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陌笙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一直讓冷煞盯着。”
“只是盯着怎麼成，現在就應該主動出擊，將他們越早趕出了郴州，這裏的百姓也才能早一天安生。”
“欲速則不達，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等摸清楚情況再行動也不遲。”
衛曉曉垂眸，她知道趙陌笙說的有道理。
她是因爲衛雲久說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有些衝動了。
正當這時，青衣走了過來，說道：“王爺，王妃，平清公主已經醒了，說是想要見王爺和王妃。”
反正兩人也是閒着，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往平清公主的營帳去了。
平清公主的身體還很是虛弱，只能躺着，見到二人進來，只能微微轉頭。
不過臉上總算是有了笑臉。
“笙弟，這些年母后的身體還好吧。”平清公主第一個問的是太后。
“母后一切都好，大姐放心。”趙陌笙微笑着答。
平清公主也笑着點了點頭，這纔看向了衛曉曉，柔聲道：“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場景，真的是失禮了。”
衛曉曉卻笑的十分爽朗：“大姐說笑了，人生百態，誰又能預測第一次是怎麼見面的呢？只要大姐一切都好就好了。”
“笙弟你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想要和王妃單獨說。”平清忽然趙陌笙道。
趙陌笙下意識的看了衛曉曉一眼，既擔心平清說了讓衛曉曉不高興的話，讓衛曉曉衝撞了平清。
又擔心衛曉曉直接二哥脾氣暴躁的做事沒有個度。
兩人畢竟生活了這麼久，他的這個眼神瞞不過衛曉曉。
衛曉曉皺了皺鼻子，言道：“你就出去吧，我又不喫人。”
趙陌笙的眼神中透出了無奈：“你自己知道就好，做事多過過腦子。”
此時他的神情，是趙平清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寵溺和溫柔。
等趙陌笙出去了，趙平清的眼神才落在了衛曉曉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敵意，而是充滿了善意。
“我在羌國也聽說了一些你和笙弟的事情，聽說你嫁給笙弟的時候，我還以雷弟會不願意。”趙平清笑着道。
這話說的倒是奇怪。
“公主爲何會這樣說？”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趙曜的嗎？這件事在京城是人盡皆知啊。”趙平清反而還覺得奇怪。
想到了原主的那段黑歷史，衛曉曉的臉就黑了一半，但是也不好解釋那不是她，只能說：“誰都有眼瞎的時候，而且那時候的我不是我.....哎呀，大姐只要知道那時候我眼瞎就好了。”
這話將趙平清逗的笑了起來：“笙弟常常都是冷着一張臉，不過現在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你的。”
聽趙平清說了這麼多，好像都沒有說在正事上，衛曉曉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趙平清讓她來這裏，就爲了說這些不疼不癢的話嗎？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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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想說什麼？”她認真的問。
趙平清略垂眸，這個姑娘果真十分聰明，這纔沒有幾句話，就察覺到了。
也罷，不如干脆把話說清楚。
“你知道笙弟的抱負嗎？”她問。
衛曉曉想了想，疑惑的看着趙平清，不知道趙平清問的問題是不是自己所想的。
趙平清也知道的此事不能隨隨便便宣之於口，不過看衛曉曉的樣子，她已經能確定衛曉曉是知道的。
“你跟隨笙弟也有些日子了，應該知道，在父皇還在世的時候，他的地位就如同太子一般。至今我都不會相信，父皇會讓趙曜做太子。這裏面最讓人疑惑的，就是你父親出來說的那道口諭“
聽到這話，衛曉曉瞬間就知道了趙平清的意思：“大姐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我去我父親那裏探聽，當初是怎麼回事？”
趙平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很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大姐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應該也知道我和我父親的關係，大姐憑什麼認爲父親會和我說實話呢？”衛曉曉只是想想就覺得很荒謬，不知道趙平清爲什麼會說這種話。
趙平清卻笑了笑：“大家族之中，別人對你的態度如何，往往是看你有多大的作用。以前是你在相國府中沒有作用，竟然也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如今你已經是景王妃，地位和以前自然就不一樣了。”
聽聞此言，衛曉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已經很不高興了。
不過看在趙平清和趙陌笙的關係，想着趙平清可能也是太過關心趙陌笙，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並沒有頂撞趙平清。
聞言趙平清的笑容就淡了下來，說話也陰陽怪氣了：“我理解的，畢竟那也是你的孃家，你父親如今是朝廷棟樑，國家支柱。你有這幫強大的孃家，又是景王妃，如今的局勢對你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衛曉曉烏溜溜的眸子在趙平清的臉上掃着，現在她簡直懷疑是不是救錯人了，這個真的是趙陌笙口中那個善解人意的平清公主嗎？
看在趙陌笙的面子上，她並沒有給趙平清臉色看，只是淡淡道：“看來公主是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趙陌笙一直等在外面，見她出來就趕快迎了上來，問道：“如何，我大姐和你說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就是說你大姐很關心你。”衛曉曉眉頭就沒有鬆下來過。
看她的樣子，趙陌笙都知道事情不像是她說的那樣，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着，嚴肅道：“告訴我，你們到底說了什麼，不許騙我。”
“真的沒有什麼，你大姐就是說你以前如何如何優秀，如今的處境對你來說有多委屈，讓我多幫一幫你而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不算是說謊。
只不過是趙平清要求的讓她幫助趙陌笙的方法她接受不了而已。
趙陌笙也不是這麼好騙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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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鐵了心不說，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拓跋勤呢？”衛曉曉忽然問。
“在營帳裏養傷，他傷的也不算輕，我讓軍醫照看他。”趙陌笙答。
“那我去看看他。”衛曉曉說着，示意青衣帶路。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趙陌笙十分確定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纔會讓衛曉曉是這種神色。
衛曉曉前腳走，他就進了趙平清的營帳之中，問道：“方纔大姐究竟和曉曉說了什麼？”
誰知他一問，趙平清就落下淚來：“你這般質問我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和她說了兩句體己話，難道她去和你告狀了嗎？”
見到趙平清哭，趙陌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退後了半步，行了個拱手禮：“大姐勿怪，是我唐突了。”
“我怎麼敢怪你，是你和你的王妃千辛萬苦把我從倭寇的軍營裏救出來，我知道我對你們應該千恩萬謝的。但我也是你的大姐，我只是想讓她對你好一些，難道因爲感恩，我連這些話都不能說了嗎？”趙平清滿臉的委屈。
趙陌笙依舊低着頭：“大姐莫要生氣，是我無禮了。大姐好好休養，我這就去找曉曉。”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衛曉曉也來到了拓跋勤的營帳中，以肉眼去看的話，拓跋勤傷的的確是不輕，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臉上都有鞭痕。
“見過陛下。”她先行了一個禮。
拓跋勤倒也客氣，免了她的禮，笑着問：“景王妃來是有事嗎？”
“也沒有其他的事，就是來看一看陛下的傷勢如何了？”
“無妨，只是一些皮外傷，與性命無礙。”
衛曉曉微微一笑：“這就好，我還怕陛下在倭寇的手中吃了苦頭。說來那些倭寇也當真是可恨，您好歹也是羌國的國主，怎麼能對您這麼無禮。按我說，就是將他們千刀萬劇，拆骨挖心都不足以彌補陛下您在他們手上喫的苦。”
“王妃說的是。”拓跋勤只簡短的說了一句。
“平清公主好歹也是一個孕婦，他們竟然也能欺辱，實在是豬狗不如，說他們是禽獸，只怕禽獸都會不同意。”衛曉曉還越罵越歡快了：“這種人就不配做人，他們活在世上都是浪費空氣，污濁了這片土地。”
衛曉曉看着拓跋勤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問道：“咦，陛下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身體不舒服嗎？”
“是.....是啊，身上的傷口有些疼，恕我失禮，不能陪王妃說話了。”拓跋勤道。
衛曉曉倒也爽快，起身笑着道：“哪裏哪裏，那陛下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她走了出來，就見到趙陌笙正在不遠處看着她，目光陰沉。
兩人並肩走回了營帳，一路無話。
等進了營帳，兩人的臉都是如出一轍的陰沉。
“那不是平清。”趙陌笙先說。
衛曉曉並沒有很喫驚，也沒有直接對拓跋勤下定論，而是問道：“當初你說趙平清是自願嫁給拓跋勤的，那拓跋勤對趙平清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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