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接這筆生意時,他覺得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可怎麼也沒想到,把自己栽在這裏了。
趙曜也打量着林殘:"你這樣子廢了!"
"給老子鬆綁,老子一樣還能弄死你。"林殘一臉的不服氣。
"你既然這麼敬佩本王,怎麼還能做傷害本王的事呢!"趙曜一邊說一邊輕輕揺頭,顯得很是無奈。
"老子只想殺了你!"林殘咬牙切齒的說着。
一旁,衛曉曉給秋木處理傷口,偶爾挑眉看一眼這邊。
然後淡淡說了一句:"相公,他這樣子,還沒廢,你把他手筋腳筋都挑斷,纔是徹底廢了,如此是非不分之人,廢了,就等於爲民除害了。”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
聽在幾個人耳朵裏,不禁打了個冷顫。
如此可怕!
林殘猛的看向衛曉曉,三角眼輕輕眯了,有一瞬間的驚豔,更多的是冷戾殺意。
"趙曜,你竟然娶了這麼一個蛇蠍毒婦!"林殘咬牙說着,他不服氣,可他也怕被挑斷手筋和腳筋。
那樣就真的廢了。
趙曜冷冷說着:"本王的王妃這麼心地善良,救人無數,小綿羊一樣,這個傢伙竟然敢如此污王妃的名聲!青書,打他,打到無法說話!”
青書的嘴角扯了一下,他都覺得臉紅。
不過,還是上前,狠狠打了林殘幾巴掌。
"士可殺不可辱!"林殘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趙曜,別落到我手裏,否則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啪!"迴應他的,只有巴掌聲。
衛曉曉將寫好的方子遞給秋木:"派個人去抓藥吧!”
然後又給幾個重傷的人處理傷口,施針護通筋脈。
對於趙曜夫婦的作派,秋木已經習以爲常了,完全當作沒看見。
不過接過方子離開前,深深看了一眼林殘。
這個衛湖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此時是真的慘!
竟然被按在那裏打嘴巴!
這真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用點勁兒!"回頭,衛曉曉看着青書:"竟然還能說話!要是實在嫌手疼,拿塊板子打!"
她可不會對這個人手下留情。
要知道,他的徒兒徒孫們,都差點死在這個人的手裏。
一定得讓他喫點苦頭纔行。
"是,王妃娘娘!”青書用力點頭,他當然不會手軟。
這個林殘也差點弄死他。
他現在不是全身疼。
然後真的拿了塊板子打向了林殘。
"趙曜,老子一定弄死你....."林殘痛得悶哼一聲。
本來手臂和腿上的傷口就很痛,一直都在生生忍着,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
開始破口大罵。
"骨頭真硬,這樣也能說話。”衛曉曉一邊施針,一邊擰着眉頭,她的額頭已經有冷汗滴落下來,手指撫過針尾的力道有些勉強了。
趙曜拿着手帕給衛曉曉擦着額頭的冷汗,一邊擡手貼在她的後背上。
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給衛曉曉。
他沒有說讓衛曉曉歇息的話。
他知道,說了也無用。
不如默默支持她。
就是疼也不哼一聲了。
他算是見識到了衛曉曉的狠辣和無恥。
只要他哼一聲,就會讓青書用力一分。
這青書當時給了他三槍,他也差點把青書打死。
現在也是在報仇了。
他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只能先忍了。
等到這些人落到自己手裏,絕對百倍奉還。
聽不到林殘的叫罵,衛曉曉的情緒纔好了幾分,一邊側頭看了看趙曜。
"放心吧,這裏很安全。”一個眼神,趙曜就知道衛曉曉要說什麼了,此時溫聲說着:"大梁仗着的不過是有一個林殘,現在已經殘了,他們根本不敢來。”
"嗯,他們傷的太重了,不宜挪動。"衛曉曉點頭:"我這裏施一回針就行了,一會秋木抓了藥來,先用藥吊着,你去把林殘的手筋腳筋挑斷。”
執念!
林殘本來都在裝死了,此時聽到這話,一下子怒了:"毒婦!”
不過他的臉被打得腫脹異常,已經口齒不清了。
趙曜一本正經的點頭,媳婦的話,就是聖旨。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上前,將林殘的手筋腳筋都給挑斷了。
慘叫聲迴盪在房間裏。
此時的林殘真的很慘。
慘不忍睹。
不過,相對來說,祁景,青哲,青岸和青石更慘。
若沒有衛曉曉的逆天醫術,這幾個人必死無疑。
顧敬辰的屍體已經被秋木給送去辰王府了。
辰王府的上下看到主子的屍體時,都嚇傻了。
等到反應過來,趕緊去宮裏報告。
本來梁帝還在等着好消息的。
畢竟請了林殘這樣的高手,什麼人也別想活着。
這時聽到太監總管引了辰王府的人進來,也有些懵。
梁帝其實也活的很痛苦,只能躺着,身上的傷口卻不適合躺着。
他也是每日都在煎熬着。
"辰王呢?"梁帝的面上本來還帶着幾分欣喜,可看到來人,面色也沉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想到,出事了。
可又覺得不可能。
這一次,顧敬辰可是帶了大批御林軍。
就趙曜那幾個人,只能是等死的份兒。
"回陛下!辰王殿下,殿,殿下.....薨了!"王府管家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梁帝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梁帝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花了大價錢請的林殘啊。
"你胡說!"梁帝大喝一聲:"老大呢!讓他來見朕!”
王府管家嚇的不敢說話了。
本來他就害怕,主要顧敬辰死的太慘了。
那樣子,誰見了,都怕。
"去,看看,老大一定是在耍什麼詭計,朕知道,他一直都在覬覦這把龍椅,這是又耍什麼花招!告訴他,就算他是朕的長子,朕也不會手軟的!"梁帝氣的咬牙切齒,整個人呼呼喘氣。
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管家快瘋了,跪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