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來要缸的,可不是來替那個二兒子給什麼買牛錢的,所以她居然真的就不在提苟父的情況了。
“我管你們家是什麼情況,既然你承認這些奴僕是你的人那前幾天他們將老三打傷的事情就只能找你了。
原本想着看在老二和老三是兄弟的份上,也不用賠太多的錢。
但現在既然這裏面沒有老二的事,那就你陪吧。
相信你手裏也沒有那麼多閒錢,就用你家做的過濾缸賠吧,也不要太多了,就十個吧。”
老太婆說的很輕鬆,還帶着點恩賜的感覺,甚至已經在用眼神在四處尋找,看看這院子裏有沒有多餘的過濾缸。
彷彿不管苟母同不同意,她就會將過濾缸帶走一樣。
而苟母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感覺苟琪剛纔那一番話雖然把苟父摘出去了,但現在這情況好像她必須得賠錢了。
“三叔受傷了嗎?什麼時候的事啊?前段時間聽說渭城有搶匪,搶了苟家老三的錢,難道那苟家老三就是三叔啊?
可三叔不是被搶匪打傷的嗎?你怎麼告訴祖母是我家奴僕打的啊?
我聽說都驚動了官府,三叔這樣說是不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家的奴僕打的你啊。
如果是,那直接叫官府的人來,看看要不要鑑定一下傷勢,看看得挨多少板子,到時候就直接打了吧。
孃親你說對吧,奴僕要是犯錯了給幾個板子也就是了。”
苟琪這話明顯是將三叔捱打的事情偷換了概念,表示這三叔身上的傷可和她們家沒有關係,所以就不要往他們身上賴了。
“啊?不可能啊,我家奴僕平時都在苟家村,怎麼會打到三叔?
啊!我知道了,三叔是被搶了不服氣,騙祖母說是被我家奴僕搶了吧?
三叔當時是被搶了多少錢啊?五文?十文?”
苟琪睜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淳樸”的詢問,就像五文、十文是很多錢一樣。
說話的時候還在掏自己的小包,從裏面“艱難”的摸出了兩文錢,然後非常不捨的遞給了三叔。
“琪琪只有兩文錢,都給三叔了吧,三叔別傷心,下次小心些,看見劫匪就跑快些。
那過濾缸可不能給,那是官府的東西,給三叔的話三叔是要喫板子的。
就算不喫板子,沒有官府發的合格證,三叔也沒有辦法拿出去賣錢的。”
苟琪將錢給了三叔,順便還給他們來了個好心的提醒,讓他們不要忽視合格證的事情。
可誰知道這三人居然都不知道合格證是個什麼東西,這到讓苟琪有些喫驚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畢竟官府的文書就貼在過濾缸工廠的門口。
雖然工廠沒修好,但大門還是可以使用的,所以苟琪早就將文書給貼在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