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現在非常的差,本以爲兒子找了個仙女,沒想到卻找到了妖怪,這不但會害死全家人的,甚至全村人都會被這妖怪害死。
我應該怎麼辦呢?
出去找個法師把精怪捉了?
聽說縣城有個陳法師,法力高強,最善於擒妖捉怪,但這個陳法師是縣衙的師爺,聽說只爲官家和富人家擒妖捉怪,她們陳家是這陳村最窮的人家,應該請不動陳法師。
她思考了一夜,發愁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也沒有想到好的法子。
唉!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她突然想到了兒子陳風,他目前是在縣城打工,縣城是個大地方,人才濟濟,說不定兒子認識能捉妖的法師。
她想到這裏,也不睡了,一骨碌從牀上趴起來,她現在一分鐘也不想等,她要馬上去縣城,讓兒子找個法師把家中的妖怪給捉了!
當她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仙女般的美女,這美女粉面含笑,正用熱情的目光看着她,見她走了屋門,她微微躬身,向她行了一禮。
“兒媳給婆婆請安了!”
“妖——”老太太本想大喊妖怪,但“妖”字剛出口她馬上就意識不對,她決不定這樣喊,直接喊她妖怪後果非常嚴重,若是這妖怪一生氣,還不一口把她吞了。
“我要出門去看看你丈夫!”老太太還算機靈,“妖”和“要”發音相似,她靈機一動,順口說了這麼一句。
“噢!”翠翠應了一聲,不但沒有生疑,而且娓娓道:“夫君出門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我這幾天抽空爲夫君做了一身衣服,還勞婆婆爲夫君捎過去!”
“好,好!”陳母連聲應道。
她嘴上這樣說,心裏早已經開罵了,這妖怪也太能裝了,爲了禍害我們這一家子,她是挖空了心思。
她開始暗暗發恨,只要讓我到了縣城,我馬上找法師捉你,定讓你這妖怪神魂俱滅,永世不得投生。
“謝謝婆婆!”翠翠哪知道婆婆已動了害她的心思,她高興的向婆婆行了一禮,便歡快的跑到自己房間拿衣服去了!
夫君陳風對鵪鶉有恩,她翠翠是鵪鶉精,是鵪鶉的大王,她就應該向陳風報恩,她要盡力讓陳風一家過的幸福安康。
陳母到了縣城裏已經是下午了,她在一家飯店裏找到了當店小二的陳風。
“媽,你怎麼來了?”陳風看到母親非常驚奇。
“兒子,出大事了!”陳母還沒開口,眼淚已是嘩嘩的。
“肯定是村長的兒子陳軒趁我不在家,到咱家去招惹翠翠了!”陳風怒氣衝衝道。
陳風家裏就三口人,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媳婦,母親顯沒出事,肯定是媳婦出事了!
“走,我去找陳軒拼命!”陳風的脾氣一下子子就上來。
“不是,不是!”張母一看兒子搞誤會了,忙向兒子解釋,於是,她一五一十的把她昨晚看到了情況都告訴了兒子,“兒子,你可認識法師,咱趕緊找個法師把家裏的妖精捉了!”
“慢着!”飯店的牛老闆陰着臉走了過來,“姓陳的,你在我飯店城當夥計才幾天,你掙的那幾個小錢還不夠你喫飯的,你這要走了竟然還想拿走我店裏面的一把切菜刀,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闆,你也太黑了吧?我在你店裏幹了那麼久,你居然說我的工資不值一把菜刀!”陳風心情本來就差,現在見牛老闆這麼差勁,他馬上和牛老闆又頂了起來。
“老張頭,讓這小子把菜刀放下,不然我就報官!”牛老闆懶的理他,直接向一個年紀大的夥計吩咐道。
“好的,老闆!”老張頭應了一聲後,走向陳風,他壓低聲音道:“小陳啊,你牛板縣衙裏有人,你惹不起,以我看,你放下菜刀走人算了!”
老張頭心不壞,他對陳風這樣的小夥子說話也是和顏悅色。
“張哥,剛纔我媽說我的談話你也聽到了,我家裏出妖精了,我並不是貪他性牛的這把切菜刀,主要是我和妖精拼殺需要武器!”陳風向老張頭解釋道。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家裏有一把破舊的切菜刀,由於長時間不用,早已經生鏽了,要不我送給你,不過,你要花些力氣磨一磨才能使用!”老張頭建議道。
“我有的力氣,我不怕花力氣!”陳風見老張頭願意借刀,他非常高興。
“走吧,跟我回家取刀去!”他拍了拍陳風的肩膀道。
“那我先謝謝張哥了!”他向老張頭深深施了一禮,然後,他轉過頭對牛老闆道:“姓牛的,你敢黑我的工錢,這事咱沒完!”
“小子,我就明着告訴你,我今天還就黑你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牛老闆囂張的看着陳風道。
“好了好了,走吧!”老張頭把陳風喫虧,忙拉着陳風出了飯店。
陳母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竟然一聲沒吭。
屋漏偏逢連夜雨,家裏家裏出了妖怪,外面外面兒子又被老闆欺負,這窮人的日子是沒法啊!
陳風拎着破菜刀和母親一起回家。
“兒子,你確定要用這把破菜刀去殺妖怪?”母親非常擔心兒子,“你是沒看到,咱家那個妖怪她可是法力無邊,她可以輕易的招來一大羣的女妖,那場景太嚇了,那些女妖就在地上打個滾,馬上就變成了一羣鳥,太嚇人了!”
“破菜刀又怎麼樣,我可以用磨刀石麿,只要給我時間,我就可以把破菜刀磨的和新的一樣!”陳風自信滿滿道。
“哎喲,我的傻兒子,你這麼不聽勸,你就等着被妖怪當下酒菜吧!”陳母生氣道。
“媽,翠翠是不是妖怪還不能確定呢,這事你先不要聲張,我回到家偷偷觀察一下,若發現翠翠真是妖怪,我必親自動手除了他!”其實陳風並不完全相信翠翠是妖怪,那麼溫柔可愛,那麼嬌媚可人,那麼溫柔體貼,且和自己同枕了那麼久,感情還是有的,他希望母親是年老眼花,半夜裏出現了幻覺。
“這樣說,回到家你還要和妖精住一起!”陳母緊張道。
“當然!”經過一路上的思考,陳風已不像剛開始那樣激動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麼真實的一個女人會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