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陌笙沒有回頭。
“你怎麼不說話,你聾了嗎?”衛曉曉不依不饒,聲音大的末尾的士兵都能聽到了。
烈日之下行軍,士兵們都有些勞累。
聽着衛曉曉這一聲聲的怒吼,不由得來了精神,一個個的探着頭往前面看,想要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趙陌笙你烏龜王八蛋!”
趙陌笙就是不迴應,衛曉曉的憤怒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十分的不得勁。
無法,她只能把怒氣發泄在了馬車上,將馬車砸的砰砰響。
末末看馬車都要被她拆了,趕緊勸道:“王妃息怒,若是您把馬車砸壞了,那毒日頭就要曬到您了。”
衛曉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到底是停止了砸馬車的動作。
她告訴自己,她屈服的是毒日頭,而不是趙陌笙,絕對不是!
晚上又是在野外紮營,衛曉曉不想看到趙陌笙,帶着青衣在河邊吹風。
看着茫茫的荒野,她問道:“我們還有多久北境?
“冷煞說明日我們就能到北境第一城安榮城了。”青衣答。
原本到達城鎮衛曉曉總是高興的,因爲總能買些好喫的。
生活天天被趙陌笙壓迫着,她唯一的愛好就剩下吃了,但趙陌笙連錢都捨不得給她。
活生生一個葛朗臺。
就讓趙陌笙抱着那些銀子生仔去吧!
這時她看到一個士兵抱着一些衣服來到了河邊,那些衣服她覺得有些眼熟。
“嘿,這是誰的衣服?”她不願意費腦子,直接問士兵道。
“是王爺的,王爺明日進安榮城要穿,所以卑職給洗一洗。”士兵低着頭答。
衛曉曉覺得很是喫驚,趙陌笙的身邊竟然真的一個丫鬟都沒有,衣服都讓一個男人洗。
這小兵也是可憐,既要打仗,又要給趙陌笙洗衣服。
等一等,這個士兵說,這是趙陌笙明天進城的時候要穿的。
她打了一個響指,馬上就有了主意。
“哎呀,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來做呢,真是讓我這個王妃無地自容啊。這樣吧,這衣服我來洗,晾乾了之後我給你送去。”衛曉曉笑的甚是和善。
青衣知道,衛曉曉每每露出這樣的笑容,就是又有壞主意了。
士兵顯然是憂鬱的:“這王妃身份尊貴,怎麼能做這種事,王爺若是知道,卑職喫罪不起。”
“那你不要告訴他不就行了。”說話間衛曉曉已經過去將趙陌笙的衣服抱了過來,笑眯眯的說:“放心吧,我也不會說的。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你一會兒過來取吧。”
她這麼熱情,士兵也不好再拒絕,只好把衣服給了她。
拿到了衣服,她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趙陌笙,你就等着吧.....
這個晚上,衛曉曉睡着的時候都有笑聲傳出來。
青衣無奈的嘆氣,再這樣下去,只怕衛曉曉和趙陌笙之間早晚要瘋一個。
不好的消息是,她覺得瘋的那個多半是衛曉曉。
衛曉曉沒有想到安榮城離昨天晚上他們駐紮的地方竟然這麼近,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已經到了。
安榮城的官員和百姓好像早已知道趙陌笙會今天到,一早就在城門等候。
只見趙陌笙下馬和安榮城的官員似乎是說了幾句官話,之後就上馬,帶着大軍進了安榮城。
衛曉曉在馬車裏搓着手,激動的不得了。
好戲就要上演了,她可一點都不能錯過。
進城的期間,她的頭都要從馬車裏探出來了。
道路兩邊都是歡迎的百姓,除了百姓,還有不少的姑娘。
早年間趙陌笙行軍在外,戰神的威名也是傳遍了整個天祁皇朝。
安榮城也在天祁皇朝之內,自然是知道容壬行的威名。
然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戰神身上的衣服竟然緩緩崩裂開來,露出了戰神的整個上身。
這一瞬間,就衛曉曉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
讓趙陌笙總是讓她出醜,她也讓趙陌笙嚐嚐這個滋味。
趙陌笙自然聽到了她的笑聲,臉黑的如同閻王。
與此同時,周圍的姑娘們不由發出聲聲尖叫,眼睛都恨不得黏在趙陌笙的身上。聽着姑娘們的尖叫,衛曉曉的笑聲漸漸停止,覺得這件事好像變了味道。
她看了看趙陌笙,趙陌笙露出來的上身線條分明,肌膚的顏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在陽光下還有光澤。
再加上趙陌笙的那張臉,的確是有讓人尖叫的資本。
可是她心裏怎麼覺得那麼不高興呢?
這些姑娘也是膚淺,就這樣對着別人的男人叫,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她撇撇嘴,無趣的坐回了馬車。
進了城,城主將趙陌笙和衛曉曉安置在了自己的府邸中。
衛曉曉怎麼想進城的那一幕怎麼覺得堵心。
城主不知兩人的關係,將兩人安置在了一個院子。
而趙陌笙回來換了一件衣服之後就不知所蹤,留下衛曉曉一個人在院子裏。
離去之前,趙陌笙還特意叮囑:“這安榮城可不是我的地盤,如果有人坑蒙拐騙,我是護不住的。”
“哼!你要是給我錢,還用擔心我坑蒙拐騙嗎?”衛曉曉回嘴。
然而趙陌笙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換好了衣服就離開了。
衛曉曉看起來做事胡鬧,可只要是涉及到她自己的事情,衛曉曉就可知道好歹了。
果然,衛曉曉就乖乖的呆在了院子裏。
不過衛曉曉可不僅僅是因爲趙陌笙的警告。
衛曉曉人是在院子裏,但是心早已經飛出去了。
她只是沒有想好怎麼飛而已。
既然已經來到了玉綿山,趙陌笙對她來說基本上沒有作用,再加上連錢都不給她,那就更是負作用了。
她翹着二郎腿躺在牀上,問回來的青衣道:“打聽清楚了嗎,玉綿山一帶是不是真的有流寇出沒。
“進城的時候奴婢就打聽過了,玉綿山一帶是有流寇的。”青衣道。
那可就有些難辦了。
不過富貴險中求,也不能有點危險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