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甲中的男人,是一箇中年男人,留着八字鬍,頜下也有一小撮鬍子,目光陰冷,臉上帶着一絲冷笑,就好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正在巡視自己的士兵一般。
三分校場上,衆多的武者看到這一幕,全都站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勢力較強、身份較高的門派的掌門,個個都站起來圍了過去。
那身穿戰甲的男人背後,還跟着幾名服飾、頭髮都極其古怪的男子,目光帶着森冷的兇性,彷彿隨時都要對那些人撲過去一般。
“什麼人,竟敢擅闖武林大會!”
這時,有幾名江湖中人終於看不過去對方的招搖過市,直接站了出來,企圖問責。
畢竟,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江湖中大部分的人也都見過。
可是,這個身穿一身戰甲的男人,一看就不對勁,排場那還麼大,找就有人看他不慣了。
“滾開!”
轟!
一道血色的光芒一掃而過,強大的勁氣直接朝着那幾名武者掃去,下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啊!”
只聽連續幾道慘叫聲響起,那道強橫的氣勁直接貫穿了幾名武者的身體,將他橫掃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當場就死了。
這中年男子極爲殘暴,一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把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
雖說武林大會難免會遇到平時看不順眼的人,可一見面就直接殺人的,也不多見,那要多大的仇恨纔行?
而且,剛纔出來阻止的幾名武者跟這中年人肯定沒有仇怨,不過是看不過他招搖過市罷了。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下這樣的毒手。
這時,那一羣門派的幫主終於走趕了過來,而那身穿戰甲的中年人也將轎子停了下來,從座位上站起來。
“閣下是什麼人?敢在武林大會上撒野!”其中一名中年人擋在那身穿戰甲的人,大聲叱問。
這畢竟是江湖中近兩年來最大的盛會,也是規模較大、聲勢較大的武林大會,這些門派的掌門人自然不願意看到有人在這裏鬧事。
那身穿戰甲的中年人一聽,甩了甩手,厭惡道:“走開走開!老子找的不是你,而是...他!”
他的手指在衆多的人前指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名老者的身上。
這老者鬚髮灰白,約莫六十多,看到對方指向自己,有些疑惑。
於是乎,他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疑惑道:“閣下是什麼人?找老夫何事?”
那身穿戰甲的中年人嘿嘿一笑,道:“一聯幫幫主,乾震,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就不認得老夫了?你仔細看一看,老夫是誰?”
衆人聞言,紛紛疑惑,難道這個人還真的有什麼名氣不成?可是爲什麼從來沒在江湖中見到過呢?
現在衆人都把目光匯聚在一聯幫幫主乾震的身上,都想知道這個神祕的戰甲中年人到底是誰。
“哈哈哈!連你這個老不死的都沒死,我鐵狂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會死呢?要死也要先解決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再說!”
鐵狂屠,原來這個身穿戰甲的中年人就是鐵狂屠。
在場的一衆武林中人都恍然大悟,這個名字他們還是聽過的,似乎出自鐵門,平時並不怎麼在中原江湖中出現,而且傳聞他已經死了幾十年了,沒想到居然現在又出現在武林中了。
乾震聞言,心裏狠狠一震,這鐵狂屠看來還記得當年的仇,消失了那麼多年,這一次回來,是找自己算賬來了。
鐵狂屠哈哈一笑,掃了在場衆人一眼,現場也有一些人的眼神有些躲閃,很不對勁。
“可還記得,當年以你乾震爲首的三幫七會對我的羞辱,老夫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次回來,老夫就是想跟你們算算當年的舊賬!”
“鐵狂屠,你想做什麼?這裏可是無名前輩第三弟子舉行的武林大會,你也敢在這裏放肆,難道你就不怕得罪了無名前輩?”
乾震臉色變幻,大聲的說道。
他並不怕鐵狂屠來找麻煩,但如此一來,這個武林大會豈不是要鬧翻天?
鐵狂屠要報仇,在場三幫七會的人都逃不開干係,恐怕會有一場大戰會在這裏爆發,那可就算徹底得罪無名了。
“哈哈哈!就算是無名又如何?老夫鑄造了天劫戰甲,就算是無名在老夫面前,也不是老夫的對手,乾震,今天老夫就先收拾了你,再收拾三幫七會的人!”
鐵狂屠自從擁有了這件天劫戰甲,已經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身體,他覺得已經是天下無敵了,任何人都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
就算是曾經的武林神話無名,也一樣!
“哼!鐵狂屠,像你這等心術不正之輩,人人得而誅之,當年的事情,老夫從未覺得有錯,你連同門師兄弟都暗下死手,鐵門門主的位置更加不能落到你的手裏!”
“你若是要報仇,那就來吧,正好,老夫也跟你了結了當年你強擄老夫兒子的事情!”
乾震鐵骨錚錚,滿身正氣,絲毫不懼鐵狂屠的威脅,當着天下衆多英雄的面痛罵了鐵狂屠一頓。
“不錯!鐵狂屠,你多行不義,必沒好報,今天,我三幫七會,爲民除害!”
這時,周圍其他幫派的高手也站了出來,力挺乾震。
“沒錯,殺了他,爲民除害!”
“爲民除害!”
鐵狂屠一瞬間就變成了衆矢之的。
在場大部分的武者都圍到一旁看熱鬧,就算不死三幫七會的人也不例外,角落只有一個聶風依舊坐在那裏,一個人喝着酒。
“哈哈哈!你們既然想死,我也不攔着你們,只要你們是跟乾震一夥的,就一塊兒上吧,老夫殺個痛快!”
鐵狂屠張狂無比,絲毫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