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重重的點了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翊的目光中出現了無限的希望。
走出了竹錦院,鬼醫問:“你真的可以治好五殿下的腿嗎,在不讓留子傷害到五
殿下身體的前提下。”
衛曉曉點了點頭,看向了趙陌笙:“只要有谷底幽蟾就可以。”
聞言趙陌笙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爲了讓五弟可以站起來就用谷底幽蟾,那五弟身上
的毒還能解嗎?”
“只要有我在,就能解。”她說的自信滿滿。
但是基於之前系統坑過她的次數,她還是在心裏祈禱,這次可不要打她的臉。
以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鬧的也就算了,這次可是關乎性命。
關乎她和趙翊的性命。
“那勞煩王妃用谷底幽蟾的時候提前告知在下一聲,在下也想看一看。”鬼醫作揖道。
看在他那麼客氣的份上,衛曉曉同意了。
等鬼醫離開之後,她纔對趙陌笙說道:“既然我們一開始說好了如果趙翊的毒不用四味神藥也可以解,那你就將四味神藥給我。那我也要如實告訴你,雖然我解毒的時候需要用到四味神藥,但那只是與四味神藥相似的仿品。”
“仿品?”趙陌笙聽的不是很明白。
“嗯,仿品,只要有真品,我就能做出仿品。這個仿品也能救趙翊。”
這些話她原本可以不告訴趙陌笙,但是她不想瞞着。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趙陌笙給她的是真品,而她給趙翊解毒的時候用的不是真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將真相告訴趙陌笙。
趙陌笙從她的話中也揣摩出了七八分意思,笑着道:“知道了,一開始就說過了,只要給五弟解毒用不到四味神藥,我就將四味神藥給你。只要你能給五弟解毒,我也不在意用的是不是真的神藥。”
那她就放心了。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連林揚都忍不住說道:“王妃真是光明磊落,其實只要她不說,給五殿下用的是不是真的神藥王爺也不知道。”
趙陌笙微笑着,輕聲道:“誰說不是呢。”
隨即嚴肅起來,又道:“你將月下霜華和谷底幽蟾都送去給她吧。”
回到了芳華院,只見青衣已經將秋菊又綁了起來,嘴也封住了。
在秋菊的身旁,還有一個小紅木箱子。
她過去打開一看,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在銀子之上還有五張銀票,好傢伙,每張都是一千兩的面額。
她示意青衣給秋菊把嘴解封了,將銀票在秋菊的面前晃了晃,含笑問:“這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些都是奴婢的,你就是王妃也沒有權利明搶!”秋菊氣急敗壞的吼道。
可惡,中了衛曉曉的詭計!
末末忍不住陣道:“呸,你是什麼身份,就是把你的骨頭拆了賣了也賣不了這麼多錢。要不是王妃計劃得當,我們還不知道你將銀錢藏在什麼地方呢。”
說着末末佩服的看着衛曉曉。
她一開始還以爲王妃是放過秋菊了,沒有想到是放長線釣大魚。
王妃讓她和青衣去關着秋菊的門口說已經打聽到秋菊將銀兩藏在什麼地方了,又故意放出破綻讓秋菊得以逃脫。
她們跟着秋菊還真的找到了這些銀兩。
“這些銀兩就是奴婢的!”秋菊死不鬆口。
“奴婢已經問了平安當鋪的老闆,秋菊就是去那裏當的東西,一共去過八趟,都有人證。”青衣的聲音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秋菊面色慘白,但還是嘴硬道:“奴婢沒有做過,都是你們誣陷奴婢的。”
見到銀子,衛曉曉已經沒有閒心和秋菊浪費時間:“你好像太高看自己了,想要治
你的罪,我並不需要證據。主子殺一個狗漢奸,還需要其他證據嗎?”
青衣和末末聽不懂狗漢奸是什麼意思,但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就夠了。
秋菊這才真的慌了:“王妃,奴婢也是一時糊塗,都是側妃,都是側妃讓奴婢這麼做的。”
煙芷蘿?
煙芷蘿讓秋菊偷她的東西賣錢做什麼?
難道是煙芷蘿也缺錢?
“你不要胡說,側妃讓你偷東西賣錢是什麼操作?”她的不相信都寫在了臉上。
“奴婢沒有胡說,真的是側妃讓奴婢這麼做的。”
秋菊的話音剛落,就見冷煞走了進來:“王妃,這是王爺讓屬下給您送的東西,然後王爺讓您再去酒樓一趟。”
衛曉曉打開兩個精美的盒子看了,裏面的東西讓她瞬間興奮起來。
吃了這麼多的苦,終於拿到了兩味神藥,衛曉曉怎能不高興。
冷煞見衛曉曉只顧着高興,好像將他的後半句話忽略了,只能再說了一遍:“王妃,王爺讓您再去一趟酒樓。”
她這纔剛回來,怎麼又讓她去?
有什麼事情讓冷煞來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反推一下,應該是不能讓冷煞來說明的事情。
“趙陌笙有說是什麼事嗎?”她問。
“側妃正在酒樓中。”冷煞道。
衛曉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秋菊,這未免太巧了一些吧,這邊她纔剛抓到了秋菊,那邊煙芷蘿就去見了趙陌笙。
難不成真是煙芷蘿指使秋菊這麼做的?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算了,與其在這裏浪費腦子,不如直接過去看看煙芷蘿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這樣,她讓青衣帶着秋菊一同來到了酒樓。
煙芷蘿果然在裏面。
一見到煙芷蘿,秋菊就哭着道:“側妃娘娘,您救救奴婢。”
這時候一向溫和的煙芷蘿臉也冷了下來,“你胡說什麼,你是王妃的陪嫁奴婢,怎麼求我救你。
沒有聽到這句話還好,聽到這句話對衛曉曉來說就像是此地無銀。
要是真的問心無愧,忙着撇清關係做什麼。
她直直的看着趙陌笙,問:“讓我來做什麼?”
趙陌笙指着一旁的東西,問道:“那些東西是你的吧?”
順着趙陌笙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她的許多首飾,還有玉白菜和白瓷花瓶。
她眼睛都發光了,原以爲這些東西都丟了,沒有想到還能找回來。
“是是是,這就是我的。”她說着已經走過去將那顆玉白菜抱了起來。
當初她一進庫房就看中了這顆玉白菜,是不是貴重暫且不說,她是喜不喜歡。
“這既然都是王妃的東西,王妃還是好好看着吧。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將這些東西都拿出去典當了,若不是妾身發現贖了回來,又告誡了那當鋪的老闆不能泄露出去,現在我們景王府就是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衛曉曉的眼睛眯了起來;“這話是怎麼說,秋菊出去當個東西怎麼就是滿京城的笑話了?
煙芷蘿並不看衛曉曉,只是看着趙陌笙道:“王爺,秋菊畢竟是王妃的陪嫁婢女,外面不知道情況的人,怕是要說是王妃指使秋菊這麼做的。堂堂王妃竟然出去當東西,這成何體統。”
曜,這到底是誰指使秋菊的都還不好說,一頂大帽子就直接扣到自己頭上了。
秋菊出去當的東西,從煙芷蘿的嘴裏說出來就相當於是她這個王妃親自去當的東西一樣。
既然煙芷蘿的話說的這麼不好聽,那也就不要怪她說話難聽了。
她抱着玉白菜走到了趙陌笙的身邊坐下,冷笑道:“側妃說得話本妃不敢苟同。秋菊雖然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但是這條狗聽的是誰的話本妃還真的不敢保證,反正聽的不是本妃的話。如果這條狗出去咬了人,本妃這個主子是應該負責。但現在的情況是這條狗偷她主子的東西出去賣,側妃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煙芷蘿的面色變得屈辱,她沒有想到衛曉曉能把話說的這麼粗鄙難聽。
雖然聽起來不是針對她的,可說的話粗鄙的像是市井潑婦說的。
她悄悄瞟了一眼趙陌笙的神色,趙陌笙彷彿沒有聽到衛曉曉說什麼,面無表情。
“王妃,以您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未免太過無禮。”她實在忍不住道。
“呵.....那以你的身份,明知道那段時間本妃在北境,還說出什麼秋菊是我指使的這樣的話就有禮了?”
不就是打口水仗嘛,她一個可以打十個。
煙芷蘿被噎了一下,頓了頓才問道:“難道秋菊不是王妃的陪嫁婢女嗎?”
“是啊,我剛纔不是承認了嘛。但我說的是有兩點,第一,秋菊是偷了我的東西出去當,她自己把錢藏起來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青衣。第二,秋菊偷東西的那段時間我在北境,我怎麼指使她。而且秋菊偷東西的事情我事先是不知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問芳華院的奴婢。”
衛曉曉說的理直氣壯。
按照煙芷蘿的想法,秋菊是她的陪嫁婢女,應該是隻聽她的話。
那整個王府除了秋菊就都不是她的人,沒有理由聽她的話。
聽到自己被點名,青衣很自覺的說:“王妃說的是真的,秋菊是把錢藏了起來,如果不是王妃用計激秋菊不放心去查看,奴婢還找不到秋菊將銀兩藏在了什麼地方。”
煙芷蘿瞪了一眼秋菊。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