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說什麼?”葉榛的來意葉若塵自然清楚,雖然清楚,但他還是想親口聽葉榛說說,說不定葉榛會有和旁人不一樣的意見。

    “陛下,您是怎麼看待花宓的,是將她看成賢王妃,您的皇嫂,還是您的女人。”一向寡言少語的葉榛今日話格外的多。

    “自然是朕的女人,朕一開始就將她讓給了皇兄,只是皇兄他也不在人世了,朕代替皇兄照顧她也沒什麼錯。”

    葉若塵摸了摸腰間懸掛着的玉佩,然後冷冷說道。

    “代替傾羽照顧花宓,陛下,您可有問過花宓的意見,她可願呆在皇宮?”

    葉榛淡淡嘲諷,她在京中的這幾日將事情都摸索的差不多了,該知道都知道了。

    “陛下,您不是傾羽,她愛的只有傾羽,您爲何就是不肯放過她呢?您這樣的愛她會喜歡嗎?”

    花宓會不會喜歡這樣的愛她不清楚,但若她是花宓,那是必然不會喜歡的。

    “葉榛,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讓朕讓阿宓出宮,朕告訴你,不可能,她此生只會是朕的女人。”

    葉若塵眸子危險的眯起,又是一個想勸他放花宓出宮的人,都到了這一步,他又怎麼會放,就是下地獄他都要拉着花宓一起。

    “陛下,傾羽在世時待您不薄,您爲何要這麼做,天下女子這麼多,不是隻有一個花宓,她是傾羽的王妃,是傾羽的妻,您爲何非要拆散他們。”

    葉榛有些頹敗,她已經看出葉若塵的意思了,擺明了就是不願意放花宓離開,這樣似乎有些難辦啊?

    她是長公主,是葉若塵的皇姐,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葉若塵犯錯。

    “陛下,您當真執意如此,若您執意如此,晉陽只有請姑姑出面了,若是姑姑出面,您說她會不會放過花宓?”

    見葉若塵心意已定,她只能丟出一個殺手鐗,大長公主是她手裏最大的殺手鐗了,若是還沒有一點用處,那真是什麼好辦法都沒有了,就只有那一個最極端的辦法了。

    “葉榛,你是打算用姑姑來威脅朕嗎?你莫不是不知道,皇家現在是朕做主,他們就是有什麼不滿,又敢說什麼呢?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聽說駙馬向來喜愛收集古玩字畫,朕等下差人給駙馬送一些過去。”

    葉若塵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然後不鹹不淡的說着,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葉榛還是聽出裏面有幾絲殺氣。

    她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妥協,她知道葉若塵爲何要提起駙馬,無非就是想用駙馬威脅她。

    她雖然深愛駙馬,但她不能看着整個皇室蒙羞,讓皇室被天下人恥笑。

    她撩起裙角,然後直挺挺跪在葉若塵面前,臉上是和葉若塵如出一轍的冷漠。

    “陛下,您是一國之君,不能亂來,您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言官記載下來,您這樣做,讓後世人怎麼評價您。”

    葉榛一字一句說道,她還是想再勸勸葉若塵,她是不想走到那一步,花宓畢竟也是葉傾羽的賢王妃。

    “葉榛,你若是無事就離開吧,這些話朕在朝堂上聽了無數遍,現在不想從你口中再聽一遍了。”

    花宓慢悠悠走出了紫宸殿,她站在紫宸殿門口,神情莫名有些複雜。

    承國公被人放在長凳上,然後一板又一板打在屁股上。

    打板子的小太監拿着灌鉛的實心板子,狠狠打了一板又一板。

    這種實心板子花宓是知道的,打起來聲音小,但非常疼,遠比那種打起來聲音大,但實際不怎麼疼的空心板子強多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花宓的心情莫名好上不少,似乎只要承國公倒黴,她就能開心。

    承國公沒想到自己都混到國公之位了,居然還能捱打,追其原因,都是因爲花宓,若不是花宓,他又怎麼會平白無故捱了這些板子。

    雖然花宓捱了他一巴掌但他承受的卻是整整三十大板,這三十大板下去,他這一條老命恐怕都沒了。

    他屁股火辣辣的疼,雖然看不到,但可以感覺到,屁股上的肉都快被打爛了。

    同時他也沒有想到的是,爲何這一板子下來會有這麼疼,他疼得渾身直打顫,額頭也冒着冷汗。

    “喲,承國公,你這怎麼這麼狼狽啊,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跪下來恭恭敬敬求求我,說不定我就同意讓花嬈進宮了,可是你偏偏不聽,你看,這不就是自討苦吃了。”

    出現在承國公面前的是一雙粉紅的繡花鞋,還不等他朝上看,花宓清脆好似黃鸝鳥一樣的聲音已經傳至耳中。

    不用擡頭看,他就知道來的是何人,除了花宓那個罪魁禍首還會有誰?

    “花宓,你個賤人,居然敢設計我,你真以爲陛下是真心愛你的嗎?我告訴你,皇家無情,天家哪有什麼真心,等陛下哪一日將你狠狠拋棄了,我看你怎麼辦?”

    承國公上一刻都已經氣若玄虛了,下一刻聽到花宓的聲音卻又精神抖擻了,他一臉的冷嘲熱諷,似乎已經看到花宓被葉傾羽狠狠拋棄的那一天了。

    說來也是奇怪,花宓也是他的女兒,可是他對花宓從來冷冷淡淡的,一點都不像親生父女,有這麼一刻,花宓都會懷疑她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是不是承國公的女兒。

    “承國公,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陛下對我可是好的很,我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他啊昨晚還說想讓我給他生個小皇子呢,就算他日後不要我,拋棄我了,想必你也看不見那一天了。”

    看着小太監不遺餘力的打着板子,花宓淺淺一笑,然後看向小太監。

    “現在打了多少板了?”

    看着有些氣若玄虛的承國公,花宓突然開口發問。

    她並不是擔心承國公,只是怕他挨不住罷了,更何況,今日可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承國公怎麼能不在場呢?

    “回娘娘的話,已經二十杖了!”這宮中都是一些會見風使舵的人,他們看得出葉若塵對花宓的情誼,自然也知道花宓現在在葉若塵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阿諛奉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