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她年紀小,對於這些不公平的事情也是看不過去的,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些個什麼情況,想看看花嬈究竟爲何要這樣對待花宓。

    後來其她丫環告訴她,讓她不要管這麼多,當做沒有看到就可以了,還說在承國公府裏頭從來都沒有什麼二小姐,只有一個大少爺和一個三小姐。

    領着她的那個丫環告訴她,以後再看到花嬈欺負花宓的事情,當做沒有看到就可以了,就算是看到了也要當做是什麼看到。

    那時候的她真的不是特別理解這些話,不知道這些話是些什麼意思,爲什麼承國公府沒有二小姐,可是花宓不就是承國公府的二小姐嗎?

    花宓明明都在的,爲何不算是承國公府的二小姐呢?

    還有花嬈欺負花宓的事情也是這樣的,她明明都已經看到了,都已經看到花嬈就是在欺負花宓了,爲何還要當做沒有看到呢?

    這究竟是些什麼道理呢?反正她真的就是不理解的,左思右想也是不明白的。

    之後的日子裏她一直沒有想清楚這件事情,她不知道那個丫環爲何要這樣告訴她,爲何要告訴她這樣一些有些聽不懂的話。

    還是後來在承國公府待了一些日子之後她才知道那個丫頭說得都是一些什麼意思,才知道這話究竟是什麼用意。

    花宓是承國公府的二小姐不假,但是隻是頂了這樣都是一個身份罷了,除了這樣的一個身份,真的就是和她們這些下人是一樣的了。

    所以這個承國公府二小姐對於承國公府真的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少人都沒有將花宓當成是承國公府的二小姐。

    不過花宓這個當事人本身對於這件事情似乎也是沒有這麼的在意。

    真的就是沒有這麼的在意,面對花嬈的針對和羞辱,她很多時候都是無視的,花嬈有時候做得太過分了,花宓還會進行相對應的反擊。

    花嬈和花宓對上的時候,這勝利的一方自然也是花宓,因爲在花宓面前,花嬈的智商和手段也是不夠看的。

    只是花宓並不是經常會動手反擊回來的,只有花嬈做得太過分的時候纔會反擊一二的。

    那時候的她一直都是不明白的,不明白爲何花宓要這樣做,明明都是有能力保全自己讓自己不受到欺負的,可是爲何還要這樣做呢?

    她真的就是不明白的,那時候的她在想一個事情,那就是如果她就是花宓的話,那她定然不會像花宓這樣任人欺負的,她一定會好好的找回場子,然後讓花嬈不敢再欺負她。

    對於花嬈這樣的人,必須要一次性找回場子纔是,因爲如果一次性找不回來場子,那之後真的就是找不回來了。

    只有一次性讓花嬈知道,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只有這樣,之後纔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情。

    畢竟這人可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硬氣這麼一回,那麼之後那個人機會不會再欺負你了。

    如果一直軟弱下去的話,那自然就是會一直欺負下去的。

    不過對於花嬈而言可真的就不是這樣的,花宓並不是每次都束手無策乖乖任由花嬈欺負的。

    對於花宓而言,該反擊的她自然也是會反擊的,就比如上次在皇宮裏頭得事情,從頭到尾處於下風的人可都是花嬈,一直都是花嬈處於下風,最後受到懲罰的人自然也是花嬈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凡是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自然都應該是知難而退了。

    可是花嬈偏偏就不是什麼正常人,在花嬈的字典裏頭似乎也是沒有知難而退四個字的。

    如果花嬈真的知道知難而退的話,那肯定一早就退了的,可是偏偏花嬈就是不知道知難而退,反而是越挫越勇。

    越被打擊她的的信念就越強大一樣,而事實也確實就是這個樣子的,花嬈真的就是越挫越勇。

    花嬈折在花宓手裏的次數真的就是數不勝數了,但凡是花嬈肯長點心或者是放棄找花宓的麻煩,不要和花宓對着幹,花嬈又怎麼可能會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呢?

    只有花嬈願意安分守己,不要犯在花宓手裏,她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花嬈偏偏就不願意安分守己。

    她一直將花宓當成是自己此生最大的一個敵人,對於敵人,她又怎麼可能做到安分守己呢?

    此生不將花宓親手殺了的話,她真的就是寢食難安的。

    花宓對於花嬈的影響已經這麼嚴重了,殺死花宓已經變成花嬈此生最大的一個願望了。

    只要花宓可以死,那花嬈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盡力的去爭取嗎?不管小姐想要什麼,你都願意去盡力的爭取來嗎?”

    聽到夏荷這樣說,喜鵲真的就是快要笑了,但凡是夏荷是個男子說出這話可都是沒有什麼毛病的。

    如果夏荷是個男子的話,那就可以說是夏荷對花嬈情根深種,爲了一個花嬈真的就是什麼事情都是願意做的,如果夏荷真的就是一個男子的話,那夏荷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畢竟爲了感情真的就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的,但偏偏夏荷並不是一個男子,她是一個女子,她之所以這樣對待花嬈,不過就是因爲多年之前花嬈的救命之恩罷了,這話她真的就是怎麼聽都是不願意去相信的。

    別說是她不願意去相信了,這件事情但凡是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不願意相信的,因爲這件事情壓根就是沒有任何邏輯的。

    如果事情的主人公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那事情立馬就是不一樣了。

    畢竟一男一女自然就只有愛情了,也只有愛情纔會讓人如此的卑微,也只有愛情纔會讓人如此卑微的付出。

    但是事情偏偏就不是這個樣子的,花嬈和夏荷之間並不是什麼愛情,她們二人可都是女孩子,並沒有什麼男子,而她們之間也是不存在什麼感情的。

    所以僅僅是因爲恩情嗎?難道因爲恩情就要無條件的對待花嬈嗎?

    她真的就是不願意相信的,她不相信夏荷對花嬈這麼好只是因爲那一點點恩情。

    更何況她還懷疑那時候救了夏荷的那一個人並不是什麼花嬈,這就說明有可能什麼所謂的恩情也是不存在的。

    既然恩情都不存在的話,那夏荷如今做的這一切豈不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是啊,只要是小姐需要的東西,我都會盡力的去爭取哪怕是她想要我的命也是可以的。”

    夏荷不鹹不淡的說着,對於喜鵲的話她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因爲她的的確確就是這樣子想的。

    在她心裏頭最重要的一個人就是花嬈了,雖然花嬈的脾氣不是很好,雖然花嬈的性格也不是很好,雖然花嬈這個人也不是很好的,但是她就是覺得花嬈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她見過最好的人了。

    雖然花嬈對她非打即罵,但是在她心裏頭花嬈始終都是那個救她於水火的小姑娘,永遠都是那個在她深陷泥潭的時候將她拖出泥潭的小姑娘。

    僅因爲這樣一件事情,她就徹底記住了花嬈,記住了的好,僅僅因爲這樣的一件事情,就可以打消後來花嬈的所有傷害。

    有時候這人真的就是很奇怪的,一個好人突然做了一件壞事,那周圍的人就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壞人。

    可是當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突然做了件好事情,那周圍的人就會對他改觀,甚至還會覺得他已經變了,他已經回頭是岸了。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壞人和好人之間的平判似乎只是因爲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