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皮膚都沒有了，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夜星牧沉浸的望着冰櫃中的人，喃喃道：“只要她好便好了。”
衛曉曉瞧着他的神情，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給宋修文看了頭上的傷。
“恢復的很好，再有個五六天，表哥就上馬了，不過長頭髮就要點時間了。”她笑着道。
要做開顱手術，頭髮當然是要剃掉的。
宋修文摸了摸自己的頭，笑的有些苦澀：“還不如一直不好，不拆這紗布呢。”
營帳中的人臉上都有了笑容。
這邊是其樂融融，趙曜那邊的氣氛可不好。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趙曜質問楚天闊。
楚天闊只是面色有些冷，整個人還是十分沉靜的：“景王應該是提前就知道了，他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難對付。”
“你是第一天知道他難對付嗎？那可是兩支殺手的隊伍，就這樣沒有了，之前你答應過朕什麼？”趙曜都要被氣炸了。
培養那些殺手費了他那麼多精力和金錢，如今統統都沒有了，還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他得到了趙陌笙給他的一肚子氣！
楚天闊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向了楚琉霜。
“皇上，我們以後還有機會，不必氣餒。整個天祁皇朝都是您的，您何必爲了那幾個殺手心疼呢？即便我們手上的人沒有了，難道整個天祁皇朝還找不出能殺了趙陌笙的人嗎？”楚琉霜安撫道。
她的聲音溫柔，眼眸裏卻有輕蔑。
與趙陌笙比起來，趙曜差的真是多。
都已經是皇帝了，還計較區區的幾個殺手，只要能殺掉趙陌笙，趙曜就能掌控整個天祁，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總要有付出纔會有回報啊。
空手套白狼不是人人都有那個本事的。
聽到楚琉霜的話，趙曜總算是平靜了一些，問楚天闊：“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皇上放心吧，辦法總會有。”楚天闊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辦法總會有的，但現在是沒有。
趙曜心情依舊很差，揮揮手：“朕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楚天闊與楚琉霜對視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楚天闊纔對楚琉霜道：“他終究是皇帝，你的性子收斂一下，最好能趁着他寵愛你的時候，生一個皇子，如此我們就有希望了。”
楚琉霜的眼底都是厭惡，沉聲道：“女兒也希望趕緊生一個皇子，好儘快結束這一切。”
與趙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她都覺得窒息，這個男人半點男人氣概都沒有，計較的都是一些小事。
這樣怎麼能成大事呢？
“你心裏有數就好，進去哄着他吧。”楚天闊道。
楚琉霜點點頭，轉身走進了營帳中，心裏暗暗發誓。
今天她所忍受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來日可以報復在趙陌笙和衛曉曉的身上。
如今她變成這副樣子，忍受着自己討厭的人，這都是衛曉曉和趙陌笙害的！
心中毒
計已經生成，臉上是曼陀羅一樣的笑容，走進了營帳中，她柔聲對趙曜道：“陛下，臣妾有一計......
晚間，篝火晚會依舊在進行，趙陌笙讓人換着花樣做了野豬肉端到了衛曉曉的面前。
衛曉曉一邊喫着，一邊心裏還想着夜星牧看向傅雲染的時候溫柔的目光，偏過頭就問趙陌笙：“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在雲染那個樣子，你還會對我不離不棄嗎？”
“你是覺得我不如夜星牧嗎？”趙陌笙反問。
“是我在問你，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衛曉曉嘟着嘴道。
趙陌笙揺着頭，笑容中都是寵溺：“如果你要聽，我回答你就是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棄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這都是超常回答了。
衛曉曉除了高興，還是有猶豫。
留在這裏和回到現代，她還是不知道怎麼選。
就相當於是讓她選，爺爺和趙陌笙之間，她要選哪個。
她當然會選爺爺，但是這樣她對趙陌笙也是不捨的。
想着，嘴裏的肉瞬間就不香了。
“我去那邊走走。”她滿臉愁容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小樹林。
趙陌笙對她的苦惱略知一二，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她。
他說過的，他會尊重衛曉曉的選擇，雖然他不希望衛曉曉離開這裏，但他也不想勉強,衛曉曉留下。
他沒有過去，衛雲久卻跟了上去。
在衛雲久之前，有人率先來到了衛曉曉的身邊。
“大姐。”唐清峯道。
衛曉曉轉身，見是唐清峯很是意外，她和唐清峯之間沒有多少交集，僅見過的那兩次唐清峯對她也沒有客氣到哪裏。
“有事嗎？”她直接問。
“的確是有些事想要求大姐。”唐清峯並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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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衛曉曉上下打量了唐清峯，唐清峯說有事情要求她，莫非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不成。
“什麼事？”她也有些好奇，唐清峯會有什麼事情來求她。
唐清峯乾咳一聲，說道：“大姐的表哥已經從洛城回來了。”
衛曉曉挑眉，沒有說話，等着唐清峯說完。
“不知大姐可否與景王殿下說，讓我去洛城做剌史。”
聞言衛曉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還真敢說呀，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紀，就想去做剌史？”
她都不知道唐清峯是哪裏來的勇氣。
唐清峯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那又怎麼樣，宋修文十六歲的也已經是陳留郡的長史了。他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
衛曉曉覺得莫名其妙：“你覺得你自己可以，那你就上啊，你來求我做什麼？”
“只要景王和宋修文願意給我說一句話，我一定可以的。”唐清峯被噎了一下，臉色漲的通紅。
明明只用說一句話的事情，衛曉曉爲什麼不願意？
衛曉曉沒有心情與他打口水仗：“你又不是什麼寒門子弟，你不去求你父親，你來求我做什麼？”
有腦子的人想一想都覺得這不正常啊，趙陌笙能辦到的事情，唐文華肯定也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