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大師說的有理,這場比試勝者屬於子房。”一旁的扶蘇擡手,阻止了李斯繼續說下去,直接判定了結果。
曉夢大師不喜歡儒家的那一套,這一點從她在動漫裏敢於說教孔子就能看的出來。
但是,對於勝負而言,在她看來,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根本沒必要用受傷的藉口,那樣只會給對手留下一個輸不起的藉口而已。
扶蘇金口一開,所有人也就閉上了嘴。
“公子說的對,這場比試,是屬下輸了。”
章邯面無表情,沒有絲毫不滿意的意思,對着扶蘇拱了拱手。
“嗯,章將軍雖然輸了,但是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放在心裏,你退下吧。”扶蘇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看起來,扶蘇並沒有責怪章邯的意思。
“謝公子。”章邯恭敬的行了一禮,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張良也沒有多留,對着扶蘇行了一禮,也就退下了。
第一場比試已經結束,馬上就要開始第二場了。
這時,黑劍士勝七一步跨前,來到了場地中央,巨大的巨闕劍被他放在地面之上,兇悍的氣息隨之而來。
勝七一出來,也就代表着他是帝國這邊第二個要出場的人物。
“儒家小聖賢莊高手如雲,三當家張良先生的劍術更是讓我等看的心血澎湃,不知下一場比試,你們打算派誰來應戰呢?”
一旁,趙高陰測測的說着,一雙目光之中帶着絲絲嗜血的光芒。
黑劍士勝七的修爲強橫無比,在場之中能夠與之比擬的人物少之又少,眼下帝國正需要一場勝利,所以趙高才會將他派出場。
黑劍士勝七的威名,衆人皆知,一看到他出場,所有的儒家弟子都感受到一股兇悍、嗜血的氣勢撲面而來,一瞬間衆人彷彿置身屍山血海,面色都變的有些慘白了。
第一場就已經是三大當家之一出場了,這第二場,顯然不會派出地位更低的弟子,在上面還有伏唸了顏路二人。
伏念升爲儒家掌門,想必是留下來對付道家天宗掌門曉夢大師的,那生下來只有顏路上場了。
果不其然,正在衆人猜想之時,顏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第二場,就由在下來吧。”顏路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平靜,目光之中沒有半點波瀾。
黑劍士勝七的威名,顏路自然聽過,但是顏路一向神祕莫測,非常低調,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出手。
齊魯三傑,各有風采,伏念不苟言笑,莊重威嚴。
張良飄逸出塵,彷彿謫仙。
而顏路,始終面含微笑,氣質溫文,更像是一個讀書人。
“久聞農家高手勝七之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儒家顏路,有禮了。”
顏路雙手一合,行了一個儒生禮。
“哼!無需那麼多客套,而且我早就不是農家之人,多說無益,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劍術是不是如同你的嘴皮子那麼厲害!”
勝七二話不說,直接拔劍而出,指向顏路。只是他並沒有如曾經那般一出劍就要置人於死地。
“拔出你的劍,否則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勝七追求勝利,但是並不喜歡勝之不武。
他有巨闕劍,兵器上已經是佔優,如果顏路不拔出他的劍,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衆人才發現顏路手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如果赤手空拳與勝七比鬥,那根本就不用比了。
“我的劍已經在這裏了。”
說話間,顏路從袖子裏拿出一道形同卷軸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柄劍的劍柄,只是只有劍柄沒有劍刃的兵器,如何能夠與勝七的巨闕相提並論?
勝七眉頭一皺,手中巨闕猛的揮出,嘴裏大喊道:“拔出你的劍!”
他這是以劍相逼,迫使顏路出劍。
“這死囚犯都不等人拔劍就動手,真野蠻,與張三先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旁的公孫玲瓏看到勝七不敢三七二十一就動手了,搖頭鄙視。
顏路只管輾轉騰挪,始終沒有初見,手中握着的劍柄到現在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動作很敏捷,不管勝七如何拼盡力量劈砍,始終無法觸碰到他的衣角。
就好比剛猛霸道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勝七渾身難受。
在勝七剛猛的劍式之下,顏路一路躲閃,沒有觸碰巨闕,大殿中地面在勝七的揮砍之下,被斬出一個個深坑,裂紋遍佈。
“你再不拔劍,會很危險!”勝七怒眉倒豎,惡狠狠的說道。
剛纔的戰鬥,讓他極爲憋屈,尤其是面對的還是一個手中無劍的人。
顏路微微一笑,伸出手中劍柄,道:“劍已在手,小心了!”
嗡!
突然間,只見那道劍柄在光芒的照射下,突然出現一道淡淡的劍影,透明發亮!
看到這一幕,衆人全都醒悟過來,原來顏路說的是真的,他的確已經出劍了,只是那柄劍尋常時候卻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光芒的照耀下才會出現!
含光!
傳說中的無形之劍,劍柄有如碧玉,前後皆有劍刃,而劍刃只有在光芒照射下才會出現。
“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
王楓看到這柄劍的時候,淡淡的說道。
含光劍,鋒芒含而不露,這就是它的本色!
鐺!
含光劍現形的瞬間與巨闕劍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兩劍相碰,爆發出炙熱的火花,單從二者鋒利程度來看,無形的含光,絲毫不懼巨闕!
“這就是風胡子劍譜中排名第十六的含光?難怪當初我派羅網四處搜尋始終不見其蹤跡,原來是在小聖賢莊二當家的手中。”
關於這柄無形之間,趙高早就垂涎已久,曾經還特地派人尋找過這柄劍,只是即便以羅網的情報網絡,居然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