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五年爲妃,終身爲後 >第一百三十三章藥有問題
    “山賊被西怎殺了,頭顱被掛在城牆示衆三日。”

    爲了讓百姓不做打家劫舍的勾當,無論是哪個地方對山賊的處罰都很嚴厲,尚西怎當時心憂允也嫆更是將那些山賊給大卸八塊,最後還將頭顱掛在城牆示衆。

    “那幕後指使之人呢?”允也嫆追問。

    “嫆嫆,你當初被拐不是偶然?”苻郴反問。

    “當然不是,我是被南部王的表妹苗鐺派人抓走的,我從綁匪手裏逃出來,他們說了句那臭娘們故意誤導他們,我只去了南部一日,唯一結下樑子的就是苗鐺,她在我離開南部那天還和我打了一架,處處是殺招,而且,我是在塔臺染上的毒癮,塔臺是御夷州長所轄,苗鐺想找人來害我簡直易如反掌。”

    “殿下,我和琥珀一直沿着山路回到南部境內,那時我並沒有對塔臺的人說過我的身份,可我還是被關進了男戒毒塔,若非有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想害我,又怎麼這樣做?”

    允也嫆很激動,身子不住顫抖,都兩個月了,她居然都沒想到要去找害自己的人算賬,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苻郴輕摟着允也嫆,溫聲安撫,“嫆嫆,別怕,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殿下,我好像病還沒有好,許多事都記不住了。”允也嫆無助的揪着苻郴的衣袖。

    “沒事的,嫆嫆,有御醫和存朗爲你看病,你的身子會越來越好的,別擔心,有什麼我都會陪着你的。”

    苻郴說辦就辦,在尚西怎攜南部來的人祭拜過大將軍後,他就將尚西怎單獨召來官署。

    尚西怎來的時候,苻郴正想辦法勸允也嫆多喫東西,可允也嫆哪有胃口,她已經自我討厭了自己一個下午。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開始她是無力思考除卻養病之外的事,但在七月中旬的時候她已經好了很多,看着與常人無異,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苗鐺報仇。

    要不是今天見到了苗鐺,她幾乎要忘記點這號人。

    尚西怎向苻郴略略俯身,面對允也嫆時,他分明看到苻郴在喂允也嫆喫東西,兩人姿態親暱,但他還是喊了舊稱呼。

    苻郴放下手中的碗,執起允也嫆的手,將她牽到尚西怎面前。

    “西怎,此番找你來,是你表嫂之前在南部被拐一事有疑點,你聽聽你表嫂所言,看看是何處遺漏了。”

    苻郴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情敵裏還有個表弟,雖然他的這個小表弟對允也嫆的愛意很剋制,可這不代表苻郴不喫醋,尤其是剛剛他纔得到允也嫆願意與他在一起的回答,他能光明正大的喫醋,他自然是要藉機會宣誓一下主權的。

    “表……表嫂?”尚西怎果然被晃了一下,他看着兩人相執的手,默默嚥下苦澀。

    若是當年……現在那雙素白柔夷該被他執着。

    “南部王,你當初去絞殺山賊時,沒聽到他們與你說什麼受人指使的話嗎?”不知道允也嫆發現這兩個男人的彎彎繞沒,總之她沒就這個稱呼發表半句意見,而是快速進入主題。

    當初尚西怎怎麼都找不到允也嫆,突然聽到已經抓到與黑店勾結的山賊落腳地,他帶人人馬就開啓砍人模式,並沒有將其抓來審問過。

    其實後來他也覺得自己做的太不理智,可那是整個山賊除卻老弱婦孺,所有成年男性都被他殺了,當時他甚至解救出了一羣要被拐賣去緬窩的女子,被南部的人好一通誇讚。

    “四娘,你這事並非山賊糾結黑店綁架良家女子嗎?我那時以爲你就是被綁架了,他們又一再說你跑了,我以爲他們是胡謅的,所以我並未對那些人審問過,就將他們都殺了。”尚西怎見允也嫆面色不大好,便儘量言簡意賅的說着當初發生的事。

    允也嫆又急急把自己的推測跟尚西怎說了一遍。

    尚西怎大驚,“四娘,你說你是被苗鐺所害?不可能,你走那日和苗鐺在存朗府上打起來,我當時就將她關了禁足,她沒法籌謀害你。”

    “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那個啊綁匪確實說了是被一個女人誤導纔來綁架我,並要把我賣去緬窩的話。二柱,你剛剛也說了,那羣綁匪的窩點也有一羣要被拐賣的女子,若他們的目的這麼單純,都綁到我了,爲何不將我與那羣女子一起賣,而是單獨把我先帶去緬窩。還有,我的毒不可能是被綁匪下的,我的毒就是在塔臺被人下的,那些……”

    允也嫆又不由自主激動起來,把自己已經說過許多遍的話又重複一遍。

    苻郴忙安撫她,“嫆嫆,咱們慢慢說,讓西怎好好想一想他疏漏的地方。”

    允也嫆呼吸不勻,苻郴就給她順氣給她端茶遞水,讓她冷靜下來。

    尚西怎大腦快速運轉,希望想起點點被他遺漏的蛛絲馬跡,但是他當時將人殺的太快,實在沒注意到什麼細微處。

    “四娘,我定竭力找證據,若事實就是苗鐺害你,我不會放過她。”尚西怎從小和允也嫆一起長大,對允也嫆又存了男女之情,在他心裏,允也嫆比他的那些表妹重要多了。

    苻郴和尚西怎如今都說要按兵不動,允也嫆只好等待,可是她想不起來的時候就一點都想不起來,想起來這事了,只要一有人跟她說要慢慢來,她內心就不由煩躁,特別想摔東西的心理就會控制不住的冒出來。

    這感覺就像當初染了毒癮一樣。

    尚西怎走後,允也嫆無助對苻郴說,“殿下,我好像又不對勁了,我是不是毒癮又犯了,我是不是還沒有戒掉毒癮?”

    “嫆嫆不怕,我陪着你呢,我這就找御醫來給你診脈,咱們聽御醫怎麼說。”

    允也嫆惶恐點頭,任由苻郴安排自己坐在羅漢牀上,“好,之前尚存朗和御醫都說我好了,我肯定是好了,我不懷疑自己,不懷疑自己。”

    苻郴找來御醫時,允也嫆已經如失魂落魄般坐了有一會兒,御醫見狀也不對,忙給允也嫆診脈。

    這次把脈時間格外長,等御醫要回稟時,御醫臉上的疑惑還不減少,“太子爺,娘子脈象平穩,並無不妥之處。”

    苻郴壓着聲音,“你與我說這叫無不妥之處?”

    御醫糾結疑惑的就是這裏,允也嫆的樣子看着就不像沒事,可是她的脈象又相當平穩,就跟個正常人一般。

    “再查。”苻郴已經不悅了。

    “是。”御醫又給允也嫆仔細檢查起來。

    醫者所有的行醫本事不外乎望聞問切,四位御醫輪番上陣,折騰了兩個時辰,得出的結果還是最開始的結果。

    允也嫆脈象正常,並無不妥之處。

    苻郴謹慎起來,這世上能讓人脈象正常但是又暗藏病症的法子多的很。

    “你們先下去。”

    苻郴揮退幾位御醫,然後坐到允也嫆身邊,“嫆嫆,你現在可有難受的地方?”

    允也嫆緩緩搖頭,然後一頭倒在苻郴胸口,聲音睏倦,“我困了。”

    “今夜歇在這裏,我抱你去榻上。”

    允也嫆像小孩子一樣,聽到這話,順勢挽住苻郴脖子,由他將自己抱到踏上。

    不多時,允也嫆感覺到身側也塌陷下來,她略略轉身,縮進苻郴懷裏。

    苻郴摟着她,輕喚了一聲嫆嫆,在搖曳燭火徹底泯滅光亮之時,兩人才睡着。

    ……

    涼茲允府,琥珀的屋子。

    這幾個月,琥珀也在養傷。

    因爲琥珀一家都在允府做事,是以琥珀就是在允府下人房裏養傷。

    黃昏時候,琥珀的娘給她端來藥。

    黑乎乎的湯藥讓琥珀一看就倒胃口,但她還是乖乖喝下,因爲這藥實在太貴了,一副藥就要五百文錢,她本都說不喝了,不喝了,可允家這一家主子都是心善的,對她很是憐惜,養病這段時日,允也嫆有的琥珀也不會少。

    比如,允也嫆在官署養病,她這裏就是尚存朗一直親自看着。

    湯藥很苦,琥珀往常都是一口灌下,今日她卻怎麼都咽不下這碗湯藥,那是喝多少吐多少。

    尚存朗一得到消息,就趕忙跑來給琥珀看病。

    在過去兩個月裏,其實給允也嫆看病和給琥珀看病的方式並不盡相同,允也嫆哪裏苻郴千般寵着萬般小心謹慎的照顧着,允也嫆並沒受太多罪。

    而琥珀這裏自從知道自己染上的是毒癮,她就甘願做小白鼠,讓尚存朗實驗,以期尋找出能讓允也嫆輕鬆些的救治辦法。

    琥珀不是專業醫者,並不知尚存朗如今給她們喝的藥是不是就是新配出來的可以緩解痛苦的藥,但她喝了之後確實精神好了很多,允也嫆哪裏更是已經與常人無異了,自從能下地,每天都要走許多路,精神好的很,苻郴是攔都攔不住。

    尚存朗趕到時,琥珀連膽汁都要吐出來,尚存朗忙給琥珀把脈,然後使針,忙完這些,他又刀子眼掃向琥珀家人。

    琥珀家人被尚存朗看的一陣心虛,尚存朗吩咐玉兒幾人照顧好琥珀後,就將琥珀家人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