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逐漸恢復記憶的他,心中對江怡墨的感覺越來越特別了。但同時又會有種陌生感,那些突然涌回來的記憶就像是夢境一樣,會讓他覺得不真實,甚至不敢像以前那樣情不自禁的對她好,他需要慢慢適合。
但同時,沈謹塵非常確定,他是喜歡江怡墨的,想跟她在一起。
江怡墨和軒軒有說有笑的,根本就不在意沈謹塵的變化,只覺得他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大概六點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醫院。
江怡墨開車,沈謹塵和軒軒坐在後排。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沈謹塵家的別墅外,她下車去幫沈謹塵開車門,頭一次這麼照顧人,這要是換作平時,那都是其它人給江怡墨開車門的。
沈謹塵還蠻開心的,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笑容,不會真的露出來。
“今天,你……”沈謹塵看着江怡墨,他想問她今天收到花的心情怎樣。
又感覺突然問,確實很奇怪。
“我怎麼了?你到底想問什麼?”江怡墨一頭霧水,搞不懂沈謹塵在想什麼。
“沒什麼,想說今天謝謝你去接軒軒放學,要去家裏坐坐嗎?”沈謹塵說。
去家裏?
那就可以看到朵朵了,也不知道朵朵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江怡墨想了想,她點頭,還是很想去看看朵朵。結果,就在他們一起走到別墅門口,正準備進去時,江怡墨臉上的笑是一點都沒剩下。
她生氣地看着沈謹塵:“沈先生既然不想讓我過來,又何必虛情假意的請我去家裏坐?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江怡墨不生氣纔怪了,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在沈謹塵家別墅的門上掛了一塊特別醒目的牌子,上面寫着:江怡墨和狗不得入內。
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江怡墨和狗放在一起比較,換作是誰都會生氣,江怡墨沒把別墅給它拆了,那都是客氣的。
“這不是我的意思。”沈謹塵也喫驚。
家門口何時掛上了這樣的牌子?這分明就是在侮辱人呀,沈謹塵可從來沒有想過侮辱江怡墨,他欺負誰也不可能欺負她呀!
“是嗎?那我倒是好奇了,不是沈先生的意思,難不成這個牌子自己長腿了,還會爬牆嗎?”江怡墨是真的在生氣。
虧她今天還跑去接軒軒放學,又去醫院看沈謹塵,一顆真心餵了狗。
沈謹塵的臉色超級無敵的難看,他看着門口的傭人:“誰放上去的。”
傭人見沈謹塵生氣,嚇得嘴脣都紫了,支支唔唔的,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說話,誰放上去的。”沈謹塵的聲音更大了。
“是——是——是沈夫人。”傭人說。
沈夫人?沈謹塵的親媽。
沈謹塵直接把門上的牌子扯了下來,他另一隻手抓住江怡墨的手,直接把她往別墅裏面帶。
“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交待。”沈謹塵好霸氣。
不過,江怡墨也沒退縮,倒不是替沈謹塵着想,她只是想討回公道,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羞辱過,沈夫人今天不放點血,江怡墨就去找師傅,讓她好看。
別墅裏!
沈夫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她正在品茶,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貴族之氣,很厲害的一個女人。沈夫人茶還沒喝到嘴裏人就進來了,她微微撇了眼,注意到沈謹塵牽着江怡墨的手。
呵呵!看來,雨菲說得真是沒錯,江怡墨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心還真是迫切得很呀!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沈謹塵直接把手裏的牌子扔在了茶機上,平時是很尊敬母親的,覺得她辛苦一輩子,好不容易把自己養大,很累。
沈夫人在生沈謹塵的時候是難產,當時情況特別的危險,差點一屍兩命,吃了不少苦頭,沈謹塵在心裏更是對母親感激涕零。
“字面意思。”沈夫人淡淡地說着:“那你又是什麼意思?”沈夫人反過來問兒子。
在這個家,沈夫人的權威還從來沒有被挑戰過,不管是她兩個兒子,還是另外兩個女兒,都是在按她的規劃一步步往前邁着。
“你必須給江怡墨道歉。”沈謹塵說。
要求自己母親道歉,這確實過分了些,但沈謹塵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心是公正的。
“道歉?”沈夫人笑了笑:“這是沈家,我說了算,我想讓誰來就讓誰來,現在我不喜歡江怡墨,不想讓她進家門兒,而有些不識趣的人卻偏偏要過來,我只好寫個牌子掛門口,有什麼問題?”
沈夫人這話說得倒是輕鬆了。
“那你也不能把江怡墨和狗放在一起比較呀,你安的什麼心?”沈謹塵臉很臭。
“牌子做大了,不寫滿多浪費?如果你們一定要亂想,又或是一定要對號入座的話,那我也不能說什麼。”沈夫人繼續喝茶。
她就是要給江怡墨下馬威,最近江怡墨往沈家跑的次數過於頻繁,沈夫人必須要制止。
“媽,你太過分了,今天你必須……”
沈謹塵還沒講完,他被江怡墨拉住了。江怡墨對沈謹塵使眼色,他的立場江怡墨看懂了,她挺感動的,沈謹塵可以幫自己出頭,和親媽懟上。
但懟人這種事情更適合江怡墨來做,她往前一步走,特拽地看着沈夫人,一點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被霸氣的沈夫人嚇着。
“聽剛纔沈夫人的意思是,這是你的地盤,你不想讓我進我就不能進,是這樣的吧!”江怡墨淡淡地說。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沈夫人是真不客氣。
江怡墨卻是一笑:“是嗎?那我懂沈夫人的意思了,反過來說,如果是在我的地盤,也同樣可以這樣對沈夫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