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就覺得衛曉曉是自己的威脅。
一時間也有些急了。
"鎮南王妃有了身孕,他如何能帶着她一起打仗?可他離開前,調動了大批人手來保護王妃。"秦逸寒其實很忌憚趙曜。
比先皇還要忌憚。
先皇的死讓他明白,權利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最安全。
所以這趙曜握着大秦的全部兵權,始終讓他不安。
大梁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纔沒有猶豫。
可惜,這梁帝太無用,轉身就被顧維給弄死。
而顧維更沒用,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如果換成是他秦逸寒,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
聽說衛曉曉有了身孕,皇后也眯了眸子。
然後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其實人一直都在皇城,也就等於在陛下的掌控之中,總比撕破臉皮要好。”
秦逸寒卻笑了一下:"皇后在想什麼?”
反而把皇后問的愣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猜的沒有錯,秦逸寒在打衛曉曉的主意。
可偏偏秦逸寒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讓她都覺得自己思想齷齪了。
"朕只是讓衛曉曉在朕的掌控之中!”秦逸寒笑了一下,卻笑的有些冷,明顯不快。
是他太給皇后臉面了,什麼事都敢插手。
他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變。
皇后賭了啞口無言。
卻還是有些擔心:"可鎮南王妃身邊的人....
"他們都喝了酒,解決掉就是了,這些可都是鎮南王的助力,絕對不能留。”秦逸寒知道,一旦動手,就會撕破臉皮,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凡是趙曜的人,解決掉一個,對自己的威脅就少一分。
特別是祁景和秋木,相當有號召力,更不能留。
"這裏可是有天耀的兩位皇子..…."皇后急了,她不想秦逸寒走錯路。
爲了一個女人,太不值得了。
"朕自然知道。”秦逸寒一臉的不在意:"正好,可以與天耀撕破臉皮,讓趙曜繼續攻打天耀就是了。”
真的瘋了。
皇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已經無話可說。
只能握了握拳頭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她覺得自己得阻止秦逸寒,這個人瘋了。
趙曜可不是什麼善類。
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手握重兵,戰鬥力極強。
擡頭,正好看到雲華郡主正偷偷瞪衛曉曉,也記起了之前鎮南王府的鬧劇。
一邊猶豫了一下,看來可以藉着雲華郡主大鬧一場。
讓皇上沒有機會動手。
秦逸寒見皇后沒有再開口說話,心情纔好了幾分,皇后卻對身旁的女官使了一下眼色,一邊站起身來:"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女官忙上前扶了皇后。
秦逸寒因爲皇后剛剛的那番話也很不爽,不想看到她,不耐的擺了擺手:"去休息吧!這裏的事不用你管了。”
那種嫌棄很明顯。
這個人城府深,有能力,有心機,不能輕易惹上。
還是收斂一點。
就是接下來要做的,也得極小心。
不能留下半點把柄。
出了大殿,皇后對身邊的女官低語了一陣。
這時大殿裏卻有人突然暈了過去,是左相的獨子,曾經與蘇絹有婚約的那位。
太過突然,讓所有人都懵了。
正在喫甜點的衛曉曉挑眉看了一下,離她不遠,只隔了岑戰和岑固。
聽說是左相獨子,衛曉曉給祁景使了一下眼色,這可是趙曜手裏的人,不能有
事。
"老夫看看。”祁景從來不會主動醫治任何人,可是師傅發話了,不得不聽從。
只能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秦逸寒冷眼看着,臉色極難看。
他沒想到,岑戰岑固無事,反倒是左相獨子倒下了。
這也讓他心裏沒了底氣。
計劃第一步,就亂了。
可他坐在那裏沒有動。
這個時候,他不能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場宴會,他可是專門爲衛曉曉一行人安排的。
左相獨子傅錢一張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脣瓣發青,一看就是中了劇毒。
祁景查看了一番,輕輕揺了搖頭。
看向了衛曉曉。
"怎麼樣?”秦逸寒的面色也沉了下來,臉色鐵青。
他讓人在酒裏動了手腳,卻沒有下毒。
鄰國的兩個皇子和鎮南王妃要是死在宴會上,事情就真的鬧大了。
他還沒有這樣的膽子。
祁景正了正臉色:"秦帝這宴會上的喫食怎麼會有毒?而且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傅公子怕是醒不過來了。”
衛曉曉聽到這話,也驚了一下。
她自然也猜到,這毒酒是給他們準備的。
想扣着他們來威脅趙曜。
趙曜打大梁,是想解決掉顧武這個麻煩。
可秦逸寒卻有了危機感。
"怎麼可能?”秦逸寒急了,左相是趙曜的人,更是三朝元老,平日裏秦逸寒就對他有意見,朝堂之上,就會表現出來。
衆人皆知,他不喜左相。
此時左相的獨子在宴會上中了劇毒,怕是要大動干戈了。
"來人,封了赤陽殿,消息不得外傳,若傳出去,格殺勿論。"秦逸寒反應也算快,沉聲吩咐。
下面的人一下子就慌了。
好好的一場宴會,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祁景已經走到了衛曉曉身前,一臉的若有所思。
此事一出,他們恐怕出不了皇宮了。
這樣的局面,有些複雜。
”什麼毒?"衛曉曉擰眉,面色卻很淡定。
"毒箭木!”祁景的聲音不低,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匆匆趕來的兩個太醫聽到這話,直接不動了。
的確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若是直接見血,立即就死翹翹了。
混在喫食裏,還能有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