寫寫刪刪的，只寫了半章，所以給我點時間。明天會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