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衛曉曉不能這樣死。
她得死在龍脈上,用她的血來開啓龍脈。
更要讓她與顧維死在一起。
所以,他當即放出風聲。
若想要解藥,拿衛曉曉來換。
顧維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睡着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醒了!”段悟守在一旁,看着睜開眼睛的顧維,低聲說了一句。
看到只有段悟一個人,卻沒有衛曉曉的影子,顧維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看來師兄也失手了。”
"你再堅持幾日!"段悟心情有些複雜,眼底閃着冷芒:"很快就能讓你看到她。”
那樣一個明豔貌美的姑娘,的確會讓人念念不忘。
不過,他不覺得死了可惜。
因爲衛曉曉的死,可以成全顧維,也可以成全他自己。
他還是相信龍脈之事的。
相信這天下很快就是他的了。
顧維點了點頭。
他不想說話,也沒什麼力氣。
費盡力氣,才擡手將牀邊的琉璃瓶子抱住。
這是衛曉曉送給他的,唯一的東西。
山下小鎮的醫館裏。
衛曉曉靠強大的意志力撐着,醒了過來。
看過幾個郎中,都沒有辦法。
此時趙曜和五個病號連同青書都倒下了。
只有秋木無事。
這毒的確霸道。
"我能解毒!”衛曉曉動了動手指:"給我銀針!"
她能給趙曜幾個人解毒的。
"師傅,你的臉色已經青了,必須得儘快拿到解藥。"秋木擔心不已,他是看着無事,一直閉氣,卻也吸入了少量的毒藥進肺腑。
毒發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邊說着,秋木還是把銀針遞給了衛曉曉。
衛曉曉擡手接銀針。
卻"啪"的掉落下去。
她的手根本捏不住東西。
"師傅,你腹中還有孩子,這毒要是不及時解,一定會影響。"秋木咬牙說着,他寧可自己死,也不想衛曉曉和青石有事的。
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徒兒。
聽到這話,衛曉曉頓了一下。
是啊,她還有孩子,她與趙曜的孩子。
又費力的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睡着的趙曜。
纔對秋木說道.....
"帶我去大梁皇宮。"衛曉曉知道那日的段悟是顧維的人。
她現在只能找顧維要解藥。
她看到,秋木的面上也帶着淡淡的青色。
離毒發不久了。
如果她沒有中毒,她能醫好所有人。
可眼下,她連銀針都拿不住。
如何施針救人?
眼下必須得拿到解藥了。
秋木也是有意去大梁的,所以之前纔會如此勸說。
"是,師傅!”秋木沒有猶豫,應了一句,就將衛曉曉抱出了診所。
他早就聯絡好了衛湖中各個門派來支援。
他可是衛湖盟主。
—呼百應。
這一次,他要圍了大梁皇宮,逼顧維交出解藥。
顧維其實有些等不及了,他一天幾乎都沒有醒着的時候。
偶爾醒一下,看到牀邊只有段悟,或者只有紫衣,就閉上眼睛。
而段悟也沒閒着,他一直都在調動手裏的人去圍殺趙曜一行人。
趙曜知道自己中毒已深,之前也安排好了一切。
調動了附近全部暗樁。
加上岑固隨後又派來的一批人,倒是將趙曜幾人保護的很好。
出了鎮子,衛曉曉又暈了過去,秋木的面色低沉的可怕。
這四周瀰漫着濃重的殺氣。
讓人很是不舒服。
再向前走,就看到兩個陌生的面孔走了過來。
秋木一下子防備起來,冷眼看着。
這兩個人衣着不凡,通身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出現在這個小鎮子外,讓人不得不防備着。
岑固和岑戰也是一臉的緊張。
現在他們已經了衛曉曉的身世。
也知道是自己姨母手下的人將親妹妹給換成了死胎。
這些年更是把親妹妹送去鄉下的莊子裏,隨時等着時機成熟放血開龍脈。
一想到這些,他們就恨不得將顧維大卸八塊。
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卑鄙無恥!
"秋盟主!"岑固走南闖北,見識廣,一眼就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我是天耀三皇子岑固!這位是長兄岑戰,我們是來.....看小妹的。”
聽說是天燿皇子,秋木才放心:"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師傅中毒,需要去大梁皇室取解藥,不過大梁皇室放話出來,得用師傅交換解藥。”
這件事,也讓秋木十分不爽。
他現在做兩手準備,先將衛曉曉交給他們,再把人搶回來。
或者直接奪解藥。
只是要奪解藥,怕是不容易。
岑固和岑戰自然也聽說了。
他們也急着來救衛曉曉,先後將安插在大梁的暗線都安排助他們了。
不過,顧維登基爲帝后,他動用的是整個大梁的勢力。
岑固和岑戰對視了一眼。
他們也聽說秋木跟着趙曜一起來了大梁。
本以爲秋木投靠了趙曜,如今看來,竟然是拜了衛曉曉爲師。
祁景拜衛曉曉爲師,他們是能理解的。
可這秋木,一代宗師,衛湖盟主。
怎麼也會拜衛曉曉爲師?
不過這些不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藥。
"我們可以看看小妹嗎?"岑戰一身黑衣,五官與岑固很像,卻多了幾分冷硬,語氣卻是很溫和。
秋木忙點頭:”二位皇子請上車!"
馬車裏,衛曉曉緊閉着雙眼,過分蒼白的臉上泛着青黑。
這是毒入肺腑了。
用不了多久,就會入心經。
一旦入了心經,神仙也無力迴天了。
"得抓緊時間去大梁皇城了。"岑固看着衛曉曉的面色時,一下子急了:"都怪我!沒有及時趕來。”
自從大皇子妃出事,大皇子岑暉就一蹶不振。
朝中之事從不過問,只做一個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