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他,剛剛要是被這東西傷到,他可能就完了……
蕭寒煙抓着李雲深的手臂一起落在地上,溫聲道:“怎麼樣,沒有被傷到吧?”
“弟子沒事,多謝宗主救了弟子!”李雲深還算穩住,沒有被嚇很久。
蕭寒煙看向天上笑得得意的白髮男子,雪眸寒芒迸裂:“敢傷本宗弟子,蚩離,你可真是惹怒了本座。”
空間大片“咔嚓咔嚓”地開裂,驀地狂風怒號,呼呼打響。
頃刻間沉悶轟鳴的雷雲層變成閃電亂揮,聲音更是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一樣轟隆隆響動。
蚩離望向如此突變的天氣,本來他們魔域的修士不適合接觸太久的陽光,才用法術催動雲層化爲黑雲,好讓自己的人能正常地攻入氣宗,只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儼然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妖冶的彼岸劍不知何時變成一把紅色的綢傘握在蕭寒煙手中,蚩離盯着她手裏的傘,眉頭蔑起。
這傘,他並覺得只是一把普通的傘。
蕭寒煙手持紅傘飛向天際,掌心朝上,空氣逐漸變得潮溼,“蚩離,本以爲你會是堂堂正正地與本座打一場,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搞偷襲,邪祟就邪祟,果真是不能高看。”
嘲諷的語氣讓蚩離氣笑了:“本尊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滅掉氣宗,是本尊要爲師傅達成的心願,你們只能倒黴一下了。”
“想滅掉氣宗,先過了本座這關,也順便做好領死的覺悟吧!”
閃耀的電光把天空照得通亮,雨點細如銀針,蕭寒煙眼色冷凝,五指微攏,紅傘化劍,一股磅礴的力量猶如狂卷的海嘯般噴涌而出集中在彼岸劍上。
白影驚如雷勢,蚩離不慌不忙地揮出手裏剩餘的鎖魂釘……
蚩離漫長的白髮肆意狂舞,笑聲猖狂。
鎖魂釘好像就認定了蕭寒煙一般,都朝她齊齊攻去。
蕭寒煙凝聚的出氣劍場“乒鈴乓啷”地阻擋那詭些異的釘子。
她好像又受了蚩離的限制。
這東西蘊含的魔氣很濃郁,攻擊迅速毒辣,又很難打掉,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清涼刺骨的雨水驟然落下,蕭寒煙凝眉,氣劍場幻化出的氣劍被飛擊過來的鎖魂直接擊碎,勢如破竹朝她攻來……
額間蓮紋微熱,延綿不絕的力量匯聚在掌心,天上的細雨彷彿得到了召喚,化作一道水牆將一切都阻擋開。
“吼!”一陣如狂獸休憩時被打擾驚醒的龍吟聲從陰雲中傳出,蚩離眼眸微縮,前方竟然有一條由雨水化成的巨龍朝他席捲而來!
水龍張合偌大的口,來勢兇猛,似乎能把這天底下的所有物都吞入腹中。
他看向水牆裏的翩然身影,警鈴大作。
這龍絕對和這個臭女人有關係!
她到底還有什麼手段是他蚩離還不知道的……
面對兇悍的水龍攻擊,蚩離的音域竟然不管用了!
他不得不先撤回一切,以骨笛做利劍,開始一人一“龍”的決鬥。
蕭寒煙玉指凝決,丹脣念動,無聲的咒語一出,不斷轟鳴的雲層再次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聲。
察覺到天幕中的不同尋常,蚩離邊抗擊水龍時,不經意看向蕭寒煙,美豔的女子眼神疏冷傲然,臉上是勝利的自信笑容。
果不其然,又是一條詭異的水龍朝他攻擊過去。
一條已經夠讓蚩離費勁的了,現在竟然又來一條,他漸漸地被攻得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