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兒,好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趙若雪她應該不知道陳玄瑾在府上,就算她知道也不會這麼做,你是不是冤枉她了。”

    不說花遲,就是緋煙都有些不相信花嬈的話,據她所知,趙若雪不是這樣的人,興許是有什麼誤會。

    “母親,你也不相信我,陳玄瑾一定就是趙若雪那個賤人放走的,而且她還陷害我,我的確是推了她,但不至於會將她推到。”

    花嬈趕緊跟緋煙解釋着,她雖然不喜歡趙若雪,但也不會拿趙若雪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她知道承國公對趙若雪這胎有多看重。

    她自己下的手她還能不清楚,她的的確確是推了趙若雪,但那力度不至於將趙若雪推到,定然是趙若雪那個賤人蓄意陷害。

    “嬈兒,好了,你平日裏面就對趙若雪多番不滿,但就算再不滿,你也不該在這個節骨眼動手啊,若是趙若雪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想必你父親和花遲那邊都不好交代。”

    聽完花嬈的話,緋煙眉頭輕輕一皺,然後不動聲色看了花嬈一眼隨後悠悠開口。

    哪怕花嬈說不是她做得,她依舊不相信,不說緋煙不信,就是整個承國公府的人都不信。

    花嬈和趙若雪積怨良久,花嬈可是一直將趙若雪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所以在所有人看來,花嬈推趙若雪還真就很有可能。

    更別提當時還有幾個人證在場,到了現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花嬈,都認爲是她要加害趙若雪。

    “母親,就連你都不信我嗎?”花嬈面色一百,然後身子沒有站穩朝後面退了一步,她眼底滿是傷心欲絕。

    似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會不相信自己,可她真的沒有。

    “嬈兒,好了,你先回房間去吧,要是凍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我進去看看趙若雪怎麼樣了,這都一整夜了,怎麼還沒有生下來。”

    見花嬈到了這個時候依舊還不肯承認,緋煙有些無奈,花嬈可是從她肚子裏面生下來的,花嬈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單說推倒趙若雪之事,也的確是花嬈做得出來的。

    “母親,好吧,女兒先回去了。”

    見緋煙不相信她,她又無奈又是氣憤,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哪裏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她將一切錯都推掉了趙若雪身上,若不是趙若雪她又怎麼會這樣,這一切都是拜趙若雪所賜。

    她憤憤不平的回了自己妃院子,對趙若雪的嫉恨卻是遠超了花宓。

    回到房間後,發現貼身丫環夏荷沒有在,她看到這一幕又是氣不打一出來。

    該死的賤婢,又去哪裏躲懶去了!

    “夏荷呢?她去何處了,讓人去將她給本小姐找來?”花嬈看了看旁邊瑟瑟發抖的丫環,然後趾高氣昂的吩咐着。

    “小姐,夏荷姐姐她臉受傷了,如今還在房間裏面休息呢,要不然今日就讓夏荷姐姐好好休息,奴婢伺候您吧!”

    一個眉目清秀的小丫環重重跪在地上,然後開口祈求。花嬈能夠發發善心,今日就讓夏荷好好修養一日。

    只是她想錯了一點,花嬈自然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受傷了,不過就是小小的一鞭子罷了,怎麼,一個下賤人居然還受不住,當初花宓那個賤人可是受了我十五鞭的。怎麼,花宓都受得住,她一個賤婢到是受不住了,去將她帶來。”

    聽着小丫環不住哀求,花嬈冷冷一笑,不過就是打了一鞭子而已,又不會死人,搞得還以爲是受了多重的傷。

    既然花宓那個賤人都可以承受得住,一個下人自然也是可以的,更何況她才抽了一鞭。

    許多年前的某一日,她和花宓因爲一點小事發生了爭執,因爲她說不過花宓,所以就讓人將她架到自己面前,用昨晚的那根鞭子抽了花宓十五鞭。

    十五鞭下去之後,花宓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有之前那副伶牙俐齒的樣子。

    之後她還以爲花宓挺不過去了,沒想到在牀上躺了數日也就恢復過來了。

    “小姐……”小丫環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夏荷不僅是受了傷,整個人就連情緒都不太好。

    也是,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容貌了,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婢女,但也還是女子。

    女子最重要的容貌毀了,夏荷情緒又怎麼會好。

    “怎麼,莫不是你也想嚐嚐本小姐鞭子的厲害?”花嬈的眼神一下子就狠厲了下去,周身透着淡淡的壓迫感。

    “沒有,小姐,奴婢這就去,小姐您稍等!”小丫環搖了搖頭,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就跑了,好似花嬈是什麼洪水猛獸。.七

    夏荷姐姐,對不起了,我已經盡力了,小丫環在心底無聲的說着。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本來還想在花嬈面前替夏荷說說話,現在看來,這完全不可能實施啊!

    “遲兒,可生了?”緋煙進來時就看到花遲站在一旁發呆,而他眼底已經沒有昨晚的焦急了。

    “見過母親,母親,您怎麼來了,還沒有生出來呢?可能還要一些時辰。”

    聽到緋煙的聲音,花遲擡頭看去,然後拱手一拜,幽幽開口。

    “還不是你父親放心不下,非催着我來看,你也別太擔心,這女子都有這麼一關,也不是什麼大事。”

    緋煙假意說了幾句安撫的話,然後也就匆匆朝着離開了。

    她走之後,花遲的腦海裏浮現出之前花嬈的所有言行,他扭過頭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房間,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昭陽殿,臘梅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走了進來,就看到花宓對着窗外發呆。

    她的周身瀰漫着一股孤寂,好似隨時會隨風歸去。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臘梅,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是啊,她想家了,想到了二十一世紀,想到了那個給過她溫暖的老婆婆,哪怕那個世界有不好的記憶,但那裏纔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