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趙曜直接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隨後吩咐青哲:"安排人去查一下。”
這個女人的來歷不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絕對不能大意。
而且一看就是衝着衛曉曉來的。
否則也不會送來萬安堂。
極少有人知道這萬安堂是祁景名下的。
這得是十分了解他們。
也怕有秦逸寒的手筆呢。
秦逸寒不蠢,之前出了那麼大的批漏,一定會想盡辦法來補救。
岑固和岑戰是隨後趕來的,他們二人也派了人去查秦逸寒了,隨後聽說段悟現身王府,便親自去見段悟了。
纔會來晚了一步。
"這人會不會是刑部大牢的?”岑固挑眉問了一句。
趙曜也想過這一點,已經讓青哲去查了。
"段悟那邊也派人在查這個女人!"岑固也有些擔心,一邊看緊關的房門看去,眼中的擔憂那麼明顯。
可惜,他無法插手此事。
這裏畢竟是大秦的地盤,不是天耀皇朝。
"嗯,這樣看來,她不是段悟的人了!"趙曜還是不敢大意。
岑戰不爽:"明明都離死不遠了,還醫治她做什麼,直接扔出來就好了。”
他覺得衛曉曉這樣,容易惹一身騷。
雖然他的小妹不必醫術高超,不必才華橫溢,不必做任何事情。
只要他們寵着就夠了。
可他看得出來,衛曉曉很注重自己的醫術,他這個寵妹的哥哥,不能讓妹妹傷盡難過,更不能讓妹妹失望,所以他得全力支持衛曉曉。
眼下這樣的情形,太冒險了。
病房裏,祁景側過頭來,不敢直視衛曉曉的動作。
病牀上的女子真的太慘了。
他之前是真的束手無策,纔來請衛曉曉出山的。
當然,如此一來,就暴露了萬安堂。
想到現在皇城的百姓都把衛曉曉當神仙一樣供着,這萬安堂就暴出來,也應該影響不大。
就像剛剛,當衛曉曉出現時,百姓的風向都變了。
想來,這個女子沒能醫好,那些百姓會集體爲衛曉曉作證,證明此女子早就死了...
這秦逸寒一塊毒箭木,直接讓趙曜和衛曉曉得了民心。
這是極好的局面。
衛曉曉先給女子的傷口止了血,再第一時間將女子被挑斷的手筋和腳筋縫合好。
然後拿過柳葉刀,將腐肉一一剜除。
女子從始至終都昏迷着,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不過,她的脈搏是有的,雖然微弱了一些。
這女子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身上的腐肉極多。
不過,在剜腐肉的時候,衛曉曉在女子的胸口處看到了一塊指甲大小的黑然的圖騰一樣的赤青。
雖然皮肉被燙傷了,可那赤青都滲進了皮肉裏,還是可以看到的。
這個發現也讓衛曉曉有些意外。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衛曉曉看向祁景:"祁景,你可見過樣的圖案?"
祁景湊過來看了一眼,也狠狠擰眉,然後若有所思的揺了搖頭:"這個......我沒見過。"
只能繼續處理傷口,根據傷口的深淺,由重到輕,一處一處縫合。
等到這些傷口處理好,又過去大半天了。
燙傷和燒傷,都用了藥。
十指和兩條腿都用了修復骨頭的紅傷藥,這些藥都是她親手配製,效果極好。
處理好這一切,衛曉曉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天邊都已經暗了下來。
她一投入工作,太過忘我了。
竟然一天過去了。
"曉曉,累壞了吧。"趙曜上前,擡手扶了有些揺晃的衛曉曉:"我在天香樓定了餐,走,先去喫飯!"
別的,他都不在意。
他只在意衛曉曉。
衛曉曉的確是累壞了,點了點頭:"我走不動,要抱!”
"好!"趙曜立即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上來吧!我揹着你去。”
然後衛曉曉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趴在了趙曜的後背上。
外面的百姓沒有散,反而越聚越多。
看到趙曜揹着衛曉曉出來,岑固,岑戰,林殘和祁景一個個冷着臉跟在後面,百姓們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都是一臉的羨慕。
第二天,皇城就傳遍了鎮南王極寵鎮南王妃的消息。
真的是極盡寵愛。
"這個花紋,你們見過嗎?"喫過飯,衛曉曉憑着記憶畫出了那個圖騰一樣的刺青。
每個人都傳着看了一遍。
卻都紛紛揺頭。
"我讓青哲去查一下,這個是哪個姑娘身上的吧!”趙曜親自動手給衛曉曉到了一杯茶,一邊吩咐青哲安排人去調查。
手中有着圖紙,調查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衛曉曉點頭:"是的,這個姑娘應該是知道什麼祕密,被嚴刑逼供。”
"能活下來嗎?"岑戰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能!”衛曉曉點了點頭。
她是相信自己的醫術的。
她給那姑娘用的可都是好藥。
當天,秦逸寒在龍乾殿召見了段悟。
"陛下召我有事嗎?"段悟安頓了林月,也去了一趟萬安堂。
他也想知道,衛曉曉能不能醫好那個女子。
畢竟那個女子傷的極重。
"百官聯名,讓朕退位!"秦逸寒有些狼狽,恨恨握着拳頭,滿臉怒意。
"陛下有什麼打算?”段悟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秦逸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別以爲朕不知道那毒箭木是怎麼回事,你們霧都辦事不利,只是將人殺了就想擺脫一切嗎?朕的這些損失又怎麼算?"
整個人的周身都帶着陰森的冷意。
本來是要毒死衛曉曉身邊的人,然後拿下衛曉曉,用其來威脅趙曜。
不料計劃慘敗。
卻成全了衛曉曉,成了眼下的局面。
段悟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陛下要不要試?”
"說!”秦逸寒倒是極有帝王的威嚴,沉聲吩咐着。
他可不想失去手中的權利。
他還在渴望更多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