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趙曜岀事,衛曉曉也不好過。
他不能讓師傅難過。
見秋木如此,趙曜挑了一下眉頭,然後低頭去看衛曉曉寫字:“媳婦的字越來越好看了!“
“你的字也好看!比我的更有風骨呢。”衛曉曉笑着點頭,也不吝嗇誇獎趙曜。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趙曜都笑成一朵花了,聽到媳婦誇獎自己,有種上天的感覺,飄飄然了。
更是一臉的笑意:“不,我更喜歡媳婦的字,可是我怎麼都學不會!”
似乎有些苦惱,一邊說一邊看向秋木:“是吧,秋木!”
這個秋木有同感,用力點頭:“的確是,畫皮畫虎難畫骨,師傅的字,我可以仿寫出來,就是差了韻味。”
也是因爲這樣,一有時間,他就會來學習。
他是一個十分認真的好學生。
不過,聽到衛曉曉誇獎趙曜的字,他是一點都不認同的。
趙曜的字要是好看,他早就拜作師傅了。
“對,就是這樣!”趙曜的樣子無比認真,然後又無比認真的對衛曉曉說道:“媳婦,你教我寫字吧!“
“這.....”衛曉曉有些懵,不知道趙曜又要打什麼主意。
竟然突然要學她的字。
她的字可是千變萬化的。
臨摹之術特別高超。
無人能超越。
“媳婦不願意嗎?我自從在軍中長大,只知道舞刀弄槍,在寫字上面差的太多了。”趙曜輕聲說着,若不是那表情還算正經,衛曉曉都懷疑他在撒嬌。
想到這裏,有些不能接受。
只能點了點頭:“正好,你與秋木一起學吧。”
只是趙曜寫了幾遍,都差的有些多。
不像秋木,還能神似。
“要不.....媳婦先教我如何握筆吧,我這拿刀拿慣了。“趙曜的眼底帶着笑意,他與媳婦相處了這麼久,似乎沒在她面前寫過字,所以,很好糊弄呢,“手把手教一下!學的快,不然,我什麼時候能比得過秋木啊!“
衛曉曉猶豫了一下,覺得趙曜說的有道理。
她是不能手把手教秋木,卻可以手把手教要趙曜。
於是她讓出位置,讓趙曜站到自己身側,傾過半邊身體,小手握了趙曜的大手,教他握筆的姿勢。
秋木看着看着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
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這時衛曉曉才反應過來,鬆了趙曜的手:“你是有意的吧!”
“我想媳婦了!“趙曜側過身來,反手就抱了衛曉曉:“以後,我都在府上陪着你,
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對於林月那天所做之事,趙曜一直都耿耿於懷。
雖然讓她身敗名裂,卻依然不解恨。
剛剛秦逸寒招了段悟進宮,趙曜就讓青石去了國師府。
給林月送大禮去了。
那天段悟匆匆趕去西街把那些乞丐都殺了,卻沒有清理。
是趙曜讓人清理的。
今天把那些屍體給林月送過去,讓她別忘記。
她始終覺得那天段悟的舉動很奇怪。
他們的人也混進了莊子裏,卻一無所獲。
似乎那天段悟回莊子,與他接到的信沒有半點關係。
聽到顧維二字,趙曜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快,卻沒有表現出來:“顧維一定是死了。”
“嗯,顧維是死了,可我與顧維的年紀相仿,當年就被調包扔到莊子裏,這是什麼人所爲?一定不會是顧維。“衛曉曉也說的認真,很多事情經不起推敲。
她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着所有事。
這讓她覺得事情不簡單。
絕非表面這般。
趙曜若有所思的點頭:“他當初應該提過!”
“說是他的師傅!“衛曉曉點頭:“也是段悟的師傅,據說死了!“
可又覺得不應該死的這麼容易。
他們的這個師傅,可是一手策劃了一切,想來他要找衛曉曉這個生辰八字的孩子不會是一天兩天。
如果段悟的莊子裏沒有顧維,極有可能是另一個人。
與顧維有關係。
“他這個師傅倒是野心勃勃,可惜命短。“趙曜拿過筆,將衛曉曉沒有寫完一首詩繼續寫完。
面色沉重了幾分。
寫好了之後,才放下筆:“我再安排人去山莊裏看看,有可能,上一個被發現了,被人防備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得找人接應一下了。
青哲走進來,他的傷口雖然深,好在處理的夠及時,毒也解了,此時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看到兩個主子一副恩愛的樣子,也有些後悔進來打擾到他們了,可也不能耽誤正事:“王爺,娘娘,雲華郡主送來了貼子,今天午時在悅賓樓,有事相求。”
這個雲華之前已經不想活了。
荒唐了這麼久,的確是夠了。
更覺得自己夠蠢,竟然讓秦逸寒哄了這麼久。
趙曜有些不痛快,他剛把秋木給擠走,想着與媳婦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這個雲華郡主還真會找時間。
“我陪你!“趙曜搶先一步開口。
“行!“衛曉曉點頭,讓青哲去準備馬車了。
離開前,有意拿了藥箱:“你列了名單那些人,苗清蘭都替他們解了蠱毒,連同府上人身體裏的蠱毒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南疆苗家的人。”
卻也是把雙刃刀,用不好,把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
“那些蠱蟲都處理了嗎?”趙曜自然是防備着的,甚至衛曉曉去萬安堂,他都會親自相陪。
畢竟這個苗清蘭出現的太過突然。
即使她將苗家家主的信物黑玉鐲子送給他們,一樣讓人不敢放鬆警惕。
“按照苗清蘭的說法,這些蠱蟲不能處理,得好好養着,要麼養在身體裏,要麼養在蠱皿裏。“衛曉曉也考慮過這些,與苗清蘭還親自討論過。
而當時苗清蘭給出的理由也是無懈可擊的。
至少,這些,苗清蘭更專業。
“給林月多送幾隻。“趙曜對着門外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