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碧雲回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失態：“爲師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可知道純靈體？”
“純靈體？”方凝香重複了一遍落碧雲的話，有些疑惑。
方凝香今日經歷的一切太過血腥和突然，有些記憶下意識地已經被她過慮掉了。
回想了一下，似乎今天那個宗主也提到過這個，好像說她就是個純靈體之類的……
不過，這個老妖婆和自己說過這個做什麼。
落碧雲擡手，“你先起來。”
“謝師傅……”方凝香慢慢地站起身。
暗自慶幸自己學會了一些法術，雖然皮毛，但也能強身健體，若是換成普通人，被打了這麼多鞭子，別說站起來了，就是趴着也難呼吸。
“雖不知你世俗家是如何，但是你是本宗唯一的純靈體弟子，爲師日後後好好教你修煉，望你能早日成大器。”
方凝香怔住，“敢問師傅，何爲純靈體？”
只聽落碧雲耐心的解釋道：“成爲修煉者，須得有適合的根骨，這是成爲一名修士的必備資格，天賦和資質只是其中的加成，從一開始爲師就注意到你根骨並不佳，只是資質尚且不錯，想着日後爲師頂多就費點心思教教你便行，不說能成爲一代強者，但也能和高手掛上勾。”
“但讓爲師比較意外的是，香兒竟然是個純靈體，倒是爲師平日裏疏漏了。”
“每個修士在修煉過程中都是吸取天地間的靈氣轉換爲靈氣，滋養丹田，強化根骨，隨着修爲的不斷增加，修煉者體內的靈力就越盛，根骨也就越好，而香兒你本身雖然修爲低微，但體內卻是如同有一個蓄靈池，你可以在沒有修爲的情況下也能有靈力使用，這可是天下修士都沒有的。”
修真界裏的修士，法力的傷害大小，一是靠修爲的高深決定，二就是靈力的高低取決……
她既然有那麼多靈力，要是多學一些法術，豈不是能打敗很多人？
但是落碧雲接下來的話相當於給落碧雲澆了一盆冷水。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
方凝香笑容僵住。
高座上的落碧雲臉色忽然嚴肅起來：“擁有純靈體的修士，雖然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通順，但也會被一些邪祟覬覦，萬物生於靈，即使是一些邪魔外道，修煉的時候也是和我們一樣需要吸收天地之靈氣，更爲喪心病狂者，會直接去掠殺其他修士好奪取他人的靈力。”
“所以，香兒，你現在修爲尚且太低，以後就不必外出了，爲師怕你出事。”
她說的是什麼出事，方凝香當時是懂的。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在那些壞修士眼中，就是一塊肥肉唄。
“對了，你引薦進來的那個男子是你什麼人？來宗裏所謂何事？”落碧雲說了半天，纔想到這一茬事。
方凝香一聽落碧雲突然提到赫連城的存在，想到他好像也受了不小的傷，不知現在如何了。
“那個師傅，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是受東陵國君來拜訪青月長老的。”她說完這句話，臉頰熱熱的。
她不敢說赫連城是她未來的丈夫，這樣對於這個古代來說，無媒無聘的情況下，多少有違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