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沒事吧!”見着花遲一手的血,花嬈趕緊將懷裏的手帕掏出來給花遲止血。

    “無事,不過就是一點小傷。”見花嬈一臉的焦急,花遲只是淡淡一笑,然後那隻完好的大手摸了摸花嬈的額頭。

    他的神色卻是有些複雜,子寧沒有收刀之前得傷卻是是一點小傷,不過這之後的傷可不就是小傷這麼嚴重了。

    “子寧,你怎麼回事,居然將大哥的手弄傷了,真是該罰。”

    花宓現在可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只要看到承國公府的人不痛快,她的心就會很好。

    “娘娘,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本以爲花少爺會將手拿開的,誰知道他沒有。”

    子寧倒是一臉的認真的說着,她顯然也沒有料到花遲會一直捏着她的劍,所以就導致了眼下受了傷。

    花遲:“……”他知道子寧會收劍,但卻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收劍。

    合着照子寧這樣說,他受傷的事還怪他自己了。

    “你,你一下下人居然敢傷害我大哥,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花嬈憤憤不平的開口,花遲爲了她而受了傷,她真的很過意不去。

    “三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子寧她可是塵哥哥的人,你這意思難道是說塵哥哥指使她傷害大哥的?”

    花宓淡淡一笑,這個花嬈還真是被承國公府的人捧在手心上長大的呢!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呢,我可沒有這麼說。”花嬈不善的朝花宓瞪去,片刻過後,她的眼裏居然浮現出一絲震驚,之後就是狂喜。

    看着她的表情變來變去的,花宓有些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花嬈是得了失心瘋,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娘娘,你這臉怎麼回事啊?若臣女沒仔細看,又怎麼會知道娘娘你居然受了這麼大委屈,沒想到陛下居然動手打了娘娘。”

    花宓臉上的巴掌印雖然已經消下去一些了,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看到兩個淺淺的巴掌印。

    她下意識就認爲是葉若塵打了花宓,在宮中敢對花宓動手的可是寥寥無幾,除了一個葉若塵應當不會再有旁人。

    她以爲是葉若塵和花宓鬧了矛盾,然後葉若塵打了花宓,花宓受不住這個氣,所以纔會回承國公府。

    看着那兩個巴掌印,花嬈卻是笑得越發放肆了,似乎已經看到花宓徹底被葉若塵厭棄的那一天了。

    “額?”花宓這時候才明白方纔花嬈眼神變化莫測的時候是在想些什麼。

    她有些啞然,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花嬈了,她也不知道花嬈這個腦回路是怎麼找的。

    葉若塵會打她,這想想就知道是假的,葉若塵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又怎麼會動手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當真是打了,那他也太沒品了。

    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男人,葉若塵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但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旁邊的子寧和臘梅也是一臉的無語,她們對視了一眼,然後用一個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花嬈,似乎花嬈就是一個傻子。

    “三妹妹,你怕不是一個智障吧!”

    花宓鄙夷的看了花嬈一眼,她是真不知道花嬈爲何會這樣蠢。

    不過對於花嬈誤會葉若塵打她的事,她卻也沒有解釋,畢竟她解釋了花嬈也可能會不相信,指不定花嬈還會以爲是自己在找藉口呢。

    “好了,我們進府吧,這外面這麼多人,你們就不嫌丟臉嗎?”

    花宓的眼神有些閃躲,她沒有直面回答花嬈的問題,卻是巧妙的岔開了話題。

    她這個躲閃的眼神落在花嬈眼中可不就是不好意思承認嗎?

    若說是之前花嬈還有幾分懷疑,那現在可是徹底確認了,她已經認定花嬈臉上的傷是葉若塵打得,興許葉若塵早就厭棄了花宓。

    畢竟花宓只是一個殘花敗柳,可不像她一樣冰清玉潔,潔身自好,一個破鞋被厭棄也是早晚的事。

    虧她之前還將花宓當成勁敵,現在想來可不就是一個笑話,花宓除了有一副容貌還有什麼,就是一副冰清玉潔得身體都沒有。

    這樣的人被葉若塵厭棄也是早晚的,畢竟葉若塵是誰啊,他可是富有四海的帝王。

    那樣的人又怎麼會看上花宓這樣的殘花敗柳呢,之前之所以那樣對花宓,多半就是沒有得到。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更何況花宓還是一個殘花敗柳。

    花嬈越想越興奮,嘴角也止不住的揚起,看到她這副樣子,花宓額頭好像有一羣烏鴉飛過,她有些無語,雖然不知道花嬈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東西,但她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們還不走嗎?”花宓淡淡挑眉,然後似笑非笑看着花遲。

    花遲手上的傷口已經被花嬈抱閘好了,但鮮血還是流淌了一些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流淌在白茫茫的雪地裏,看着居然多了幾分美感。

    “大哥,你看這地上的雪,是不是好看多了,有了大哥你的血,果然才更好看呢?”

    花宓眼神有些幽深,鮮紅的血和白茫茫的雪湊在了一起,可不就是一幅美景。

    白的純潔,紅的妖豔,真是好看極了,她果然伸出舌頭舔了舔紅脣,嘴角露出詭異的笑。

    “花宓,你說什麼呢,你如今不過就是一個棄婦,居然敢這樣和大哥說話,你就不怕大哥將你趕出去嗎?”

    花嬈冷哼一聲,眼裏滿是高傲,她的頭微微昂起,似乎在用鼻孔看人。

    “額,你的鼻毛好長啊!而且這鼻子怎麼還有點歪?”

    花宓悠悠看了花嬈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開口,看那樣子,還真就是實話實話,一心爲花嬈着想。

    “你,你這個賤人。”花嬈罵罵咧咧的捂住鼻子,然後氣鼓鼓瞪着花宓。

    該死的賤人,居然還敢嘲諷她,不過就是一個被男人玩爛的破鞋,有什麼資說她。

    “呵,賤人說誰呢?”

    “賤人說你呢!”

    “啊,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三妹妹你是一個賤人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