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給我的阿宓擦洗身子啊,今日都還沒有擦洗呢。”葉若塵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看在花宓眼裏,完全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擦洗身子,不要,我身上挺乾淨的,不用你擦洗。”

    見葉若塵這樣說,花宓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讓葉若塵給她擦洗身子,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阿宓你躺了一天,身上都出了一些汗水了,自然是該擦洗一下的。”

    “都說了我不要,葉若塵,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花宓閉了閉眼睛,然後聲嘶力竭的嘶吼着,她是真的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阿宓,乖,不要鬧了。”

    對於花宓突然就大發雷霆的事情,葉若塵心裏也是沒底的,他也不知道花宓怎麼就生氣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

    “我說了,我沒有鬧,葉若塵,我昏迷了好幾日了,可是你卻連擄走我的兇手都沒有找到,你還真是無用啊,皇家驛站就是你們皇家的地方,在皇家的地盤上我被人擄走了,可是你連兇手都查不出來,這不是無用是什麼。”

    花宓冷冷說着,她眼底滿是厭煩,對於葉若塵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些親密的事情,她是打心眼裏厭煩的。

    “阿宓,阿宓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出真兇的,定然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之前葉若塵幫花宓擦洗身子的時候看到了花宓胸口上的那一道猙獰的傷口,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就是很痛的。

    他知道女孩子都是害怕變醜的,身上有了一道傷疤可不就是變醜了。

    他倒是不會在意一些什麼,不過就是一道傷疤罷了,影響不了他對花宓的喜歡,不但影響不了,只會讓他對花宓的喜歡越演越烈。

    因爲花宓受傷的事情和他也算是有幾分關係的,都怪他將花宓一個人留在了驛站,所以花宓纔會受傷。

    看到花宓身上的傷口,葉若塵不止不會討厭,反而還會疼惜的。

    就是因爲他無用,所以才讓花宓受傷,就是因爲他無用,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追查出真兇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無用導致的。

    “不會讓我白白受傷,葉若塵,你說的這話可不可笑,我都已經受傷了,你這麼幾日也沒有追查出真相,居然還說什麼不會讓我白白受傷,真是可笑極了。”

    花宓嘲諷一笑,其實她也知道她受傷的事情和葉若塵沒有多大關係,那一日就算是葉若塵沒有去的話,她也還是會被擄走的,如果那一日葉若塵沒有去的話,她可能會死在那裏也是說不定的。

    因爲葉若塵是第一個找到她的人,說起來也算是葉若塵救了她,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想將所有的錯都推在葉若塵身上。

    說她無理取鬧也好,說她作也好,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反正她就是不想和葉若塵心平氣和的呆在一起,她就是想要和葉若塵吵,和葉若塵鬧。

    “阿宓,我……”

    對於花宓口中的話,葉若塵是沒法反駁的,因爲花宓說的都是實話,他一直都沒有查出真兇,這樣的他確實是不應該說這樣的事情的。

    “阿宓,好了,你乖一點,我一定會盡快查出真兇的,定然不會讓你的傷白白受了的,既然你不想擦洗身子,那就不擦洗了,你先睡吧,我去處理政務了。”

    葉若塵彎下身子,在花宓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溫和的吻。

    他轉身就離開了,然後叫了外面的宮女進來收拾餐具,他則是在一旁處理着摺子。

    躺在牀榻上的花宓自然也是不好過的,她擡起手背重重擦拭了一下額頭和嘴脣,想要將葉若塵的痕跡都擦拭乾淨。

    額頭和嘴脣都快被她擦破皮了,她纔拿開了手,她閉起眼睛慢慢冥思了起來。

    她是在皇家驛站被人擄走的,從肅親王房間離開之後她就直接去到了房間,到房間之後也沒有多大一會兒,她就已經被人擄走了,這是不是說明那個擄走她的人就在暗處一直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所以才能這樣快就找準機會將她擄走?

    對於這一點,花宓是真的不理解的,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那人想要取她的性命,她自認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可是那人爲何要殺她呢,她是真的不明白。

    想到這裏,花宓的頭就有一些疼痛,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是真的很煩。

    還有她這傷也是,要到何時纔會好,若是到時候影響到計劃可就不好了。

    花宓睜開了眼睛,然後直直看着頭頂的簾子,這樣的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被人當成金絲雀一樣鎖在籠子裏。

    真的一點都不想,她苦苦一笑,她真的很想快點結束如今的生活,只是終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沒有人手,查不出葉傾羽逝世的真相,只能等慢慢培養人手纔是。

    這般想着,花宓很快就沉沉睡去了,而那邊的葉若塵聽到花宓平緩的呼吸聲後,擡起頭朝花宓看了過來,他的眼底滿是膩死人的深情。

    沉默了片刻過後,他擡腳朝花宓走了過來,其實他並沒有摺子需要處理,他的摺子也早就處理完了,之所以那樣說,不過就是想找一個理由賴在朝陽殿罷了。

    說來也是可笑,他明明是帝王,明明一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可是現如今他在自己的皇宮裏居然擔心被花宓趕出去,可不就是可笑嗎?

    應當是沒有哪個帝王是像他這樣卑微的吧!

    他的確是最卑微的帝王了,可是他樂意,在花宓面前他願意卑微。

    看着牀榻上熟睡的女子,葉若塵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看得出來,花宓對他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排斥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這就說明他和花宓也是有以後的。

    他脫下了外衫,然後靜靜躺在了花宓的身旁,儘管花宓討厭他,儘管花宓排斥他,可是他就是想時時刻刻都和花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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