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的記憶在不斷的變換、穿梭,不知是莊周夢了蝶,還是蝶夢了莊周。
一半是閃爍的霓虹,一半是浴血的戰場。
似夢非夢,半醉半醒。
慕容白睡的深沉。
清晨的陽光像女子的手,溫暖且輕揉。撫摸着慕容白的臉頰,耳語般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伸了個懶腰,昨日戰鬥的疲憊盡去。
慕容白喚來陳敬,問道“陳先生可知附近哪裏有流寇?”
系統留給的任務還是需要完成。
“數百年來,征戰不休,早已經是流寇四起,只不過我京州城牆高城厚,小股流寇難以攻克,故此沒有受到侵擾。”
陳敬平靜的說道。
“也對!”
慕容白點點頭,京州慕容氏雖然現在式微,但曾經畢竟是雄霸一方的勢力。
“看來要抓緊收復失地,迅速壯大自己。”慕容白心中暗想。
“傳我命令,待會兒調一百兵士隨我出城。”
慕容白對陳敬說道。
雖然不知道主公出城去做什麼,但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是以前,慕容白想出城,陳敬必然橫加阻攔,到現在不同,以他的武力,有什麼危險足夠應付。
“是……”
陳敬走後,慕容白梳洗更衣,金色霸王鬼面甲穿在身上,更添幾分英氣。提起霸王槍走出門去。
石頭早已經牽着躡景神駒侯在府邸門口。
沒多久,一百輕甲騎兵也列隊整齊,等待慕容白。
馬是好馬,兵也是好兵。精神飽滿,鬥志昂揚。
以前慕容家勢力雖然一直在縮減,但陳敬對京州軍的訓練卻從來沒有鬆懈過,這也是能打敗陸驍的最重要的因素。
今後,京州軍的威名一定會震驚九州。
慕容白跨上躡景神駒,走在在熹微的晨光中。
身後一白輕甲騎兵,威武霸氣。
“駕~”慕容白雙腿一夾,胯下躡景神駒蹄下生風,向前衝出去。
一百零一騎兵馬向京州城外疾馳而去。
不知跑了多遠,慕容白等人下馬休息。派出一個小分隊,前去探路。
一行人共十騎,向山野深處走去。
“稟主公,此處名曰豫山,素有流寇作亂,我們當小心行事。”
說話的是一名百夫長,名叫丁月明。
“我找的就是流寇。”慕容白微微笑道。
出去探路的十人已經向山野深處行進了十里。
“大哥,聽說這一代流寇很多啊,你說我們不會遇上吧。”
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騎兵粗着嗓子說道。
“我說老二,你說你五大三粗的,怎麼膽子恁個小?跟個娘們兒似的。”
說話的是個面容白淨的漢子。
“就你老三膽子大,瞧你長得那樣,就是個娘們兒。”
那個被叫做老二的漢子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哼……老二,不服下來打一架!”
面容白淨的漢子貌似有些發怒。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爲首的漢子厲聲喝道。
“我們京州軍豈是膽小怕死之輩!今日隨主公出城巡視,正是你我兄弟立功之時,有什麼好怕的。”
“對……大哥說的對……”
衆人紛紛表示贊同。
就在幾人互相鬥嘴打屁的時候,聽見幾聲胡哨。
“咻……咻……咻……”
幾支利箭破空而來,接着人喊馬嘶,數十人馬朝着他們衝過來。
這十位不愧是京州軍中精銳騎兵,雖然毫無準備,卻不曾被利箭所傷。
對方來勢洶洶,已成包圍之勢。將京州十騎兵圍在中間。
“大哥……”
說是不怕,但面對數十人也是倍感壓力。
“待會兒我們拖住對方,老二突圍向主公報信。”
“大哥還是老三去吧,他還沒娶過娘們兒。”老二說完哈哈大笑幾聲。
“二哥,你突圍,你家二娃子還小,不能沒有了老子。”
這幾人同屬一個營,數次一起歷經生死,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老二突圍,這是命令。”老大嚴厲的說道。
“老大……”
“住嘴!”
老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老大打斷。
流寇將衆人圍在中間。
“呦……老子打獵打到肥羊了。”
流寇爲首的漢子,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劃過眼睛,直至耳朵邊上。
“你們不好好的呆在京州城裏,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做啥子呢?”
“爾等爲非作歹,爲禍鄉里,我今日便要剿了你們。”
騎兵老大冷冷地說道。
“好大的口氣,想剿滅我們,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流寇首領目光寒冷,惡狠狠的說道。
“給我上,殺了這幾個人晚上加餐。”流寇首領一聲令下。
數十人蜂擁而上。
在這個時代,易子而食,殺人果腹都是常見的事。
餓急了的人,已經沒有什麼人倫道德可言。在他們眼裏這隊騎兵就是行走的紅燒肉一般。
“殺……”騎兵老大率先衝了過去。
“殺……”其餘人等也跟着老大向流寇衝殺過去。
老大的刀猛,刀鋒過處,必血花飛濺。
十人配合默契,一時之間衆流寇竟奈何不得幾人。
衝殺一陣,流寇被殺了幾人。
京州軍十人也有人受傷,好在並沒有太大影響。
“不愧是正規軍,果然是難啃的骨頭。”流寇首領心中嘀咕。
老大和老三並駕齊驅,掩護老二殺出一條路。
“速速稟告主公!”
老大對老二說道。
“是,大哥!”
老二雖然粗人一個,但他也知道自己快一分,老大就多一分安全。
於是也不多言,用刀背狠狠的敲在那屁股上。
那馬兒喫痛,四蹄如風,疾馳而去。
慕容白正在與百夫長丁月明研究附近地形,討論該如何行軍。
就聽老二扯着嗓子吼道:“快稟報主公……前方十里處發現大股流寇,老大遇襲。”
老二本就是個大嗓門,此刻歇斯底里的吶喊,直接傳到慕容白耳中。
聞言,慕容白迅速上馬,下令道:“所有人全速出發!”
十里的奔襲,慕容白帶領大部隊出現。果然看見數十人馬在圍攻京州騎兵。
“隨我救人!”
慕容白怒吼一聲,衝了出去。
躡景神駒,日行千里。此刻全力奔馳,瞬間便將其他人等遠遠的甩在身後。
當衆流寇反應過來時,慕容白已經殺入人羣。
如神兵天降,槍出如龍,呼吸間就有數人成了慕容白槍下之魂。
衆流寇哪裏見過如此勇猛的人,頓時嚇得半死,萎縮不敢向前。
“殺~”
流寇首領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殺”字說的毫無氣勢。其他流寇更是慢慢後退,不敢直視慕容白。
“主公……”說話的是老三。
“大哥他~”
十人的小隊,除了老二回去報信,現在只剩下老三等三人。
老大幾人躺在地上,早已經斷絕了呼吸,身上至少十幾處傷口。
慕容白看了倒在地上的幾位兄弟一眼,目光一凜,冷冷的說道:“傷我兄弟者,定要他加倍奉還。”
經過昨天一役,慕容白早已經把京州軍衆人當成自己的兄弟,沒有他們的拼死抵抗,怎麼會有京州的安寧。
“血債血償吧!”
霸王槍緩緩舉起,慕容白一聲怒吼,再次朝着衆流寇衝殺過去。
那些流寇本是欺壓百姓之徒,何時見過如此拼命的人,再加上慕容白勇猛無比,皆被嚇破了膽,不向前拼殺反而爭先恐後撤退。
流寇首領的話已經沒人聽從,只顧各自逃命。
京州軍其餘騎兵也已經衝了過來,砍瓜切菜一般,衆多流寇被斬殺。
流寇首領見勢頭不對,早已經策馬開溜。
但是慕容白又豈能讓他如此輕易逃脫,躡景神駒的速度又豈是尋常馬匹可以比擬的。
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慕容白就已經追上流寇首領。
喝道:“哪裏逃!”
與此同時手中霸王槍也已經刺出,正中流寇首領背心,透胸而過。
流寇首領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慕容白挑於馬下。
數十人的流寇死的死,逃的逃,被俘虜的也有十幾人。
慕容白吩咐收好戰死將士的屍體,擡回城去好好安葬。
他們每個人都是英雄。
後來慕容白的名聲在京州傳開,有勇有謀的少年將軍。
有詩曰:
金甲銀槍少年郎,
一聲怒吼震八方。
坐下神駒踏飛燕,
獨闖敵營戰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