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香這時突然想到她在客棧裏換衣服時,中途被丫鬟抱走衣服去洗的情景。
那是兩枚令牌唯一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方凝香此刻已經沒法不相信那個丫鬟沒有問題。
失神之下,方凝香不小心對上蕭寒煙冰冷的視線,內心的恐懼不斷擴大……
“宗主……”
“弟子,弟子真的沒有……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高位上站立的美麗女子,是那麼的威嚴疏冷,周身不可忽視的氣勢朝自己碾壓過來,方凝香雙腿不受控制地“噗通”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好強好可怕的氣場,那如寒冬夜風般凜冽刺骨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看穿,方凝香此刻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恐怖。
跟着跪下的還有瑟瑟發抖的穆棱。
他作爲看守結界山門的弟子,大意被人騙走門禁令,也有是有罪。
蕭寒煙拿出一樣東西扔在方凝香面前。
“啪嗒!”一聲,方凝香疑惑地看向地上有點髒的木牌。
還沒等她伸手撿起,一旁的穆棱快一步先撿起了蕭寒煙扔下來的東西。
定睛一看,穆棱大聲說道:“這這,這好像是弟子那日身上帶的門禁令!”
蕭寒煙看向他:“你如何得知這是你帶的那枚?”
“不說?”
上方的蕭寒煙語氣一冷,穆棱本就畏懼她,不敢再隱瞞:“這枚門禁令,上面的雕紋有一處被弟子不小心蹭壞了,若不細看,根本發現不出。”
蕭寒煙嗤笑:“那方凝香騙走你東西時,給了你一枚假的,你可有發現不妥?”
穆棱忽然低下頭,“我,我,弟子沒發現!”
“本座想聽實話。”蕭寒煙聲音偏冷,語氣鏗鏘有力。
看了半天熱鬧的即墨君滅一看就知道穆棱這個弟子說話不實誠,好幾次都按耐不住想發言,但都被李雲深眼神阻止了。
現在是隻有宗主和長老們可以說話,他們沒有得到許可,是不能插嘴的,即墨這小子總是不記事!
回去得好好說說他纔行。
即墨君滅被李雲深眼神警告,老實了下來,只好安安靜靜地看着。
“本座給過你機會好好坦白,你不珍惜,那本座就替你回答!”蕭寒煙負手而站,清冷不近人情的容顏愈發疏冷。
清囀的聲音透着無盡的壓迫:“穆棱,其實你已經發現了這塊令牌是假的,只是你害怕被人發現自己弄丟了東西被責罰,纔沒有立即上報稟明長老殿。”
“你作爲守結界山門的弟子,門禁令整日不離身,上面的細節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就像你剛剛一眼就能認出本座扔給你們看的這枚東西!”
“而方凝香給你的這枚令牌,可以說是仿製得可以做到假亂真的程度,但只是能看,然而做的再像,卻並不能用。”
蕭寒煙看向既心虛又愧疚的穆棱,繼續補充:“你發現這枚牌是假的之後,想必也是心存僥倖,用來試圖打開結界,可惜。”
“你打不開!”蕭寒煙雪眸一凝,微冷的視線落在穆棱身上。
穆棱額頭直冒冷汗,心神受到的譴責都不小,額頭磕在地上:“宗主贖罪,弟子有錯!”
“你當然有錯,你錯在知情不報,讓整個氣宗的安全都陷入危難之中!”蕭寒煙聲音大了些,可見已經動怒了。
青月等幾位長老也明白了整個原委。
他站出說道:“氣宗的山門設有結界,除了宗主可以自行打開外,就只有使用門禁令纔可自由出入,兩天前,老夫還不明白魔域衆人爲何能順利打開山門再破壞結界,現在看看你們兩個,老夫算是懂了。”