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長呀!別這麼小氣嘛,先讓兄弟們爽爽……」
「爽你妹啊!再不拿開狗爪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反正又不是真人,那是您仙術變來的。要不再多變幾個,兄弟們都還沒嘗過女人是啥滋味呢……」
孤夜就知道會這樣,女人對於這羣軍中牲口的誘惑力是毋庸置疑的。特別還是石槿娘這樣出場即巔峯的模式,絲毫沒有給人半點緩衝的餘地。
可不是他小氣,而是石槿娘畢竟是他身體裏那道神祕符文幻化出來的。而那道符文早就與他心靈相通,如此一來石槿娘身上某些感覺他自己也是能感應得到的。.br>
若是放開來讓這羣牲口禍害,豈不是相當於自己也必須同樣承受那不該承受的痛。這又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想想菊花都疼啊。
實在是快被摸禿嚕皮了,孤夜曲指一收,把石槿娘給趕緊散掉。
頓時四周響起了一陣哀嚎。
「等一下呀!我還沒摸呢……」
「還有我,哎呀怎麼就沒了呀……」
作爲下手最快的那幾個人之一,陳莽則是把手湊近自己的鼻子前面狂嗅,表情既猥瑣且陶醉。看得孤夜渾身雞皮疙瘩驟起,臉上更是一陣惡寒。
「現在可以說了吧?不用期待什麼了,抓住你的,就只是我們兄弟兩個而已。」
說着孤夜就把觸子驚訝得合不上的嘴巴給按了回去。
「你……你這是道……道韻符?」
「算是吧,別浪費時間了!叫什麼名字,在齊國身居何職?」
「哈哈哈……哈哈哈……」
怎料觸子這會兒突然間發瘋似的的大笑起來,就連那眼淚都又飆出了好幾滴。孤夜一時間也是即惱怒又疑惑了,心說莫非是自己下手太重,這傢伙的腦子被一棍子給敲壞掉啦?
「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蠻九可不慣着,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在其後腦勺上。觸子也不發怒,還是一味的笑。
「哈哈哈……燕王喜果然志大才疏,不懂用人。如此年輕就能凝聚出道韻符的傢伙,居然只是讓其在邊境上當一個小小的卒長!
哈哈哈……哈哈哈……如此燕國,又何足畏懼啊哈哈哈……」
觸子笑罷又目光炯炯的看向孤夜,就如同餓狼瞧見羔羊一樣。
「放了我,跟我回齊國吧!師帥,以你之才最少是個當師帥的料,我向你保證!
家人什麼的自不必擔心,一月之內必將全部抵達齊國。哪怕是你身邊這幫手下要跟着也是沒有絲毫問題,我都能全給辦的妥當……」
觸子突然作出來的保證聽得孤夜整個人都愣愣的。他這樣的表情,卻讓某人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有門。
也是,一開口就許了個師帥,假假統領五千多人馬啊,跟領着一百人的卒長比起來,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換做是其他人怕就早答應下來磕頭謝恩了。如今這年輕人的表現,似乎挺不錯的,還是算淡定。
便在觸子以爲如此大方的許諾肯定會讓人動心不已的時候,怎知孤夜卻是撓撓腦袋,一臉懵逼的向着身邊的手下問道:
「你看我長得像是個傻子麼?」
「不像,卒長你怎麼會是傻子呢?」
「那你看我像是個傻子麼?」
「說什麼呢?卒長你英明神武,還會變女人怎麼會是傻子呢?」
盧霸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很是篤定的說道。
「滾!你纔會變女人,你全家都會變女人!
」
孤夜毫不客氣一腳就把人給踹開。
「那麼就奇了怪了,既然老子看着不像是個傻子,那麼這傢伙怎會把我當成傻子來耍呢?」
被兩道犀利的目光突然這麼一瞪,觸子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好事情要發生。
「小石頭……你他孃的死哪去啦……」
「在……在……我在這呢……」
這個小傢伙提着褲子,跌跌撞撞就從人羣后面擠了過來。
「趕緊把你另一隻襪子脫下來,讓這不老實的傢伙再次感受一下舌尖上的靈魂拷問……」
「好嘞……」
觸子一聽便面露驚恐,身體不斷的扭動想要把繩子掙脫開,可是又哪裏有那麼容易。
「豎子,你要幹什麼!住手,快住手……不要……不……嗚嗚嗚……」
一刻鐘之後,孤夜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此時的心情很不錯,沒想到自己抓來的這個傢伙還真是齊國的大官。
如此一來,以這傢伙相要挾的話,包圍陷空山的齊軍應該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事不宜遲,派個人當使者去傳話已然迫在眉睫。至於人選孤夜斟酌了許久,無論應變能力或者口才,這些糙漢子大頭兵讓他們提刀砍人還行,其他的那就算了吧。
思來想去,看樣子也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順便的,還能夠近距離瞧瞧齊軍的軍營裏到底是個啥情況。
於是乎在天亮之時,孤夜便帶着幾個人,揣上觸子身上的一方小印就往陷空山而去。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所以在安全上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他讓庖碩跟另外幾人先行藏在隱蔽處接應,自己則是大搖大擺的舉着雙手朝前方齊軍的臨時營地走去。
「來人止步!再靠近可要放箭了!」
行不到百丈,孤夜很快就被外圍巡邏的齊兵給發現了。
「不要放箭,我乃燕軍使者,現有要事面見你方主將!
我身上沒帶武器,不要放箭……」
很快前方大樹後面便探出兩個腦袋出來,又過了十幾息時間,呼啦啦的十幾人不知從哪裏躥出來,一把將孤夜踹倒在地然後給綁成了顆糉子。
後方庖碩見着按耐不住就要上去救人,好在蠻九不放心最後也跟了上來及時將其攔下,這下才沒讓他把事情給搞砸。
「憨貨,老實給我趴着!出不了事情的!」
「放開我……孤夜他被綁了呀……」
「沒事,安靜在這裏等着!現在衝上去只會害了他……」……
與此同時,陷空山上一片愁雲慘霧。經過一天一夜寒風大雪的洗禮,常傲所帶領的近一千兵馬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身體上的疲憊倒是其次,然精神上的折磨纔是最爲可怕的。剛剛過去的那個夜晚,被無數篝火包圍下的壓迫感加上受傷弟兄的痛苦哀嚎,更是在黑暗的催化下直接將恐懼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