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診室外等了好一會兒,祁晏才從裏面出來。
“傷口如何真的會留疤”顧墨琛有些急躁,俊顏上的擔憂十分明顯。
祁晏嘴角流露出一抹輕笑,稍稍的沉默了一下。
見祁晏不說話,便以爲他是默認了他的說法,又接着開口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顧笙的臉上不準有任何疤痕。”
“琛,你急什麼,誰說會留疤了。”祁晏眼中的笑意更甚,沒找到有一天也能看到顧墨琛心急如焚的模樣。
“丫頭的傷口不深,只是體質特殊,浮腫的厲害,掩蓋了傷口的真實情況,等明天浮腫消退應該就會結痂了。”
顧墨琛一愣,他怎麼把顧笙的體質問題忽略了。
要知道顧笙平常只是稍微磕碰一下就會紅腫一大片,傷口看起來自然會比一般人嚴重。
“這幾天別碰水,飲食儘量清淡一點”祁晏交代了幾句就把兩人給打發了。
他當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顧墨琛完全是小題大做。
顧笙從長海私立醫院出來就比較慫了,不會留疤,那剛纔顧墨琛答應的事還算數嗎。
瞧着他冷冰冰的一張臭臉,愣是不敢開口。
“回家嗎”顧笙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感覺現在的顧墨琛惹不得。
“等你傷好了再回,免得爺爺擔心。”顧墨琛把顧笙帶到了自己在墨世集團附近的公寓。
他以前經常加班熬夜,來回星澤灣麻煩,讓陸眠在附近置辦的。
自從他完全從爺爺手裏接掌墨世集團之後,便很少來住了。
“顧墨琛,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不會留疤,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安然。”顧笙的反應十分激烈。
顧墨琛是打算等她傷好了再回星澤灣,直覺的以爲顧墨琛想賴賬。
到時候沒有傷口找顧老爺子哭訴,就只能隨顧墨琛說了。
“我沒說反悔,無論是換角還是起訴,你隨意。”顧墨琛對顧笙說道。
這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只消一眼就能看穿她那些壞主意。
“好”顧笙一雙星眸都在發光。
聽到顧墨琛這麼說,才脫了鞋子進屋,顧笙在屋子裏繞了一圈,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顧墨琛,只有一個房間,你要睡哪裏”顧笙眼睛已經不自覺的溜到了一旁,指着沙發,“沙發嗎”
顧墨琛嫌棄的看了一眼沙發,看着顧笙的模樣,滿滿的走近她,銳利的黑眸蘊藏着危險的光芒。
顧笙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牆壁,顧墨琛頎長俊逸的身姿給她無形的壓迫感。
顧笙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額,好吧,是夫妻。
可是這段婚姻他們誰都沒有自覺。
顧墨琛的儒雅清貴之氣圍繞着她,讓她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雙手推拒着顧墨琛的胸膛,“你你幹什麼”
“我有說房間給你睡嗎。”顧墨琛薄脣輕啓,嘴角一閃而過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