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只要聞一下就會醉倒上幾天幾夜,他們是修士,體質普遍要比尋常人好一些,卻也很難抵抗得了這麼烈性的酒。
看着蕭寒煙越來越粉潤的臉頰,襯得她的五官愈發靈動美豔,敬酒的其他修士也越來越多。
蕭寒煙臉色有點熱,但頭腦還是很清晰地。
面對過來敬酒的人,都是不鹹不淡地打太極。
神色自若,氣勢不減。
讓一旁觀看的古燼不禁內心佩服。
他剛纔也喝了兩杯桃花釀,卻沒蕭寒煙能喝,這酒一入肚子就火辣辣的。
“鐺!”銅鑼聲詐起,象徵着拜師禮儀式已經正式結束。
接下來就是慶典必有的歌舞環節。
陸續進場的舞女個個是身姿妙曼婀娜多姿的女弟子。
統一身穿粉色百褶水袖舞裙,雲鬢酥腰,舞姿翩翩,佳人美酒作伴之下,引得衆人開始拍手。
蕭寒煙也是一臉欣賞。
目光在觸及那突然變紅裝的領舞少女,少許迷濛的目光由微頓轉變成欣賞。
領舞的紅衣女子面戴一方白紗,一身耀眼金飾露臍紅裙,扭動腰間,身上的金飾晃個不停,陽光下折射的光輝讓她靈動噁心舞姿越發迷人。
蕭寒煙看夠了,算着時辰也該回氣宗了。
臨走時,她讓一個小弟子去把李雲深叫回來。
她則因爲酒水的緣故,手撐着頭坐在位置上,試圖緩解一點眩暈感。
好像真的是喝過了些……
古燼正滿眼興致地看女弟子們跳舞。
不經意間回頭一看,見蕭寒煙後靠椅背。
眼眸微闔,淨白的脖頸都覆蓋了一層潮紅。
丹脣彷彿偷吃了果醬,潤澤妍麗。
有種讓人拋棄一切都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時,有小弟子面色爲難地跑回來告訴蕭寒煙,說是她帶來的小師兄肚子鬧騰得實在厲害,就擅自做主讓其他人帶去救治了。
蕭寒煙一聽,酒醒了些,扶額起身:“帶本座去瞧瞧。”
一旁的古燼看不下去,一手將她按回椅子上,語氣頗爲嫌棄:“喝醉酒好好坐着,別到處丟人現眼,好歹也是個宗主,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本座替你去看看那個小弟子。”
蕭寒煙點頭認真說了一聲多謝。
她現在確實頭很暈,也不知那壇酒是多少年份的,酒性竟然如此剛烈。
自己不過是貪了幾杯,竟然連路都走不動了。
待會兒,還是問劍臣心要一碗醒酒湯喝了再回去吧。
陣陣喝彩聲從周圍現場觀看的毛頭弟子羣中激烈響起,蕭寒煙也跟着瞥過去,瞧見了跳舞的女弟子們正躬身謝場。
起身欲去找他,酒後勁這個時候上來了。
纖細的身子踉蹌,撞到一堵泛着松香氣息的牆。
“小心!”
長臂用力地攬住細軟的腰身,蕭寒煙免去了摔倒在地的局面。
劍臣心剛纔接受了拜師禮後,就去忙了別的事,只讓人往這邊盡奉上佳餚美酒。
沒想到他才消失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與人喝成這樣,真是有點讓他驚訝。
“和你認識這麼久,還真是頭一回見你喝成這樣。”
男人低醇磁啞的聲音讓蕭寒煙混沌的意識清晰了幾分,堪堪穩住身子。
她對上劍臣心如黑漆般地邃亮眼眸,莞爾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更何況,劍宗主這裏的酒,本座可是喜歡上了呢,日後要是想喝,你可別捨不得。”
劍臣心盯着她透着粉潤的臉頰,絕豔的臉蛋多了點俏皮,嘆氣:“你醉了,我扶你下去休息。”
“不用了,你讓人給本座煮上一碗醒酒湯便好。”蕭寒煙擺擺手,表示不願意下去休息。
就着劍臣心要扶自己的手,坐回椅子上。
打斷前來敬酒的其他真人修士,又讓小弟們撤掉桌上的酒盞,爲避免生事,劍臣心只得先陪着坐下來。
看了她現在的狀態,剛毅的俊顏無奈,解釋與她聽:“剛纔我問過上菜的弟子了,說你喝了整整一瓶桃花雲釀,和半壺聞人醉……”
“那又如何,美酒誰不愛呢,且聽你的意思,是心疼本座喝得多?”蕭寒煙勾脣調侃他。
劍臣心揚眉,而後嗤笑。
“你想喝,我這的酒你隨意喝便是。”
搖頭緩緩補充剛纔被她打斷未能講完的話:“桃花釀和聞人醉是劍宗獨有的好酒,平時不輕易拿出來招待客人,這兩種酒都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聞起來香醇,喝起來一開始感覺還沒什麼,但後勁一旦上來,就算是南海的仙翁喝上一杯,都要睡上一天,此酒烈性過大,醒酒湯喝了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蕭寒煙揚起臉,反問:“這麼烈的酒,不留着自己喝,拿出來款待我們,不怕他們像本座一樣貪杯了倒成一大片?”
見她如此,劍臣心耐心道:“每桌只配一壺桃花釀或一罈聞人醉,懂酒的人都明白,好的酒是用來細細品嚐的,不是像你這麼當茶水喝的。”
蕭寒煙摸摸鼻子,眼見的有點心虛了起來,有些不快:“你這是笑話本座沒見過世面?”
“你想多了,這酒本來就是給你喝的,如今你喜歡,我待會兒讓人備上幾壇讓你帶回去就是。”劍臣長指轉動桌面上還未撤下的酒杯,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