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祕密,他自然也做不了主。
可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衛曉曉的顧慮是對的,他能理解。
而他也是有顧慮的,所以不敢答應衛曉曉提出的條件。
此時此刻,更是猶豫不決。
如果顧維命不久矣,這個祕密就沒什麼意義去保守了。
可現在衛曉曉能醫好顧維,那麼這個祕密就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屈海更矛盾了。
心裏因爲着急,臉都白了。
狠狠握着拳頭。
這種選擇真的能把人折磨瘋掉。
"其實我們只是查看一下你的嫁妝。"屈海嘆息一聲,下定決心一樣沉聲說着。
?6?1哦,查出什麼了?"衛曉曉挑眉笑着,笑得很邪魅。
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屈海不敢去看她,低了頭,握着拳頭。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平時都是顧維決策,他執行就夠了。
看着一旁倚在自己身上臉慘白昏迷不醒的顧維,咬了咬牙:"我們需要你嫁妝裏的一件東西。”
?6?1哦!”衛曉曉淡淡笑着,那笑卻不達眼底。
讓人心裏發毛。
特別是屈海,他知道自己的段數不夠,一定鬥不過這個小丫頭。
連小白都被烤了吃了。
想想就可怕。
那麼那些毒蛇毒蠍子,也一定對她造不成威脅。
其實他說不讓她活着離開,也不過是放狠話罷了,他的武功再高,也未必能留下她的命。
最多用這個陣困住她的人。
也不能如何。
"一個盒子!"屈海又繼續說着,他們查到了那個盒子在嫁妝裏,卻沒能找到,一定是在衛曉曉和趙曜手裏了。
此時要牽制住衛曉曉,就得亦真亦假了。
衛曉曉看着他,也不接話。
看得屈海心裏有些沒底兒。
卻努力讓自己鎮定。
"我們要的就是那個盒子。"屈海幽幽說着。
"那你們找錯人了吧。"衛曉曉眼睛裏閃着光亮。
"沒找錯,就是你!"屈海卻說的無比認真:"當年
卻頓了一下,似乎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什麼?當年怎麼了?不要騙我,你知道的,騙不了我。”衛曉曉也正了正臉色:"最好說實話,否則.....‘
屈海眯了眸子,面色不好看。
他知道,這衛曉曉不好哄騙。
憑他的智商,幾句話,就被套進去了。
"這個盒子當年是隨着你一起的!"這時顧維卻醒了過來,低聲說着:"你被衛夫人的奶孃撿到後,這個盒子,就放進了衛府!"
他一邊說一邊咳了幾聲。
聲音非常虛弱。
一邊咳着,狠狠瞪了一眼屈海。
屈海忙扶着顧維,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他不想主子死,所以,不能殺了衛曉曉的。
問題是,他未必能殺得了衛曉曉啊。
"繼續!"衛曉曉看着顧維,眉眼間帶了幾分冷意。
看來這件事與顧維的關係不大。
這個顧維最多比自己大五六歲,當年她被奶孃撿到的時候,只有一歲,當時的顧維最多六七歲,如何能安排這些?
顧維也看着衛曉曉,眼底是掩不住的恨意。
他本來還能活幾個月,被她氣的隨時都能一命嗚呼。
當然會恨了。
顧維就看向了屈海:"告訴她!”
"是!"屈海用力點頭,眼底眉稍帶了幾分笑意,也看到了一線希望。
這主子終於想開了。
然後正了正臉色,繼續說道:"當年,爲了不讓衛姑娘的身份暴露,主子把你送到莊子裏,偏巧衛家大小姐途中出事夭折了,你就順理成章的成了衛家大小姐!那個盒子自然得隨着你,爲了不讓人發現端倪,主子派了幾個高手,纔將東西放進衛府,更是替換了衛夫人原來的那個盒子。”
真是用心良苦。
衛曉曉心下有些佩服。
他們還真能堅持,一件事堅持了這麼久。
精神可嘉。
不過,心底卻很不爽。
這些人還真夠無恥的,這是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工具人。
只是,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她還弄不清楚。
屈海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顧維,才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需要把那個盒子取回來。”
"就這樣?"衛曉曉覺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狠狠瞪了一眼屈海。
他家主子都讓他說了,他卻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真是有毛病。
顧維也瞪了一眼屈海:"告訴她!"
他覺得,就算衛曉曉知道了事實真相,也不能怎麼樣。
他對自己的桃花陣很有信心的。
就算鎮南王的身手再好,殺人無形,也是無法闖陣的。
屈海再次應了一句,還是有幾分擔心,又看了顧維一眼:"王爺!她....
他怕她會發怒。
"想來鎮南王妃不會出爾反爾,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顧維也思慮了一下,看向衛曉曉。
這個衛曉曉也與他想像中不一樣,這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主兒。
而且很有膽色。
要知道,大梁,他走到哪裏,都會讓人們懼怕,不說他的名頭,就是他周身這陰森冷漠的氣場,也讓人不敢靠近。
可衛曉曉不僅不怕,還能與他面不改色的交談,甚至一次次把他氣到發狂。
真的是險些氣死。
衛曉曉擡眸看着他,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引起不適。
而且與自己有關。
這個顧維纔會如此問。
她對身份不感興趣,但是她對那個盒子感興趣,也想知道,這些人揪着她的嫁妝不放,追着她追殺是爲什麼。
所以,思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至少,我不會讓你今天就死。”
"屈海,你還與她廢什麼話!"顧維又狠狠咳了起來。
一邊恨恨擡手推開了扶着他的屈海。
他這輩子都沒有今天生的氣多。
胸口處氣血翻涌,全身都在顫抖。
衛曉曉扯了扯嘴角:"真是無趣,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開玩笑嗎?堂堂王爺,一個玩笑都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