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元宇宙和繼子玩劇本殺 >第十九章 迷情香
    彼時,戶部尚書錢恆從座位上離開,恭謹的執杯來敬羊樂瑜,羊樂瑜與他僅僅打過照面,哪裏受得起,立刻起身回禮。

    錢恆:“太美人金安,臣祝美人韶華永存,福祿雙全。”

    羊樂瑜連忙把酒盞放低了一截,謹慎問:“錢大人有何指教?”

    錢恆瞥了皇太后一眼,旋而展笑:“談何指教?不過是有一件小事煩擾美人。”

    羊樂瑜暗道奇怪,她與前朝毫無瓜葛,又能幫了什麼忙?

    錢恆提了提髭鬍,“太美人現已是長輩,而新帝年紀尚輕,後宮妃嬪凋零,美人不能不爲皇嗣考量。臣膝下有一小女,名喚錢伶,年芳十七,被家人養的如花似玉,您看……”

    原來他是要自己說媒的!

    羊樂瑜一邊努力扯出一絲笑容應付,一邊求助性的望向座上的穆乘舟。

    穆乘舟似乎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吳步月在他身旁斟酒,他舉杯與嘉賓暢飲。

    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閒出許多狗拿耗子來。羊樂瑜瞪他一眼,隨後面朝錢恆笑笑,心說先敷衍過去罷了,

    於是道:“錢大人信的過我,我卻不敢拿令千金的終生大事玩笑,不如改日……”

    話音未落,皇太后開口:“哀家以爲錢大人的提議極好,放眼望去,歷朝歷代哪個皇帝的後宮不是爭奇鬥豔?新帝剛登基不久,還未來得及安置後宮,是時候該納選妃嬪,綿延龍嗣。”

    羊樂瑜從沒見過皇太后滔滔不絕這麼些大道理,她是穆乘舟的皇母,她願意管,何樂而不爲?

    故而頷首低眉,“聽由太后懿旨。”

    羊樂瑜心裏發笑,如果錢大人的女兒進了宮,就多了一人牽制那逆子,他估摸也不會日日盯着自己作陪,好事一樁!

    她正琢磨着利弊,忽見穆乘舟滿臉薰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勾着前座嘉賓,讓他叫爸爸。

    皇帝喝醉了滿口胡言成何體統!馮寶當即攙他左臂,要把他送回寢殿,轉頭還不忘埋怨吳步月:“吳尚衣不知分寸!陛下海量,哪兒能說醉就醉了?肯定是你斟的快急!”

    吳步月悶聲應錯,攙扶穆乘舟右臂,“公公還要留在這鎮壓大局,我送陛下回去就是了。”

    馮寶覺得她此言有理,也就撒手讓她去了,自己則對着那嘉賓好言好語的賠不是。

    羊樂瑜暗覺不妥,穆乘舟清醒時人模狗樣,但只見他喝醉後竟攔着人叫爸爸,可知他酒品極差,萬一對吳步月做出什麼事,她是要痛悔一生的。

    羊樂瑜不能坐視不理,就要離席時,董姬不小心打翻了酒盞,瓊漿玉液傾瀉出來,她無辜躺槍,但大半還是被董姬濺了去。

    董姬黛眉微蹙,輕描淡寫的道了句“抱歉”,隨後藉口與小歡匆匆離了席。

    羊樂瑜身上的玫紅衣料被酒水浸溼,很快就染了色,弄得手腕都染成了粉色。

    穆輕鴻貼心爲她披上披肩,“小瑜兒,我送你回去更衣吧。”

    羊樂瑜一心惦記吳步月的安危,沒有時間再被自己拖耗了,她匆匆趕到假山下的軟轎旁,誰知軟轎的軸承偏偏此時斷掉了,又走不成。

    一時心焦,無助目光的投向穆輕鴻。

    穆輕鴻很是樂意幫她,遂將自己的車轎叫來,送她去勤政殿。

    而另一邊,勤政殿的寢室中,帷幕輕拂,金獸添香,絲縷沉香飄進紗簾中。不省人事的穆乘舟倒在榻上,滿面醉紅。

    他毫無意識的扯了扯自己衣領,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頸有,贏得一絲喘息之地。隨着那沉香愈發醇郁,他渾身上下都燥熱無比,甩了黑靴,去掉玉帶,尋了靠近窗邊的地方趴着。

    室門在不經意間豁了一條縫,董姬擠進來,反鎖了室門,嫋嫋婷婷的來到榻前,駐足簾側悄然打量着裏面的天子。

    “陛下?”她輕喚。

    穆乘舟沒有迴應。

    “妾身來爲陛下送醒酒湯。”她又行試探。

    穆乘舟依舊沒回應。

    董姬放心的笑笑,緩緩將衣裙褪下,只着褻衣爬上龍榻。

    她觀摩着身邊的君王,他早已摘去冠冕,綢墨般的髮絲未挽未系的散在榻上,猶如泡在水中的黑色海棠,棱角分明的線條挾着威震天下的帝王之氣,卻在醉醺下顯得獨超神韻。

    董姬不過也是二十餘歲的女子,欣賞片刻,心裏涌上怦然之意,順勢拉起衾被,將自己與他遮蓋住,閉上雙眸,附身親吻過去。

    突然,室門外傳來“咩咩”羊叫,嚇得她驀地擡頭。

    原來是羊樂瑜趕來時發現門被反鎖,以爲穆乘舟當真獸性大發,要輕薄閨蜜。她趴在門縫聽了半刻,又沒甚動靜,一時不敢確定,所以不敢直闖,免得再落得什麼罪名。

    她靈機一動,讓穆輕鴻去樂翊宮抱來幾頭羊羔,騷擾制敵。

    故而就有了這出———亡牢補羊。

    董姬本以爲聽錯了,心說勤政殿怎會有羊?正要繼續她的造娃大業時,那綿長的叫聲又來了。

    而且越叫越吵,好似把整個羊圈都搬來了!

    她謹慎的看了一眼穆乘舟,他眉宇緊皴,有要醒的架勢。

    董姬預感不妙,慌忙爬下榻,撿起衣裳胡亂裹住身體,此時正門是不能出去了,只有翻窗逃走。

    她狼狽的攀上窗柩,躍窗而逃。

    穆乘舟此刻也被羊叫吵醒了,惺忪的睜開睡眼,捶了捶悶沉的腦袋。

    彼時,羊樂瑜聽見屋內有響動,砰地一聲撞開門,怒氣不消的衝進來,手裏還拿着一根木棍。

    “穆乘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僞君子,貪色無恥的小人!你對我閨蜜做了什麼!”

    她一鼓作氣罵下來,以木棍指着他的臉,白皙的胸脯因惱恨起伏不斷。

    穆乘舟遲疑片刻,待大腦神經稍作接收,道:“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敢做不敢當,就休怪我無情!”羊樂瑜舉起木棍就要打,忽地瞥見衾被裏除了衣不附體的穆乘舟,再無別人。

    她怔住了,四處掃視,沒有吳步月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穆乘舟托腮輕笑:“看來喝醉的不是朕,而是妃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