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有不明白的,湊近了衛曉曉,小聲問;“王妃,剛纔你說的那個藥,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衛曉曉笑的一臉奸滑:“就是真的有那種好藥,誰給他用啊。”
所以,又都是詐的。
青衣也不覺得喫驚了。
換好了衣服,三人進入了玉綿山的深處。
在路上,衛曉曉忽然想明白了剛纔的疑惑。
或許官府的人並不知道玉綿山真正有多少流寇,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此起彼伏,官府弱了,流寇就更加張狂了。
如此反覆,事情就越鬧越大了,直到鬧到了京城。
這麼說來,這些流寇應該還是有些頭腦的,懂得利用局勢,從氣勢上就壓倒了官府,讓官府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流寇這麼有頭腦,只怕趙陌笙要喫苦頭咯。
衛曉曉在系統的導航下很順利的就進了空幽谷。
空幽谷坐落在兩座山的中間,衛曉曉就在東邊的那座山往下看。
因爲是早晨,山間還有霧氣,但還是能看到從裏面升起的炊煙。
“這些流寇還挺講究,這麼大早就生火做飯了。”衛曉曉吐槽道。
流寇流寇,按字面的意思理解,不就是流動作案的土匪嗎。
這還有大本營,還能大早上的生火做飯,好像不是正經流寇。
青衣也察覺有些不對勁,她與衛曉曉不同,衛曉曉是按照正常的思維推理,她卻是真的見過流寇的。
的確如同衛曉曉所想的,流寇就是流動作案的匪徒。一般都是窮兇極惡,並且人數不會太多,幾十人就已經是她見過人數最多的流寇了。
並且她聽冷煞說起過,這些流寇並沒有傷害百姓,被殺害的都是官員。
三千多人的規模,這已經不是流寇了,完全就是山匪。
如果是公文奏報,絕對會將這兩者分清楚,因爲對付兩者的方式是有所不同的。
流寇不會在一個地方待的太長,用對付山匪的方法對付流寇,流寇容易四下逃竄。
用對付流寇的方式對付山匪,則容易喫虧。
“王妃小心,奴婢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青衣提醒道。
衛曉曉卻不大放在心上,有青衣的身手,再有她的系統,不就是幾個土匪嗎,她怕什麼。
“不要太擔心,我們是進來找東西的,又不是進來找麻煩的。就是真的遇到了土匪,大不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不就行了。”衛曉曉拍着青衣的肩膀。
青衣無奈,她也不知道衛曉曉是無知還是膽子太大。
三人再接近了空幽谷一些,衛曉曉也看清楚了,空幽谷中的人不僅僅是做早飯很積極,種田也很積極。
問題是,誰家的流寇有心情種地啊。
流寇要是能自己種地養活自己,誰去搶東西呀。
那可是玩命的事情。
而且看着周圍的景色,她還有種來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覺。
早晨的太陽緩緩升起,透過薄霧照在了空幽谷中,衛曉曉這時也看清楚了,有人在山谷中走動,趕着牛,肩上扛着鋤頭。
不過多是婦人和小孩,並沒有看到男子。
也可以理解,男子應該去做流寇了。
這怕不是流寇的大本營,看起來更像是哪個山人的修行之所。
與世隔絕,環境清幽,如果不是那個小頭領說這裏是流寇的大本營,她第一眼看到的話根本不會這麼認爲。
她再仔細看了看,在山谷的入口築有瞭望塔,還有人把守。
防備還是有的,與桃花源還是有所區別。
“掃描空幽谷,尋找谷底幽蟾。”
“做不到。”
衛曉曉翻了個白眼,她還以爲可以呢。
“空幽谷有沒有谷底幽蟾的蹤跡?”
“這個問題和之前那個有什麼區別嗎?”
衛曉曉撇撇嘴,假裝自己不在意,就是隨便問一問的樣子。
這破系統本來就不靠譜,正常操作啦。
“你們是什麼人?”這時她們身後冒出了一個冰冷的男聲。
衛曉曉打了個冷顫,轉身就看到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身上的衣服很普通,但整個人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衛曉曉不由後退了一步,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和趙陌笙差不多,都是給人感覺很不好
青衣更加緊張,這個男人出現在她們的背後,她竟然毫無察覺。
此人的身手一定不低。
短短的時間,三人的眼神已經在空中有了一番較量。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青衫男人再問了一遍。
看着男人的言行氣質,衛曉曉對此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就是姜哲,是嗎?”
聞言男人的眸子都結了冰:“你怎麼會知道。”
“進來的時候遇到了你們的人,從他的口中問出來的。”衛曉曉沒有隱瞞。
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理念,她還笑着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我逬來只是想找一樣東西,不是爲了你們而來。”
姜哲明顯是不相信的,“這裏外人一般是進不來的,沒有人帶路是進不來的。”
衛曉曉也不想反駁姜哲,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她的確是被帶進來的。
“我們三個不過是弱女子,你們如此多的人,我能將你們怎麼樣呢?”她攤開了手。
“你還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姜哲的眉頭越皺越深。
衛曉曉摸了摸鼻子,她這是又說錯話了嗎?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們這麼大的地方,肯定有不少的人。我們就只有三個人,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着我呀。”
姜哲越是看這個女人越是覺得不尋常,不再和衛曉曉多說,直接一個手勢讓身邊的人將她們三人拿下。
衛曉曉一看又躲在了青衣的身後。
對面也只是有三個人,比之前在玉綿山遇到的人還少。
青衣拔出了劍,擊退了姜哲的兩個手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你們是弱女子?”姜哲走上前來。
衛曉曉輕哼一聲:“大家若井水不犯河水,那我們自然就是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